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么,白鳳展的客氣,反倒給了白纖纖一種說不出的疏離的感覺。
再見,不象是父女的感覺,反倒是他是主人她象客人的感覺了。
“爸,最近身體好嗎?”不管怎么樣,她身體里都流著白鳳展的血,她還是問候了一下。
“還行,最近公司比較忙,都沒顧得上給你打電話,這幾天就想著等我忙過了這一段時間,就邀請你和寧寧到家里一起吃個飯呢,我這個做外公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居然都沒見過,實在是慚愧,也說不過去!
“寧寧也忙,前陣子周一到周五上學,周末就拍戲,感覺比咱們大人都忙。”白纖纖一說起白曉寧,眼底眉梢全都是溫柔。
“再忙,一家人也要抽個空一起吃個飯,見個面,不然,可能走在大街上遇見了,都不認識,那才讓人看笑話。”白鳳展笑著說到。
“爸,公司忙是好事,一切都順利吧!彼绤柫锜罘至艘恍I(yè)務給啟東,其實她也擔心,擔心啟東做不好,那自己也不好向厲凌燁交待。
畢竟,是她推薦給厲凌燁的。
那時提起的時候,她還以為厲凌燁不會同意,沒想到不過幾天,他就做到了。
“還行,這次拿到這么大的案子,多虧你了,纖纖,這幾年,爸爸對不住你!卑坐P展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爸,這是凌燁信任你,認為你有能力,與我沒多大關系的,對了,我來,是想問你我媽的保險箱抵押給了哪個人?我已經(jīng)籌到了五千萬,就把那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我去贖回來!
“好,我這就給你!卑坐P展一聽到是這件事,便用指紋開了辦公桌抽屜的鎖,很快取出了一張抵押合同,“纖纖,我連合同一起給你,需要我?guī)湍銌??
“你們熟悉嗎?”白纖纖接過了合同,看了一眼對方的名字,很陌生,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是,敢收藏媽媽保險箱的人,一定是或多或少了解或者知道一些媽媽的事情的,否則,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花五千萬買一個保險箱呢。
“不認識,當時啟東瀕臨破產(chǎn),我就拍賣了所有能拍賣的東西,其中就有這個保險箱,本以為拍不上什么價,畢竟沒有你的指紋都打不開,也不知道里面都裝了什么,沒想到才一開始拍賣,就有人拍走了那個保險箱,甚至于我連本人都沒見到,是他的助理來簽的合同,付了款,就抱走了保險箱。”
白纖纖默,許久才低聲道:“原來媽在你的心里,不及啟東的萬分之一。”
“纖纖……”白鳳展這才發(fā)現(xiàn)白纖纖的異樣。
“我走了!卑桌w纖站起,轉(zhuǎn)身就走。
對于白鳳展把媽媽留給她的遺物拿去拍賣,真的很不甘很不甘。
對于她來說,媽媽的保險箱是無價的。
可對于白鳳展來說,根本不值錢,還以為拍不上什么價。
她此刻就好奇那個拍走媽媽保險箱的人到底是誰。
“纖纖,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難,記得找我,纖纖,我還是你爸!
白纖纖腳步微滯,白鳳展最后的那一句‘我還是你爸’,如果是在五年前這樣溫和的說過,再這樣溫和的對她,她也不至于孤身一人在法國流浪了五年。
那是與寧寧相依為命的五年。
只頓了一下,白纖纖就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門輕輕闔上,白纖纖腳步?jīng)_沖的走出了啟東,直奔電梯間。
她剛剛摁下下行的電梯鍵,另一邊的電梯就停了下來,“白纖纖,你來啟東做什么?”
白纖纖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到了白璐璐,她懶著理會白璐璐,轉(zhuǎn)頭盯著電梯下行的樓層,只想離白璐璐有多遠就多遠。
不是惹不起,而是不值得為這樣一個女人生氣。
犯不著。
人生苦短,活著要的就是開心就是健康,其它的,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白纖纖,我問你話呢,你來啟東做什么?”
被無視了,白璐璐惱火的一把拉住了白纖纖。
最近,白鳳展對她很冷淡,這讓她很不甘心,不就是白纖纖利用厲凌燁的關系給啟東拿到了一個大case嗎,如果她能嫁給厲凌燁,她拉來的單子絕對比白纖纖拉來的更多。
白纖纖算什么東西,給她提鞋都不配。
“放手!卑桌w纖低頭看著白璐璐拽著自己手臂的手,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不喜歡白璐璐碰自己。
一點都不。
“你告訴我你來啟東做什么,否則,我是不會放手的。”白璐璐無賴了起來。
這么多年了,可以說無賴的一點長進都沒有。
就是一副她就不講理的樣子,讓白纖纖特無語。
“我找爸有事,已經(jīng)談完了,現(xiàn)在,你可以放手了吧?”白纖纖冷聲說到。
“具體什么事?你給我說清楚。”可白璐璐還是不放手。
望著這樣囂張的白璐璐,白纖纖淡淡的道:“白璐璐,其實我這個人呢,從來都是狗咬我一口我不會還回去的,但是今個,我會打回去。”
“你敢打我?”白璐璐想都沒想,直接吼了過去,可吼完了,就反應過來不對勁了,“白纖纖,你這是在罵我是狗?”
“你自己想要對號入座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再說一遍,放手。”白纖纖淡淡笑,白璐璐現(xiàn)在是脾氣見漲,智商一點都沒漲不說,反倒是退步了的感覺。
“想讓我放手,可以呀,不過我這手可不能白放,總得讓你知道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你根本就配不上厲凌燁,只有我白璐璐才配得上厲凌燁,總有一天,他會是我男人的,到時候,你就是被他拋棄的一條狗。”白璐璐說著,抬手就揮向了白纖纖。
一股風至。
凌厲的帶起一股冷意,一股寒涼。
白纖纖緊盯著那只揮過來的手,先是沉靜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然后,眼看著那只手就要揮到自己的臉上了,她突然間的猝不及防的一側(cè)身,“嘭”的一聲悶響,但絕對不是巴掌響,隨后就是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