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給我報仇?”不想,厲凌燁居然一說就準。
白纖纖囧了,也不好意思了,說什么也不能承認自己剛剛的想法,“隨便問問罷了,說不說隨你。”
她別扭的樣子惹得厲凌燁唇角微勾,笑了起來,“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只不過真說了的話,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白纖纖的手停了下來,“是你家人?”她能想到的就是這個答案,是他的家人傷了他,她才沒有辦法幫他報仇。
畢竟,家人終究是家人。
“不是。”不想,厲凌燁立刻就否定了。
“那是……”白纖纖已經被厲凌燁給挑起了所有的好奇心。
她就想知道是什么人傷了厲凌燁。
象他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又有幾個人能傷得了他呢。
那傷了他的人,一定很厲害。
“已經被我親手殺了。”忽而,厲凌燁開口,聲音低啞的說到,眼看著白纖纖還呆怔在那,他繼續道:“是不是嚇到你了?”
白纖纖回神,抬頭看厲凌燁,又被他好看的容顏給吸引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沒有。”
“女人聽到男人殺人,第一時間不是都應該害怕的嗎?”厲凌燁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是不怕的。
“呵,在你說這個之前,我已經有免疫力了。”她才見過許晴云的人被他的人殺了,當時的場景,其實她想的最多的是他不要死,其余的人,哪怕是倒在血泊里都跟她無關,她也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有厲凌燁一個。
厲凌燁心中豁然開朗,“就見一次,就不怕了?”
“嗯,不怕了。”因為有他在,她真的不怕。
至于以后沒有他的日子,到時候再說。
總能撐過去的。
她就告訴自己,這世上缺了誰地球都一樣轉。
所以,她的人生缺了誰,她都還可以自由的呼吸。
從前沒有嫁給厲凌燁的時候,她和寧寧也一樣過得很好。
只是,真要離婚了,厲曉寧的姓氏又要改回姓白了。
如果厲凌燁同意不改多好,這樣厲曉寧就算是認祖歸宗了。
誰讓他是厲凌軒的兒子呢。
忽而就想到了許晴云,也不知現在什么下場了,“許氏的股票,今天一定跌停了吧?”不等厲凌燁開口,白纖纖就悄然的轉移了話題,不想讓他知道她是有多在意他。
這樣,離開的時候才能夠有尊嚴的離開。
結婚的時候,是他求著她結的。
離婚的時候,他們就好聚好散吧。
也算是為人生中的兩個多月的婚姻做一個不算完美但至少不會兩兩相恨的總結吧。
“你猜?”厲凌燁感受著她的小手在他身上的移動,很享受。
第一次覺得,受個傷也挺好的。
居然能騙到白纖纖這樣的服侍,他很滿意。
“跌停。”白纖纖想了想,一定是跌停吧,因為,厲凌燁這人最不受的就是別人的威脅,更何況,許晴云現在已經威脅不到他了。
此時要不是兩手濕濕的,她絕對拿出手機上網查一下。
這個點,股市早就開盤了。
“錯。”
“漲停了?”白纖纖不相信的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嗯。”厲凌燁很篤定的承認了。
“哦。”白纖纖就應了一個字,就沒再說什么了。
他的世界,哪怕她一心一意的要融入進去,可還是常常看不懂。
如今,就算是她想融進去,也不可能了。
離了婚,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不高興?”厲凌燁觀察著小妻子的反應,越看越覺得她這是在不高興。
不高興才正常,高興就是裝的。
而他想要的是一個真真實實的小妻子。
“沒有,你投了十個億進去,就操縱了幾百個億的許氏,厲凌燁,我常常在猜你是怎么操作的,要是可以,我都想重新選修我的研究生專業了,我應該去學金融。”
一直好奇著,只是那些厲凌燁就算是對她講了,她也不懂。
完全的門外漢。
“現在也不晚,可以雙修的,就算是做做旁聽生也好,不需要拿什么學歷,只要懂得就好。”厲凌燁提議的說到。
白纖纖想想自己離婚以后的時間,根本不可能雙修兩門課程的。
到時候HSC的翻譯工作肯定要丟了的,她不可能再去厲凌燁的公司了,因為那樣兩個人見面太尷尬。
然后,失去那份翻譯工作的她,一方面要修兩個專業,一方面還要照顧寧寧,同時,還要繼續做其它的翻譯工作打不同的零工,否則,她和寧寧怎么生存下去。
這世上,有什么別有病,沒什么別沒錢。
沒錢,寸步難行。
所以,離婚后的她最大的任務就是賺錢。
“沒有那個時間,算了。”
厲凌燁望著白纖纖落寞的表情,低低一笑,“到時候再說,說不定你就修了呢。”
“那你教我呀,你要是教我,我就修。”白纖纖也笑了,純粹是開玩笑的。
不想,厲凌燁認真了,“可以。”
“轟”的一下,白纖纖只覺得大腦里轟轟作響了,“我……我開玩笑的。”
“我沒有開玩笑,不如,就從今天開始吧。”他的小妻子,是該學學金融,做他厲凌燁的妻子,就要什么都懂一些,這樣才能做他的賢內助。
“什么?”白纖纖瞪向了厲凌燁,“你這是在住院,還是想過當老師的癮?”
“當然是后者,前者是被逼迫的,嗯,今天住一天,明天出院。”
“……”白纖纖回想他昨天手術用時的時間,雖然用了很長的時間,可怎么就還是覺得厲凌燁那不是大手術,而就是胸口上劃了一條口子罷了,真的沒什么的。
這男人,都不在意的感覺。
她真是服了。
誰都不服,就服他。
“我打個電話,讓洛風送書過來,書到了,就開始。”
白纖纖又瞪了他一眼,要不要這樣雷厲風行呀,“不用,等你出院在說,我現在沒有心情。”
她把‘沒有心情’這四個字音咬得很重,就是要打消厲凌燁要教她的心思。
都要離婚了,再也不用拉近關系了吧。
所以,她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學了幾天,他就因為離婚而再不能教她了。
那還不如不學。
瞧瞧,只是擦一個身,竟是扯出這么多的話題這么多的事情,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