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纖很忙,一邊煲韓劇,一邊時不時的觀察一下父子兩個拼圖的進度。
然后,心情越來越好。
厲先生輸定了。
不過,要輸了的厲先生居然很淡定,甚至于沒有追究她搗亂的事實。
這讓白纖纖心虛了。
所以,白纖纖中途狗腿的又給厲先生加了一杯咖啡,厲先生接過,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拼圖。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帥的。
白纖纖就覺得認真拼圖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都帥,帥到天邊了。
“我拼完了。”終于,厲曉寧興奮的跳了起來,走到厲凌燁身邊,指點江山般的指著厲凌燁只差一小角沒拼完的拼圖道:“爹地,你這拼圖比我的難,所以,比我慢了也正常,下次我們掉換過來,爹地一定比我快。”
傲嬌的小模樣,不過算是很真心的給了厲凌燁一個臺階下。
厲凌燁眼尾輕抬,瞟了一眼正在煲劇的白纖纖,“你媽咪要是來幫我,速度會更快。”
明明一本正經的聲音,可是白纖纖愣是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白纖纖假裝沒聽見,繼續煲韓劇。
厲曉寧看看厲凌燁,再看看白纖纖,然后就盤腿坐到了厲凌燁的身邊,“爹地,我贏了,我說了算,對不對?”
“嗯,你說了算。”厲凌燁伸手摸了一下小家伙的小臉,越看越喜歡,那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覺,反正,就是喜歡厲曉寧。
“那晚上我就跟媽咪睡了喲。”厲曉寧美滋滋的。
“好。”厲凌燁一付說到做到,愿賭服輸的氣度。
厲曉寧認認真真的觀察厲凌燁,爹地好象沒生氣呢,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又眨,同時小手就圈上了厲凌燁的脖子,“爹地不許反悔喲。”
“嗯,不反悔。”厲凌燁低低笑,一把抱起了厲曉寧,“來,看看是不是快到了。”
白纖纖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的繼續煲韓劇,忽而就聽到了寧寧尖叫的聲音。
“什么情況?”摘下耳脈,白纖纖也隨著兩個人沖到了機窗前。
然后,就看到了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
太美了。
美的就象是童話故事里的場景,只可眼觀,不可形容。
“好大的雪,爹地,你帶我去滑雪好不好?我還沒滑過雪呢。”小家伙滿臉期待的對厲凌燁說到。
白纖纖有些汗顏,她和寧寧雖然在法國住了幾年,可一因為寧寧還小,二因為她不會滑雪,所以,還真是從來都沒帶寧寧去過。
“好,不過,要明天了。”
“耶,爹地我愛你。”厲曉寧說著,就在厲凌燁的臉上狠親了一下。
白纖纖嫉妒了,“厲曉寧,你從來沒有這樣真正的親過我呢。”從來都是隔空的來一個親親的響聲,從來都是她狠親厲曉寧。
厲凌燁看著她眼紅的樣子,不由得失笑,“快去給你媽咪補一個。”
厲曉寧這才發現白纖纖不樂意了,小手這才放開厲凌燁,轉身就沖到白纖纖身邊,摟上她真的親了一下,響響的,還殘留了微濕,“媽咪,這樣行不?”
“湊合吧。”白纖纖還是在糾結,明明兒子是她親生的,怎么現在感覺跟厲凌燁的感情越來越好了呢,反倒是跟她這個親媽咪沒那么親近了。
此時就覺得厲凌燁的前世一定是巫師,居然勾走了她兒子的魂都在他的身上了。
可她就是喜歡看父子兩個一起互動的畫面,好美。
感受到飛機開始徐徐下降,白纖纖這才問道:“這到底是哪里?”茫茫的雪海,這真沒辦法一下子猜出來是哪里呢。
都要到了目的地了,厲凌燁就算不說,她馬上也知道了。
“費爾班克斯。”厲凌燁低聲說到。
“阿拉斯加的費爾班克斯?”聽到這個地名,白纖纖也興奮了。
她在法國住了五年,自然是聽說過阿拉斯加的費爾班克斯一年之中有超過200天的極光現象。
而厲凌燁帶她和寧寧來了這里,看到極光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了。
還有永晝和永夜。
唯一不好的就是這里特別冷,接近北極圈的城市,不冷才怪。
“嗯。”厲凌燁望著白纖纖興奮的小表情,原來女人這么容易滿足,不過是一次旅行而已,她笑的小嘴都要合不上了。
“唉呀,是不是該換棉衣了?”白纖纖低頭看自己的衣著,太單薄了,這樣子下飛機,一出去就凍成冰砣了。
“去換吧,不急。”厲凌燁把白纖纖推向了他們的臥室,轉身就去牽寧寧的小手,“走,爹地帶你去換衣服,一定要全副武裝喲。”
“嗯嗯,必須的。”到底是孩子,寧寧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恨不得現在就下飛機,然后就能痛痛快快的玩雪了。
白纖纖打開了行李箱,里面放著的果然都是保暖的衣服,還有雪地靴和墨鏡,一整套的,很齊全。
最重要的是每一件都很合身。
圍巾手套口罩,白纖纖是深知費爾班克斯的冷有多厲害的,所以,她全都乖乖的換上了。
推門而出,正好厲曉寧和厲凌燁也換好了,她這才發現他們一家三口的棉服和裝備居然是親子裝,什么都是三人份的。
這樣子走在一起,誰都不用問就知道他們是一家三口了。
是的,寧寧連姓氏都冠上了厲凌燁的厲姓。
她看著他,心底里涌起無邊的甜蜜。
“過來坐下。”厲凌燁招手示意她趕緊過去。
飛機要降落了,這個時候必須扣好安全帶。
白纖纖乖乖巧巧的坐到了厲凌燁的身邊,他坐在中間,一邊是寧寧,一邊是她,大掌一手握著寧寧的小手,一手握著她的。
這一刻,她只覺得哪怕是世界末日到了,她也知足了。
有他如此對她,此生足矣。
她完了,她現在是更愛更愛這個男人了。
飛機“嘭”的一聲著陸在陸地上的那一瞬間,她腦海里不由自主的閃過方文雪對她的警告,都說他娶她一定是有目的的。
可她唯愿他娶她只是因為他想娶她,別無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