招數(shù)還是從前的爛招數(shù),但能把南安控住就行,明少景也不管爛不爛了。
南安的反擊是又一次咬破了他的脖子,野蠻得不行不行的。
明少景呲牙咧嘴的說她,“南安,你真是屬狗的吧?”
“你才是狗!你沒事管我的閑事做什么?”南安沒好氣的罵道。
這一通的掙扎下來,她已經(jīng)沒力氣了,再加上受了傷,疼得也不想再掙扎了。
明少景檢查著她手上的傷口,就是劃了一道,看上去不是很嚴(yán)重,但卻流了很多血,讓他擔(dān)心得蹙起了眉頭。
聽南安這么說,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你是時哥的妹妹,我們又從小就認(rèn)識,就這點交情,我就不能不管。”
“傻逼吧你!”南安覺得這理由太垃圾了。
“我看你是在酒吧廝混久了,張口閉口就是臟話,南安,你怎么說也是南家的五小姐,少學(xué)這些粗魯?shù)臇|西,文靜點。”明少景皺著眉頭教訓(xùn)她。
南安就更不服氣了,“我什么樣輪到你來管了?還是你最近看溫柔文靜的女人多了所以來挑我的刺了?”
“什么跟什么啊……”
“少他媽跟我廢話,你給我松開,我要下車。”
“別鬧了行不行?”明少景不得不求饒了。
“誰跟你鬧了?你算個屁啊我跟你鬧?”南安更加沒好氣了,“明少景,以后我的事你少管,我謝謝你,你好好的玩你的女人去,別來妨礙我,行嗎?”
明少景臉色一陣陰鷙,“誰說我玩女人了……你這說法也太……”
“太什么?我不過說了個實話而已,渣男。”
南安根本沒覺得哪里不對。
明少景也懶得解釋了,態(tài)度堅持的把她送到了醫(yī)院。
一到醫(yī)院里,南安就老實了。
當(dāng)然不是因為怕明少景老實的,而是醫(yī)生給她洗傷口的時候,她疼得老實了。
醫(yī)生一邊洗一邊說道,“這傷口不怎么深啊,怎么流那么多血啊?”
“醫(yī)生你仔細(xì)看看,是不是傷到什么血管了。”明少景到是擔(dān)心得不行。
醫(yī)生看了明少景一眼,才不太滿意的道,“我很仔細(xì)了,不行你來?”
“不不不,你來,你是專業(yè)的。”明少景趕緊退步。
醫(yī)生這才冷哼這道,“就這么大點傷口,我還以為要出人命了呢,鬧得那么大陣仗,下次麻煩你來得快一點,我怕來晚了,這傷口都愈合了。”
明少景,“……”
南安沒忍住差點笑了,當(dāng)然最后那笑聲被明少景給瞪回去了。
她干咳了一下說道,“醫(yī)生你輕點,很疼的,別一會傷口不疼被你給我戳疼了。”
明少景聽到這話好像又來了底氣一樣,重復(fù)著說道,“對啊,你輕點,她怕疼。”
醫(yī)生一陣無語。
在這兩個麻煩精的糾纏下,他慢里斯條的處理好了南安的傷口,又開了一堆藥給他們。
當(dāng)然這其中不乏他的報復(fù),大半夜的,不省心。
出了醫(yī)院,南安看著那一堆藥差點沒抑郁了,她甩給明少景說道,“都怪你。”
“我怎么了?”明少景特別的無辜。
“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要吃這么多藥?你沒看出來嗎,這是那醫(yī)生報復(fù)你的呢!”南安沒好氣的說道。
明少景一臉黑線,“你想太多了,這些藥吃了對你都有幫助的,所以你一定要按時吃。”
“我不吃!”
“不吃也得吃。”
“你很煩。”南安罵了一句,“我就不吃你能把我怎么樣?”
明少景一點都不覺得為難,“沒事,我明天繼續(xù)提醒你。”
“不理你。”
“你不理我就不理我,我還找你,我還提醒你。”
南安,“……”
兩人斗了一路的嘴,南安才到家。
當(dāng)然最后那包藥,南安還是苦著臉拿回去了。
而明少景也如他所說的那樣,暗示提醒著南安吃藥。
他甚至精確到按點給南安打電話提醒她吃藥,沒少把南安惹炸了。
等藥吃完了,明少景就約南安檢查傷口了。
傷口恢復(fù)得很好,本來就是小傷口,明少景這才放下心來,大方的說請她吃飯。
那天南安破天荒的答應(yīng)了,她還獅子大開口的說要吃大餐,明少景說都滿足她。
然后南安選了一家特別昂貴的餐廳去吃飯,明少景都依了她的。
只是剛吃到一半呢,遇到熟人了。
這個熟人,是明少景從前的一個女人吧。
對方見到他,立馬高興的走了過來和他打招呼。
明少景當(dāng)時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還笑著和對方打招呼呢。
結(jié)果南安就翻臉了,“我沒胃口吃了,你們聊,我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你吃飽了嗎?”明少景追問了一句。
南安回他,“我不僅吃飽了,我還吃撐了想吐!”
然后就甩甩頭走了,明少景結(jié)賬想追上去,那女人卻纏得緊,“明少,你都好久不約我玩了……”
“煩死了!”明少景突然也覺得這些女人很煩!
結(jié)果那天南安又鬧事了,還是在明少景的酒吧里。
說是蹦迪的時候和一個女人撞了一下,然后就鬧得不可收拾的樣子。
明少景趕到現(xiàn)場去處理情況,對方見是明少景,哪里還敢計較,直接說沒事沒事都是小事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等明少景去找南安,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明少景當(dāng)時都慌了,幾乎吩咐了所有的人去找她。
結(jié)果最后他在酒吧的洗手間里找到了南安……
南安疼得滿頭大汗的蜷縮在馬桶上的樣子,明少景一下子就明白是什么事了,直接脫了自己的外套抱著她沖出了酒吧,直奔醫(yī)院。
南安又一次因為生理痛而變得乖馴,明少景守著她照顧了一整夜啊。
當(dāng)時那醫(yī)生欲言又止的,說南安這情況可能會持續(xù)很久,讓明少景以后都注意點。
明少景只管答應(yīng),還不忘提醒南安。
南安哼哼唧唧的沒理他,睡得昏昏沉沉的。
掛了一個晚上的點滴后,南安好受了不少,等明少景去給她買早餐后就溜走了。
明少景回來對著空床位一陣無可奈何。
但他特別記下了南安生理期的日子,還用手機做了備注,到了每個月的那幾天,手機就會提醒著他。
而這個時候,明少景就會不厭其煩的給南安打電話提醒她這幾天不要喝酒,不要冰涼的東西,要注意保暖,注意情緒等等。
南安總說他啰嗦,但明少景都會堅持照做。
當(dāng)然也有的時候,明少景會特別留意她的情況,如果她真的很痛的話,一個電話他就會去接她到醫(yī)院。
這些年來好像都沒間斷過吧,明少景這么想。
包括有一段時間南安說她交了男朋友了,明少景也沒忘記這件事情。
關(guān)于南安交男朋友這件事,明少景是特別吃醋的。
他是第一次嘗到了瘋狂嫉妒的滋味,恨不得把她的那個男朋友碎尸萬段。
偏偏南安還親自帶了那個男人到他面前介紹給他。
長得……丑死了!
明少景真的想當(dāng)眾就說這個話,可良好的教養(yǎng)讓他忍住了,只是冷著臉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那男人對南安好像很好的樣子,總是一口一個寶寶的叫著。
弄得很長一段時間里,明少景都特別討厭寶寶這個稱呼。
他覺得惡心。
他在心里默默的祈禱著兩人趕緊分手。
那時候明少景覺得自己特別的黑暗,居然會希望他們早點分手。
結(jié)果正如他所想的那樣,沒多久南安就分手了。
只是明少景還沒來得及開心呢,南安就換了一個男朋友了。
她又一次帶著男朋友來捧場,又一次介紹給他認(rèn)識。
明少景內(nèi)心是這樣的,還不如上一個呢!一個比一個丑!
明少景也不服輸,也學(xué)著南安把自己的新女友介紹給南安認(rèn)識。
兩人一來二去的這么較勁,誰也沒讓過誰。
直到……南安覺得膩了,累了。
這已經(jīng)是幾年后了,顧之歡回來了,南安突然就變得安靜了。
這幾年里,明少景和南安幾乎是相愛相殺,互相傷害的模式。
南時見和顧之歡的重逢,讓南安開始渴盼起這樣的戀愛,又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樣。
明少景依舊在玩,甚至已經(jīng)是風(fēng)雨場里的老手了,對女人更是信手拈來。
用他的話來說,除了南安,就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但他從來就沒覺得自己成功過,因為南安才是那個讓他覺得挫敗的人吧。
也因為年歲的關(guān)系,家里開始著手安排他的人生大事了。
景小蘭提前和他聊過,問他在這些名門千金里有沒有喜歡的,看上的。
當(dāng)時的明少景,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南安。
可他……沒說出來。
他覺得,就算自己說了,家里去提親了,最后的結(jié)果一定是沒結(jié)果。
說不定南安會直接拒絕,這樣一來,不只是他難堪了,連父母和明家都跟著難堪了。
這些年南安明里暗里給了他多少難堪啊……
用南安的話來說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到只剩下明少景了,她也不會想嫁給他。
瞧,多肯定的話。
明少景也確實止步了,然后裝作很不在意的說隨便家里人安排。
這消息沒多久就傳遍了江州吧,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呢。
南安也知道,可她好像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明少景也覺得自己多想了,南安怎么可能會有反應(yīng)了,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件事情啊。
這讓他低落了好久,買醉了好久。
直至那次看到她一頭短發(fā)出現(xiàn)的時候,他感覺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一樣,特別害怕,特別恐慌。
南安對他的眼神也特別的冷,明少景開始覺得慌了,想去接近南安的。
可南安拒絕和他有任何關(guān)系,甚至將他徹底摒除在她的世界。
明少景覺得自己已經(jīng)到了人生低谷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掙扎在糾結(jié),但南安那邊就是沒給他任何的機會吧,或者說他從沒看到過任何的希望。
或許,真的是有緣無分吧,明少景這么安慰自己。
然后開始接受命運的安排,開始對命運妥協(xié)。
連南安要走,他都無力阻止啊。
(你們有沒有過無力去阻止的分別?我有過。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