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纖正在上課,手機(jī)振動了起來。
這是她故意調(diào)的振動,不然上課的時候萬一有電話進(jìn)來,會影響導(dǎo)師授課的。
皺眉拿出了手機(jī),這個時間點,厲凌燁知道她有課是不會打過來的,而寧寧也在上課,根本沒時間騷擾她呀。
一個絕對陌生的號碼。
看到這串號碼,白纖纖腦子里第一個念頭就是昨天拿匕首要殺她的那個男人打過來的。
這是要勒索她嗎?
白纖纖拿著手機(jī)悄悄的走出了階梯教室,深呼吸,再深呼吸,這才接了起來,“你好,我是白纖纖!
說完,就在等待對方說話了。
“白小姐,你好,是這樣的,請問方文雪小姐是你朋友嗎?”
“是,是的。”一直處于慌亂中的白纖纖聽到方文雪的名字長舒了一口氣,不是那個要殺她和寧寧的人就好,“她怎么了?”
“我是警察,方小姐受傷了,目前正在住院中,你能過來看看她,順便帶一些換洗衣物和日常用品嗎?”
“哪家醫(yī)院?”白纖纖聽到這里整個人都嚇呆了。
“中山醫(yī)院。”
“好的,我馬上過去,不過,你能告訴我她的病情嗎?會不會很嚴(yán)重?”
“目前沒有性命之憂!
聽到這一句,白纖纖更慌了,什么叫目前沒有性命之憂,那就是現(xiàn)在還處于危險期,與洛風(fēng)一樣的。
她最近是怎么了,認(rèn)識的人先是洛風(fēng)因她而受了傷住進(jìn)了醫(yī)院,再是方文雪現(xiàn)在也住進(jìn)了醫(yī)院。
白纖纖掛斷電話就向?qū)熣埩思,隨即就離開了學(xué)校。
先去醫(yī)院看看再說,至于方文雪要的換洗的衣物和日用品,她手上也沒有,那些,方文雪更應(yīng)該叫她媽媽送過去吧。
可居然是叫她送過去,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霍叔開車,白纖纖坐在車?yán),很是焦急?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都會下意識的想起厲凌燁。
要是他在她身邊,她就不會這么慌了。
想到他,她就發(fā)了一條短信給厲凌燁,“我想你了,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彼時,厲凌燁正好坐在大班椅上批閱文件,看到‘我想你了’四個字,唇角頓時勾起一抹彎彎的弧度,隨即回復(fù)道:“可以,不過我上班時間最多五分鐘。”
手機(jī)響了。
就是他短信發(fā)出去的那一剎那。
看來小女人是真的想他了,這個點應(yīng)該是在上課吧,居然偷偷給他打電話。
“想我了?”磁性的嗓音慵懶的響起,惹得白纖纖心口狂跳了起來。
厲凌燁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哪怕只是聲音,都能讓她心跳如擂,“嗯嗯!
“說說看,為什么想我?”
白纖纖看一眼車窗外,想到馬上就要見到的方文雪,電話還是警察打過來的,便道:“老公,我是有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從‘我想你了’,再到‘老公’,一步一個套路,厲凌燁就知道,這個小女人一定是有事才給他打電話,“什么事要麻煩我?”
“你先答應(yīng)幫我,否則,我不告訴你!
“呃,你這是威脅我嗎?”厲凌燁挑起了眉峰,低低笑道。
“厲先生,我不敢!
“說吧。”厲凌燁好奇了,好奇白纖纖這要麻煩他的事情了,能讓她在上課的時候跑出來給他打電話,應(yīng)該不是小事。
眼看著威脅不成功,白纖纖只好小意的道:“是雪雪,她住院了,還是警察打給我的電話,讓我拿她的換洗衣服和日用品去醫(yī)院,我覺得有點怪怪的,你派人查一下她的情況好不好?”
“呃,原來不是你想我了。”
“是想你了,想你是最最重要的,至于雪雪的事是次要的,反正厲先生神通廣大,只要你一個電話秒秒鐘就能幫我查清楚了,是不是?
不象我,現(xiàn)在只能坐在霍叔的車?yán)锊聛硐肴,可是沒用呀,我猜不到也想不出雪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你可以等到醫(yī)院了問她。”
“呃,她要是想告訴我,她早就直接打我電話告訴我了,她那個人,性子很直爽,什么話都留不住的,但是她一直都沒有給我打電話說過什么,我還是透過警察才知道的,可見,她應(yīng)該都不想見到我。
我就雪雪這么一個好閨蜜親閨蜜,厲凌燁,你不能見死不救!卑桌w纖哀求的說到。
“叫聲老公聽聽!眳柫锜詈耦仧o恥的說到,反正,對白纖纖已經(jīng)做過了最無恥的事情,那天晚上把她要的差點下不了床,他也不怕再做些其它的無恥的事情了。
白纖纖默。
他不讓她叫的時候,她有時候還能叫出來,他這樣要求她叫他老公,她一時間怎么也開不了這個口。
“不叫也可以,這事與我無關(guān),我先去忙了。”厲凌燁等了足有五秒鐘,也沒等來他想要聽的一聲‘老公’,不由得有些惱了。
換個女人,他不用要求,恨不得分分秒秒的呆在他身邊叫他老公,到了白纖纖這里,就什么都變了。
還要他哄著她。
要不是看在他不抵觸她的份上,他理都不理她。
白纖纖一聽厲凌燁要掛斷,急忙的脫口而出,“老公……”
這還差不多,厲凌燁滿意的笑了,“好了,這就去給你打聽去,我厲凌燁為了你居然變成了一個八卦提供者,白纖纖,你是不是應(yīng)該再給我來點補(bǔ)償?”
白纖纖立刻在那邊來了一個響響的飛吻,“老公,么么噠,愛你,等你的電話喲。”說完,她倏的掛斷。
好肉麻。
肉麻的她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目光落向車前,正好看到霍叔唇角的笑意,小臉一下子漲紅,她想跟霍叔解釋點什么,可實在是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林肯保姆車停在了醫(yī)院的大門前,白纖纖下了車就沖了進(jìn)去,出電梯的時候,一眼看到病房前的便衣警察,心頭便顫了又顫。
“你就是白小姐嗎?”看到她走過去,一個便衣迎了上來。
“是的,我是白纖纖,雪雪怎么樣了?”
“白小姐,方文雪現(xiàn)在情緒失控,不肯配合我們警方做筆錄,希望你能勸她配合我們的工作。”警察沉聲說到。
“做……做筆錄?”她做過,她還呆過看守所,她深深知道那種感覺,“她做了什么事要做筆錄?不是別人傷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