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白纖纖低咳了一聲。
金發(fā)女郎這才回過神來,抬頭尷尬的看向她的方向,“這位是……”
“我太太。”
“厲太太。”
白纖纖和厲凌燁異口同聲的說到。
厲凌燁自然是連頭都不用回的,白纖纖一聲低咳,他就知道是她了。
而白纖纖則是溫婉一笑,不疾不徐的走向沙發(fā),然后徑直的坐到了厲凌燁的身邊,“這位是……”
“青夜珠寶公司的,纖纖,既然你來了,就選一款鉆戒吧。”厲凌燁的目光一直都在手里的鉆戒圖冊上,一點也不知道剛剛對面的珠寶公司女經(jīng)理看他的花癡眼神。
倘若知道,只怕立刻就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了。
“就選一款?”白纖纖伸手接過,還是深度懷疑厲凌燁最后的結(jié)果。
不想,厲凌燁很篤定的道:“嗯,就一款。”
白纖纖認(rèn)真了看了起來,同時眼角的余光悄悄的瞟了對面的女人一眼,從她進(jìn)來,那女人終于收斂了些微。
算她識相。
敢覬覦她老公,從現(xiàn)在開始,誰都不行。
她直接給打回原形的。
“這款不錯。”見女人不敢再那樣明目張膽的看厲凌燁了,白纖纖也收回心思認(rèn)真的看起了鉆戒的款式,指著其中的一款道。
可才說完,又發(fā)現(xiàn)了又一款漂亮的,“這款也不錯。”兩款她都很喜歡。
“再看看還有沒有更喜歡的了?”厲凌燁卻不急,耐心的等她全看完了再做決定。
結(jié)果,一本畫冊看完,白纖纖選中了三款,三款都是難以取舍。
“我喜歡這三款,你呢?”白纖纖把畫冊還給了厲凌燁,還是讓他做決定好了。
厲凌燁指尖一點白纖纖的鼻尖,“還以為你來就能做決定了呢,結(jié)果,你這又把皮球拋給我了,跟我一樣的選擇,我也是選的這三款。”
“厲先生厲太太真是夫妻情深,就連喜好也是差不多呢。”
白纖纖低低一笑,眸光淡淡的對上對面的女子,“其實凌燁與我的喜好一點也不一樣,他喜歡大氣一些的,而我喜歡婉約精致一些的,他選的,不過是按照我的喜好來的。”
“呵呵。”一旁正繼續(xù)看畫冊的厲凌燁低低笑開,“還是老婆了解我,果然沒有白寵你。”
他這一句話說完,那表情那神態(tài),讓對面女人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變了,明顯一付不相信的樣子。
“凌燁,還是給我介紹一下吧。”她介紹了自己是厲太太,可是對面的女人卻始終沒有報上名號,顯然的,不是不懂禮貌,多少還是對她的挑釁,沒把她當(dāng)回事的樣子。
金發(fā)女郎這才遞過了一只手,“麥其娜·當(dāng),青夜珠寶公司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的名字念的很輕,可是珠寶公司的名字‘青夜’卻念的很重。
第六感告訴白纖纖,這女人是故意的,故意的讓她關(guān)注麥其娜的這個珠寶公司青夜。
她輕輕一笑,“原來是供應(yīng)商,我還以為是設(shè)計師呢。”
說著,她拿起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她才是這里的女主人。
麥其娜舉了半天的手悻悻然的落下,訕訕的笑道:“真報歉,我們公司的設(shè)計師都很忙,就派我前來請厲先生厲太太挑選了。”
“謝謝。”白纖纖淡淡的疏離的說到。
一旁的厲凌燁這個時候終于抬起了頭,終于是發(fā)覺了不對,看看白纖纖,不由得撫額,怎么就有一種感覺,這個小女人在吃醋呢。
不過,有外人在,他絕對不拆穿她,“老婆,來吧,就從這三款中再選一款出來。”
白纖纖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覺得這個麥其娜·當(dāng)有點不對勁,遲疑了一下,她沉聲道:“老公,三款都要,可以嗎?”
從她嫁給厲凌燁,她從來沒向他要求過什么。
吃穿用度,皆是如此。
只是厲凌燁從來都不肯委屈她,她不要,他就強(qiáng)迫她要,讓她不要也得要,這一次,真的是她第一次向他要求三款都要。
白纖纖說完,目光便輕輕的落在了厲凌燁的身上。
只等,他給她一個答案。
突然間的,竟連呼吸都輕了起來。
生怕重了,驚的對面的男人不肯答應(yīng)她。
也是此刻,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些圖冊上的鉆戒款式下全都沒有價碼。
是的,全都沒有明碼標(biāo)價。
不過,以厲凌燁的性格,就象他為她選的那幾套婚紗一樣,對于她與他的婚禮,他很舍得付出。
而她,想要的不止是這三款鉆戒,而只是想要他給她一個安心。
辦公室里,她的尾音一落,就靜了下來。
靜的,仿佛掉一根針都清晰可聞。
白纖纖眼角的余光里,麥其娜的唇角已經(jīng)微微勾起,明顯一付嘲弄的表情。
這是在嘲弄她的自作多情嗎?
這是認(rèn)定了厲凌燁不會答應(yīng)她嗎?
呼吸,越來越輕。
輕的,仿佛沒有了一般。
想起麥其娜說起她公司名字時的重音,白纖纖就是覺得青夜珠寶公司可能與厲凌燁間有著某種特別的連系。
還是很重要的連系。
否則,那么多的珠寶公司厲凌燁全都不選,為什么偏就獨選這一家珠寶公司呢。
厲凌燁再次翻起了畫冊,一款一款一款,三款再一一的看過去,隨即嘆息了一聲,“纖纖,一定要三款嗎?”
他這樣一句,白纖纖的心‘咯噔’一下狂跳了起來。
這樣的一問,也就代表他并打算要三款,所以,還想再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希望她能修改一下。
心口,怦怦的狂跳著。
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似的。
麥其娜唇角的嘲諷弧度越來越大。
白纖纖的額頭上已經(jīng)沁出了微微的汗意。
那細(xì)密的汗珠,都是冷汗。
記憶里從她嫁給他,真的是她第一次要求他。
咬了咬唇,白纖纖唇開,低聲輕輕的道:“我還是想三款都要。”
很想再加一句‘可以嗎?’,可就覺得這三個字太卑微,她是他太太,她不要卑微。
她要陪著他一起慢慢變老,她要足以讓自己匹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