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這么慢,該不會是腎虛加心虛都不敢來了吧?”迎面,厲凌軒邪氣的倚在墻壁上,吊兒郎當的睨著他的方向。
厲凌燁眸色淡淡的走進了VIP包間。
頎長的身形與厲凌軒一般無二,哥兩個無論從長相到身高,如果不是特別熟悉他們的人,絕對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可明明一樣的身高,厲凌燁就這樣走進來,厲凌軒莫名的就有了一種壓迫感。
而且,他挑釁的來了那么一句,但是到了厲凌燁那里,仿佛一拳頭打在了棉花團上一樣,居然激不起半點回響。
厲凌燁眼尾都未挑,漫不經心的換上了對打服,便站在了場地中間。
那清冷的面容讓厲凌軒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哥,你……你是不是有……有什么事?”
至于厲凌燁有什么事,厲凌軒一時間真想不出來。
但是到了這會子,腦子里閃過厲凌燁把他發配去非洲的事情,一時間就覺得不對勁。
“出手吧。”厲凌燁淡淡的,一雙眉眼落在厲凌軒身上的時候,越發的深邃,幽深,讓厲凌軒心尖尖都在發顫了。
“哥……”
“動手。”厲凌燁低聲一喝,這一次,也不等厲凌軒出手了,一掌就揮了過去。
那掌風凌厲的讓厲凌軒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可哪怕是后退了,也沒有避開厲凌燁兇狠的一掌。
“嘭”的一聲悶響,厲凌軒只覺得喉中一片腥咸,“哥,你……”
這出手之狠,如果不是他知道這人是他哥厲凌燁,怎么就覺得這是要殺他的殺手呢。
這一掌,厲凌燁絕對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恨不得把他打殘了一樣。
“動手。”厲凌燁根本不理會厲凌軒眼底里的異樣,緊接著又一掌揮了過去,厲凌軒臉色一白,這一次,躲的特別快。
“哥,你瘋了?好歹我是你弟。”
“呃,假打有意思?”厲凌燁眸色微涼,冷冷的睨著厲凌軒。
“是……是沒意思,來吧,接招。”厲凌軒一咬牙,咽下喉間那種腥咸的感覺,一腿掃向厲凌燁。
兄弟兩個打起來了。
厲凌燁狠,厲凌軒也不敢馬虎了,只得全神貫注的對上厲凌燁。
原本就是想要活動活動筋骨,鍛煉鍛煉身體的。
結果,完全出厲凌軒所料。
直到他再也打不動了,厲凌燁才住手的。
挨了厲凌燁的最后一拳,厲凌軒整個人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到了對打臺上。
雖然沒吐血,可是只覺得再不躺下,他就要散架了。
疼。
哪都疼。
這哪里是來對打健身的,厲凌燁這根本就是要殺了他一樣。
氣喘吁吁的躺在那里,“哥,你到底怎么了?”到了這會子,聯系他被發配非洲的事情,厲凌軒要是再沒點感覺,他也不用叫厲凌軒了。
厲凌燁淡冷的站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厲凌軒,“出去好好拍戲,我這里也耳根子清靜一些,對了,別有事沒事打電話回來叨擾,嗯,走了。”
厲凌燁說完,便脫下了對打服,一身筆挺的轉身真的要離開了。
厲凌軒瞪著厲凌燁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這平白的就挨了打,憑什么只比他早生幾分鐘,就可以這么打他呢,一個鯉魚打挺,厲凌軒忽而起身,隨即,不客氣的一腳踹過去。
不想,厲凌燁仿佛身后長眼睛了似的,身形一側,輕巧的避過,然后,背對著厲凌軒,淡清清的道:“我看腎虛的是你。”而不是他,這小子就欠扁,再讓他有所察覺,他見一次打一次,就算是他弟,也不行。
厲凌軒一個踉蹌,然后再度倒地,“變態,厲凌燁你就是一變態。”粗喘著,他看著厲凌燁的背影,居然對厲凌燁半點辦法都沒有。
“沒事多健健身,多練練,否則,下次還是我的手下敗將。”
不止是打架輸給他,女人自然也是輸給他的。
白纖纖,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從前的事,他便當做什么也不知道,至于以后的事,他這個弟弟休想再靠近白纖纖。
就算是嫂子小叔子的關系,也不許靠近。
凡事,有他在呢。
厲凌軒眸色微瞇的眼睜睜的看著厲凌燁離開了,眉頭深擰,若有所思。
厲凌燁的所為,還有他剛剛說出來的話語,每一句都讓他不得不深思。
輕輕的閉了眼睛,厲凌軒是前所未有的煩躁。
厲凌燁離開了零點,邁巴赫第一次開得慢慢的,慢的仿佛成了大路上的一個件展覽品,所經,任由路過的人不住的觀賞著。
T市這樣的一線城市豪車很多,但是象厲凌燁這樣經過改裝的頂配邁巴赫,還真是少見。
拉風的就成了大馬路上的一道風景。
白纖纖不愛他,白纖纖愛的應該是厲凌軒。
一想到這個,他就煩躁。
可,她早就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了,甚至于還給她生了厲曉寧那么可愛的兒子。
想到這里,厲凌燁的怨念這才悄解了些微。
不愛就追唄,追到她愛上他為止。
他就不信,從來都是讓女人趨之若鷺的他,就收不了白纖纖的心。
視線掃過車前,一家花店正好落入眸中。
厲凌燁直接把車駛到了花店前,停下,他才一下車,花店的老板娘就迎上來了。
那車太拉風了。
還有這男人,舉手投足間的尊貴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先生,請問需要什么花?”
“玫瑰。”厲凌燁沉吟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玫瑰,雖然男人送女人玫瑰有點俗氣,可女人最喜歡的就是玫瑰吧。
站在這里的這一刻,他才發現,這好象是他第一次親自買花,而且還是給一個女人買花。
“先生是要送……送女朋友的吧,多少支?”
“99支。”
“好咧,我這就給您包裝,保證包裝的漂漂亮亮的。”老板娘殷勤的開始包裝花了。
也沒問厲凌燁要什么顏色,直接就選了最貴的彩虹玫瑰,厲凌燁安靜的等在那里,可哪怕他不說話的就往那一站,都能感覺到那種與生俱來的矜貴。
很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