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王興二的話,疤爺立刻朝著客棧門口看了一眼,剛好蕭千寒就站在客棧門口。
果真是水旋境一階!這次倒是弄了個好差事!
心中一喜,他剛要起身往外走,卻忽然間停頓了一下,立刻回到了原地,繼續(xù)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王興二正等著看好戲呢,卻見疤爺又不動了,連忙道:“疤爺,就是她,沒錯!她主動出來,倒是省得咱們沖進客棧里面去了!疤爺,現(xiàn)在可就看您的了!”
“閉嘴!”疤爺立刻呵斥了一聲,表情有些怪異,“老子就是沒事出來溜達一圈,你是誰?跟老子有什么關(guān)系?”
說完,他起身就走,朝著蕭千寒相反的方向,毫不遲疑。
王興二一愣,“疤爺!疤爺,您干什么去?蕭千寒在那邊……”
“啪!”
疤爺回手就是一個嘴巴,“給老子閉嘴!再胡言亂語一個字,老子現(xiàn)在就廢了你!”
說話間,他還不時的朝著蕭千寒的方向掃了一眼。
王興二現(xiàn)在明白了,疤爺這是要反悔!
“疤爺,您可不能出爾反爾!定金我都已經(jīng)給您……”
“啪!”
又一嘴巴,打的他眼冒金星。
“定金不退!老子又不是沒來,是事情沒辦成!沒要你小子后續(xù)的錢就不錯了!從現(xiàn)在開始,再敢給老子說一個字,老子現(xiàn)在就廢了你!老子說到做到!”疤爺這一次是認(rèn)真了,而且聲音不小。
說完,他也意識到自己聲音大了些,余光連忙朝著蕭千寒的方向掃了一眼,見后者似乎看了過來,連忙掉頭就走!
王興二很懵,很憋屈!定金都給了,事情辦不成他也沒什么,但關(guān)鍵的是疤爺連動手都沒動手,轉(zhuǎn)頭就走!把他當(dāng)冤大頭了嗎?偏偏疤爺是他惹不起的,這口氣也只能憋著!
不過他不解,疤爺為什么會這么害怕蕭千寒?蕭千寒明明就是水旋境一階!難道還有三頭六臂不成?
轉(zhuǎn)頭去看蕭千寒,他頓時愣住了!也頓時明白了疤爺為什么會落荒而逃!因為他現(xiàn)在也想逃,但是腿肚子轉(zhuǎn)筋,怎么也邁不動步子。
蕭千寒的身邊,竟然還有一個水旋境八階的高手!如果他早知道,打死也不會來找蕭千寒的麻煩!
因為是小二,看人下菜碟兒是拿手好戲,所以身上必備看穿對方修為的寶物。
那可是水旋境八階。‰m然跟一階都是水旋境的,但實際上卻有不同的意義。
一階是初入水旋境,能夠做到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但水旋境八階,就意味著接近冰旋境了!
而冰旋境的強者,即便在皇城也是有一些地位的!
雖然八階還不是冰旋境,但他沒必要去冒著那個風(fēng)險!而水旋境一階想要突破至冰旋境,可就要猴年馬月了,還必須有一定的機遇,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
水旋境是一個分水嶺,尤其是水旋境五階,不知道卡住了多少突破到水旋境的人!如果突破不了,可能一輩子都突破不了,而一旦突破了,后面的路不說一路順風(fēng),但突破到冰旋境還是大有可能的!
王興二周圍的其他人,都已經(jīng)做鳥獸散了,因為蕭千寒和云默盡過來了。
他們都聽到了疤爺?shù)膭屿o。
蕭千寒雖然認(rèn)出了王興二,但也沒想過來。尋找姜勝的蹤跡,恐怕也只有這一夜的時間!時間緊迫,沒有時間去做別的。
但沒等她開口,云默盡身形一閃,已經(jīng)過去了。
“大……大爺饒命啊!此事與我無關(guān),都是……都是那個叫疤爺?shù)!他是始作俑者!”王興二一看水旋境八階的那人到了自己跟前,嚇得胡亂開口。
反正疤爺貪了他的定金,不把疤爺推出去當(dāng)擋箭牌推誰!
“何事與你無關(guān)?”云默盡冰冷淡漠的聲音響起,總能給人無形的壓力。
王興二一愣,心知是自己說漏了嘴,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那個,那個是疤爺,疤爺要對付蕭小姐,對!就是這樣!”
“與你無關(guān),你為何會在此處?”云默盡附身,冰冷的黑眸貼近王興二。
王興二死死的看著地面,連頭都不敢抬,“我……我……”
他心說‘這次完了!’,對方明顯沒打算去追疤爺,而是盯上自己了!
“走吧,我們今晚要找的地方很多!笔捛Ш哌^來,朝著云默盡說了一句。
對于一個店鋪小二,她懶得理會,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云默盡點頭,黑眸從冰冷恢復(fù)了平靜,不過背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柄小劍。
針對蕭千寒的人,他不會客氣。
王興二瞬間就感受到了刺骨的殺機,嚇的尿都出來了,“那個!別殺我!我,我能幫你們!你們是要找什么?我在皇城土生土長,消息也算靈通,一定可以幫到你們!”
蕭千寒聞言,這才看了王興二一眼,云默盡背后的小劍也隨之消散。
靠他們兩個人,在偌大的皇城之中尋找姜勝的下落,無異于大海撈針!除非姜勝跟人打斗,或者制造出比較大的動靜。但那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如果有一個本地的人幫著打探,也許會有收獲。
“我要找一個人!笔捛Ш北贾黝},然后拿出了一張之前給姜勝易容做模板剩下的人皮面具,同時又拿出一個信號彈,一齊交給王興二,“如果有這個人的消息,就放出信號彈,我自會去找你!
即便讓王興二一起找姜勝,她跟云默盡也不能閑著。王興二修為低,只能算作輔助,主要還得她跟云默盡出手。
王興二沒有去接信號彈,只拿過人皮面具,仔細的看了看,“我好像見過這個人!
蕭千寒眸光微凝,“在哪?”
“早晨我去東家倉庫取貨的時候,好像看見過他,好像,好像姓姜!蓖跖d二一看有戲,立刻絞盡腦汁的回憶。
最好能幫上忙,讓蕭千寒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自己!這樣的人已經(jīng)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了!疤爺已經(jīng)是他能請的動的,修為最高的打手了!
姓姜?蕭千寒的眉心動了一下。姜勝竟是報出了真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