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來之前,河西爵就已經(jīng)心里有底,自己來這里可能并不會有什么收獲。
實(shí)際情況也是如此,但也并不是一無所獲,至少知道了這位大佬也與這個組織有關(guān)。
他再沒興趣參加接下來的派對,提前離開。
因?yàn)槭翘丶壨婕业木壒剩茈S意離開,不似當(dāng)年那么被動了。
出了盛宴現(xiàn)場,已經(jīng)是午夜三點(diǎn)了,這個時候回去必然會吵到蘇慕煙。
河西爵給朝南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而后直接去了公司。
朝南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所以他一個電話,他馬上就到,本以為是送他回家,誰知道還是去公司,朝南不禁有些擔(dān)心了,“二少,你這幾天出差本來就沒休息好,又一身疲憊的參加了盛宴,好不容易應(yīng)付完那些人,還是回家休息吧!
“去公司!彼恼Z氣不容置喙。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怕吵到少奶奶吧?那咱們?nèi)ゾ频旰昧恕!?
“去公司!
“……”
朝南終究是無奈,只能開車前往公司,這一路上,河西爵都沒停下忙碌過。
下車的時候,朝南瞥見他電腦上正在查詢以為軍中大佬的資料,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
這個人……
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搖的。
河西爵連夜給藍(lán)修打了電話,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讓他順著這條線去查,說不定能查出什么來。
藍(lán)修收到消息,立馬去安排了。
跟藍(lán)修商議完,天色也開始微微發(fā)白了。
朝南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給河西爵帶來了早點(diǎn),再三叮囑他要吃點(diǎn)東西,河西爵敷衍的點(diǎn)頭后,他才一臉無奈的出去。
距離公司上班時間還有三個小時,時間很早,整個辦公樓都是安安靜靜的,朝南回到辦公桌也開始忙碌起來。
保安室打電話過來,朝南抬手接了起來,“什么事?”
“有人找老板!
朝南看了看時間,才五點(diǎn)半,這么早會有誰來造訪?
他沒多問,直接起身下樓去,大廳里站著兩個人,朝南認(rèn)識其中一個,那人是寧城的君家的當(dāng)家人君徹。
這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還是這么早,朝南有些不解的過去,客氣的稱呼道,“是君先生啊,怎么會這么早?”
“是有些早了!本龔孛娌桓纳幕貜(fù),“你們二少在嗎?”
“在。”朝南到?jīng)]隱瞞,直接弓腰,“君先生這邊請!
朝南帶著君徹和他的助理梁友棋上了電梯,他給河西爵打了電話,好提前知會他一聲。
河西爵知曉是君徹來訪,放下手里的工作,在接待室等著了。
兩人幾個小時前還在WILD的盛宴打過交到,這會君徹直接來訪,河西爵心里多少是有些底的,吩咐朝南去準(zhǔn)備了茶水,兩人坐了下來。
“我也不跟二少繞彎子了,此次前來,是有事情想與二少合作的。”君徹開門見山的說道。
“合作?”河西爵挑了挑眉,多少有些意外。
“嗯,合作!本龔睾芸隙ǖ狞c(diǎn)了點(diǎn)頭。
河西爵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沒有馬上表態(tài),心里都在互相揣測著對方的用意。
君徹勾了勾唇道,“我知道二少最近也在查WILD的事情,所以特意前來,想與二少談一下這WILD的合作。”
他用了一個也字,河西爵理解過來,看向君徹,“怎么個合作?”
“這么跟你說吧,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biāo),對付WILD!
河西爵心中一震,大抵是沒想到君徹會表達(dá)得這么直接吧。
WILD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就今日出現(xiàn)在盛宴的那些人,就足夠讓人忌憚了。
況且,WILD還握著那么多人的重要把柄,他們必定會利用這些強(qiáng)大的關(guān)系,來應(yīng)對要對付WILD的人。
真要有什么白熱化的沖突,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撼動的。
這君徹,居然敢這么直接的挑明,到是讓河西爵有幾分佩服,沉吟了幾秒回答道,“我相信君少對WILD的了解肯定也不少,自然之道這個組織有多難對付,更別提那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有多么強(qiáng)大了,說白了,即使你我兩家聯(lián)手去對付,也是以卵擊石,所以我不太懂,君少為何要這么做!
“我的目的和你一樣,保護(hù)自己想保護(hù)的人,就這樣而已!本龔鼗卮鸬煤芴拱。
河西爵沒有一蹙,眼神悠的冷了下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面對這帶著殺氣的質(zhì)問,君徹的反應(yīng)依舊很淡然,“我知道的只是稍稍比你多那么一些,但也沒多到哪里去,二少不用緊張!
像君徹這樣的人,自然不會隨隨便便的出現(xiàn)在這里,更不會隨意的說出這些話,沒有那點(diǎn)能耐更不可能坐上君家當(dāng)家人的位置。
河西爵稍稍的思索了一下,便點(diǎn)頭,“好,我與你合作!
這是君徹來之前就知道的答案,對他們現(xiàn)在來說,有一個隊(duì)友,是很重要的事情。
君徹起身,跟同樣起身的河西爵握手,“我信二少的為人,所以一會會讓助理將我們查到的資料給你送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好!焙游骶粲H自送君徹離開。
君徹說道做到,不到兩小時,他的資料就送到了河西爵的手里,雖然有一部分跟自己得都的資料是重合的,但也有很多對自己有用的資料。
卻也讓河西爵明白,這幾個WILD,有多么的強(qiáng)大。
河西爵在看完資料后,就一直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站了很久很久。
朝南送了三次咖啡進(jìn)來,他都沒有改變過姿勢,就這么一直站在那里。
他知道,二少只有在遇上很棘手的問題時,才會這樣站著思考。
這條路,還很長,他們要做的,還很多。
***
蘇慕煙最近跑醫(yī)院跑得勤,大多是為了照顧爺爺。
只是爺爺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專家們也沒轍。
蘇慕煙給秦雯帶來了雞湯,這段時間基本就是他們兩個輪流跑醫(yī)院了,蘇慕煙來了,秦雯就能休息一會。
“慕煙,醫(yī)院這邊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在家多休息休息吧,我還能應(yīng)付得來的。”秦雯喝著雞湯,跟蘇慕煙說話。
“反正我在家待著也是待著,隱隱又睡午覺了,他一睡就是好幾個小時,所以我才過來的!碧K慕煙給老爺子捏著四肢,舒展肌肉,活動血脈。
秦雯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看時間,才道,“這陣子河西爵那邊,沒說什么吧?”
蘇慕煙斂了眸,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說什么!
“那就好。”秦雯動了動眸,“你盡量讓他放松警惕,我們才能找到機(jī)會,不然以他現(xiàn)在對你的重視,是很難在他眼皮子底下辦事的。”
這些,蘇慕煙都懂。
從那日她開口向秦雯求助之后,兩人就商議了很久。
根據(jù)上一次她離開未遂的結(jié)果來推測,蘇慕煙的身邊一定有不少河西爵的人在監(jiān)視著她,一旦她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河西爵必然知道。
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讓河西爵先放下戒心,再進(jìn)行第二步。
只是蘇慕煙沒料到,事情一波接一波的出現(xiàn),將她的計(jì)劃徹底的打亂。
起因是一條新聞。
有職業(yè)狗仔爆料說著名歌手與千金太太在遭遇小三之后離婚,隨后各式各樣的營銷號紛紛猜測,網(wǎng)民們也發(fā)揮了自己福爾摩斯的本領(lǐng),對這件事情進(jìn)行推論,最后得出,這個著名歌手便是楚狂歌,千金太太是便是楚狂歌的妻子商洛,一米傳媒的千金小姐,而這位小三,就是蘇慕煙了。
上一次在毛里求斯的新聞,也被各家媒體翻了出來。
甚至有人挖出了楚狂歌跟蘇慕煙在大學(xué)時候的戀情,雖然那時候蘇慕煙并不姓蘇,但后面稱呼都是一樣的,所以她也被人肉了。
新聞一曝出來,所有記著都開始圍堵這三位當(dāng)事人。
蘇慕煙他們自然圍堵不到,可楚狂歌跟商洛卻是媒體時常見到的人。
因?yàn)檫@件事情爆發(fā)得太過突然,楚狂歌的幾個活動都被迫取消了,各種負(fù)。面。新。聞也撲面而來,網(wǎng)民們甚至直接稱呼他為渣男。
蘇慕煙看到這些消息就不禁有些頭痛,她不是媒體人,也不是娛樂圈里的那些人,根本沒辦法招架這樣的人肉,只能每天躲在家里,連醫(yī)院都不敢去了。
月媽見她神經(jīng)緊繃的,寬慰她,時間總會沖淡一切的。
可蘇慕煙心里卻隱隱覺得不安,這件事情爆發(fā)得這么突然,而且之后各類營銷號全部都在說這件事情,說沒有幕后主使,她自己都不相信。
只是蘇慕煙還沒猜到這個幕后主使是誰而已。
河西爵出差回來的當(dāng)晚,蘇慕煙做了晚餐,秦雯在醫(yī)院沒回來,河西浩也出差尚未歸來,而河西決去了香港處理那邊的緊急事務(wù),所以整個家就只有他們兩人了。
這頓飯就跟往常一樣,沒什么不同,只是蘇慕煙心里總有些發(fā)慌。
河西爵不開口詢問這件事情,她反而覺得心虛了。
蘇慕煙咬著筷子,憋了很久,在河西爵快要吃完的時候,還是開了口,“河西爵,你就沒什么要問我的嗎?”
河西爵抬眸,閑閑的看著她,“你想我了嗎?”
“……”
蘇慕煙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河西爵看她這反應(yīng),滿意的揚(yáng)起了唇,“看來是想我了,昨晚給你打電話,你睡著了,我依稀聽到你在呢喃著我的名字,是不是夢見我了?”
“……”她哪里知道睡著了之后的事情。
“當(dāng)時你的聲音……特別的誘人,就像……”他突然壞壞的笑了起來,“就像你在我身下時的那種發(fā)音!
蘇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