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千寒和幕文海離開青木長老府之后,青木長老住處的燈忽然點燃。
青木長老站在一面墻前,眸光深邃。
在墻上,有大大小小許多圓點,有亮的,也有暗的,有的只是單獨一個,有的跟很多其它圓點相連。
而這,就是青木長老府所有陣法禁制、明崗暗哨所有的警報系統(tǒng)。
這個系統(tǒng),是青木長老找了很多能工巧匠,花費了很長時間打造而成。其嚴密程度,幕文海所說的一點也不夸張,甚至說的還有些不足。即便是那玉簡上,記錄的也不完全。
就在剛剛,那面墻上的一個圓點亮了一下。整夜,至此一個。
青木長老注視良久,最終輕輕的嘆了口氣,“我這堅持了一生的鐵面原則,終究是破了。只希望這個蕭千寒,值得如此吧。”
之前見蕭千寒如此微末實力,竟然能夠抵御他的勢,讓他頗為意外!后來仔細想過,卻發(fā)現(xiàn)當時蕭千寒所表現(xiàn)出來的東西,他從未見過,甚至連眼熟都沒有!
由此可見,那必是一種全新的武技,不師從于任何人,是自創(chuàng)!
自創(chuàng)武技,不是不行,也不是很少人做到。天下武技只繁多,數(shù)不勝數(shù)!創(chuàng)造武技之人,數(shù)目眾多!而,能夠闖出可以跟勢,想對抗的武技,只此一人!
他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久沒有見過如此驚才絕艷之才!然而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只希望這個蕭千寒能夠懂得內(nèi)斂,能夠走的更遠吧!
……
幕文海的住處。
之前回去的時候,天還沒亮,蕭千寒的動靜很輕,所以龍鈺和元殊直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亮了。
“千寒,你終于回來了,殿下呢?他怎么樣?”一看見蕭千寒安然無恙,龍鈺很高興,但是并沒有見到云默盡。
元殊也在一旁,雖然沒開口,但迫切的眼神顯然跟龍鈺一個意思。
“他在調(diào)查一件事情。”蕭千寒開口,說的也是實情,不過不完全罷了。
龍鈺和元殊這才放下心來。
很快,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姜勝的存在,只是盯著,沒有再開口詢問。
蕭千寒把姜勝帶到這里,自然有原因。
他們要做的,就是盯緊姜勝,不給殿下造成麻煩!在他們眼中,姜勝死皮賴臉的跟著蕭千寒,一定有目的!
大概不到中午的時候,幕文海回來了,臉色很不好。
“蕭小姐,這一次的事情恐怕不會太簡單。”一開口,他的語氣就很低沉,“原本一切都不會有事,不過幕云峰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請動了父輩出面,導致這件事情牽扯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層面已經(jīng)不是我能夠撼動的了。”
蕭千寒微微皺眉,不語。牽扯的人越多,就意味著事情越大,以她跟云默盡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不是好消息。
“不過你放心!你和云公子都是因為我才攪到這件事情當中,我幕文海會負責到底!就算父輩反對,大不了我?guī)е銈兲映瞿桓映鲞@山!”幕文海信誓旦旦,語氣堅定。
蕭千寒仍舊沉默不語。離開幕府,是她和云默盡早晚要做的事情,提前一些也無不可。至于幕文海……這個心意她領(lǐng)了。
見蕭千寒一直不說話,幕文海有些心中沒底,“蕭小姐,云公子的事情你不必著急,我……”
“青木長老幾時將人送至刑罰堂?”蕭千寒開口了,語氣平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幕文海不知道蕭千寒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如實說道:“今日清晨已經(jīng)出發(fā),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吧。”
已經(jīng)到了?蕭千寒微微揚眉。速度還挺快,看來是有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刑罰堂在哪?”她再次問道。
幕文海遲疑了一下,沒說,而是開口勸道:“蕭小姐,云公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全權(quán)處理就好。你在這里等我的消息。”
蕭千寒嘴角輕勾,語氣清冷,同時目光看向幕文海的身后,“恐怕你的時間并不充裕。”
幕文海一愣,瞬間感覺到身后有人!回頭看過之后,表情頓時變得驚訝異常,“你們來做什么?”
“請少爺回去。”來人聲音低沉,好像完全沒有情感。
幕文海的臉色立刻十分難看。他知道,一旦這個人出現(xiàn),就意味著父親的命令他不能違抗!因為這人是父親的得力手下,修為極高,而且因為有父親特許,出手從不必顧忌!
第一次的時候,他反抗就被打成了重傷!
“等我一下,我交代一下事情。”他說完,轉(zhuǎn)回身面向蕭千寒,拿出一個玉簡。還沒等遞給蕭千寒,就感覺衣服領(lǐng)子被人抓住,然后身體猛地往后!
那人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把玉簡用力扔向蕭千寒,大聲喊道:“那是幕府的地圖,有事可以現(xiàn)找冷血!我幕文海立誓,一定會出來幫你們……”
話音未落,幕文海的人影已經(jīng)被那人抓住飛快的從這里消失,蹤跡全無。
蕭千寒就那么看著,表情自始至終沒有變化,不過眸光沉凝。
幕文海被直接抓走,間接的印證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她該行動了。
回去叫上龍鈺和元殊,又把姜勝放進了蘇家密境之中,并讓二人看著療傷。自己便獨自一人離開了幕文海的住處,按照玉簡上面標記的,直奔刑罰堂。
……
與此同時,幕府的某個隱蔽的密室之中,光線幽暗。
“刑罰堂那邊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一個中年男子,眉頭緊皺,背手站著,語氣頗為嚴厲。
“主人放心,刑罰堂已經(jīng)安排妥當,而且還是堂主親自主持。以堂主跟您的交情,就算是邪的,也能給您掰正了!”手下人躬身匯報,語氣奉承。
“嗯?”中年男子語氣一沉。
手下連忙跪倒,“屬下該死,云峰少爺走的正,行的端,自然不會做錯事!誣陷之人到時必然無處遁形!”
“行了,下去吧。切忌,這事決不可出現(xiàn)任何問題!”中年男子再次沉聲叮囑。
“屬下明白!”那人躬身應(yīng)了一句之后,卻并未直接離開。
“還有事?”中年男子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