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慕夜衍根本不是我爸爸,哼,他一點也不愛我了,他只愛那個壞女人,每天都圍著那個女人打轉,只想要那個女人生的孩子。
我沒有這樣的爸爸,他是騙子,他是大騙子,他答應過我不和壞女人生孩子的,可這還是要讓她生,我沒有這樣的騙子爸爸,沒有。”
慕飛舞歇斯底里的吼叫著,哪怕隔得很遠,也能聽到那孩子氣得呼哧呼哧粗喘的聲音,聽得白纖纖也是一臉黯然。
算起來,這孩子也是無辜的。
原本都是風錦沫的錯,卻惹得這孩子現在變成這樣的偏執。
按照孩子的話來說,她也沒說錯,是的,慕夜衍是答應過她不跟雪雪生孩子的,一輩子只要她一個女兒。
再細算起來,這整件事情,怎么就覺得慕夜衍和方文雪也都是無辜的呢。
慕夜衍因為答應了女兒,甚至都做了結扎手術,為了慕飛舞而傷害了方文雪,他都做到了這般,卻還是不能贏得女兒的體諒。
雪雪的懷孕,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而剝奪她一個做母親的權利,也是殘忍。
李香琴聽到這里,偷看了一眼白纖纖的方向,似乎也是有些怨念的,不過被風玉行捅了一下,立刻道:“小舞,不管你爸爸對你做了什么,是不是騙你了,可都不值得你這樣把自己置于極端的危險之中,對不對?如果你不喜歡跟爸爸一起住,就來跟外公外婆一起住,好嗎?”
“我不,我要有爸爸有媽媽的生活,既然他們兩個不肯給我,那我就死給他們看,我要讓他們后悔一輩子。”天臺上,女孩帶著興奮語音的喊道。
同時,又在邊沿上跳了一下。
那一下,驚得所有看向她的人全都驚叫了起來。‘
白纖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雖然她并不待見慕飛舞,可好歹也是一條人命,還是一個孩子,但凡可以,她也都不想慕飛舞真的跳下來摔死。
能不出人命,還是不要出人命的好。
扯了扯厲凌燁的手,“厲凌燁,你快點想辦法。”
厲凌燁回握住了白纖纖的手,“頂樓的人已經在上攀了,很快了。”
白纖纖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看到一個黑色人影真的到了頂樓的邊緣,整個身體都暴露在大樓樓面上,此時正往上面攀爬著。
那么高,如果換成是她,就算是從陽臺上往下看,都會心驚膽顫的。
可是那個警察卻冒著生命危險,不遺余力的往上攀登。
眼看著慕飛舞身子一晃差點掉下來惹得人群驚叫連連的時候,那警察也是身體一晃,險些閃下來。
是的,哪怕下面有無數個氣墊早就準備好了,但是從那么高的地方落下來也不是開玩笑的,太高了,誰也保不齊會不會出什么差錯。
白纖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回握著厲凌燁的手,小臉煞白一片。
厲凌燁無奈的摟著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否則,很懷疑她會不會嚇暈過去。
終于,那個便衣身體輕盈一躍,終于爬到了天臺的頂上。
而他所在的位置,正好背對著慕飛舞的方向,所以,慕飛舞還沒有發現他的出現。
“老婆,方文雪還活著,暫時昏迷中。”白纖纖大氣也不敢出的看著天臺的時候,身邊的男人說話了。
“你怎么樣知道的?”
“那是我的人。”是他調來了精兵強將,否則,以警察的速度,現在還在想用什么辦法到天臺呢。
原本天臺上的兩個人都跟他無關,是死是活他都不在意。
但是因為白纖纖在意,他也就在意了。
白纖纖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厲凌燁,你快救雪雪,她好不容易懷上的這個孩子,如果就此沒了,只怕她和慕夜衍也就走到盡頭了,你救救她。”知道是厲凌燁的人上了天臺,白纖纖微松了一口氣。
卻也只是微松了一口氣而已,整顆心都懸在嗓子眼呢。
厲凌燁拍了拍她的背,“會的,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老婆不許有事的人,他就也同樣不許方文雪有事。
“纖纖……”
“厲凌燁,你還真來了,又不是你老婆,你起個什么勁。”
一旁,不知何時,蘇可和顧景御一起到了,兩個人一口同聲的開口了,自然是蘇可叫白纖纖,顧景御不忘調侃厲凌燁。
“也不是你老婆,你不是也來了嗎?”厲凌燁淡淡的瞥了一眼顧景御,兩個男人不見面則已,一見面就互相抬杠,抬杠成為了日常,仿佛不抬杠就沒辦法同框似的。
顧景御不以為意,“還不是你左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給催過來的,要不我才不來呢。”
“呃,我記得我打第一個電話的時候,你已經出發了,別告訴你們那時候是要去別處,蘇小姐,你說呢?”
蘇可正與白纖纖聊著悄悄話,安撫白纖纖呢,冷不丁的聽到厲凌燁問過來,有些發懵,“什么?”
“告訴他是他打過來電話,我們才出發來這里的,否則,咱們是要去君悅喝一杯的,是不是?”
蘇可正要答是,厲凌燁率先開口了,“呃,什么都被你說完了,她照著說誰不會,一看你就是在提醒蘇小姐怎么樣說,顧景御,你能不能正經點?”
“從來都沒這么正經過,嗯,現在情況怎么樣了?”顧景御雖然是繼續與厲凌燁調侃著,不過一點也沒有忘記正事,他是來幫助厲凌燁和慕夜白救人的,這事關系到兩個發小呢,他豈能不盡力。
“還在上面。”厲凌燁指了指樓頂,“我的人上去了,先要制住慕飛舞,就可以救下方文雪了。”
“燁哥,小嫂子,我知道是小舞對不住我嫂子,可她好歹也是我們慕家的骨血,就看在她也姓慕的份上,救她一救吧。”慕夜白看到四兄弟來了兩個了,也迎了過來,不過,也算是來給慕飛舞求情了。
白纖纖一臉黯然,真是糾結。
“老婆,管不管慕飛舞的死活?”厲凌燁才不理會慕夜白,一付只聽老婆的樣子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