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jī)掛斷了。
可是心,卻飄遠(yuǎn)了。
飄到了君悅會所。
白纖纖再也睡不著了。
披了件晨褸走進(jìn)了陽臺,夜涼如水,每晚厲凌燁都會從這里潛進(jìn)她的房間,然后,摟著她睡。
今晚他喝多了,他不會回來了。
她說了不去管他,可是一顆心卻飛到了他那里。
好象有點(diǎn)矯情了。
可是女人要是不矯情點(diǎn),說認(rèn)輸就認(rèn)輸,以后厲凌燁一定會習(xí)慣性的說甩臉子就甩臉子給她。
她靜靜坐在陽臺上,仿如雕像。
蘇可聽著手機(jī)里的盲音,嘆息了一聲。
真不知道白纖纖和厲凌燁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愁人。
“她不管?”那邊,倚著門楣的顧景御邪氣的問了過來。
“嗯,纖纖說讓你的人把厲先生送去君悅會所的總統(tǒng)套房。”
“真這么說的?”顧景御眼睛一亮,唇角勾起一抹絕對迷死人的弧度。
不得不說,他笑起來很好看。
看得蘇可心頭小鹿亂撞了起來,“嗯。”
“哈哈,看來小兩口這是打架了,不然不會一個喝多了,一個不管不顧,厲凌燁居然也有今天,活該。”顧景御說著便走出了沐浴室,往衣柜的方向走去。
“顧景御,你這是……”
“反正白天睡了一天也不怎么困了,就去看看熱鬧呀,順便玩?zhèn)游戲。”
蘇可巴不得,“好好好,我送你去。”反正,只要現(xiàn)在不讓她替他擦身,他讓她怎么著都行。
顧景御找了一套衣服丟在床上,然后道:“幫我穿衣服。”
“你大爺?shù)摹!碧K可咬牙切齒,低聲咒罵了一句,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不服氣?”顧景御瞇眼笑看著走過來的蘇可,一想到她丟給他的那一元錢,就想揍人。
只不過那時身子虛沒力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等找個機(jī)會,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服氣。
“服氣,服氣,我很服氣。”蘇可急忙搖頭,“來,伸胳膊,穿衣服。”
趕緊的把顧景御侍候舒服了,然后送到君悅會所,再趁機(jī)甩掉,她今晚就能自由了。
從公寓到君悅會所,自然是蘇可開車。
第二次坐出租車的顧景御不住的掃視著她的出租車,“這車太舊了,是不是經(jīng)常壞在路上?”
“不舊吧,才開三年,我開的這段時間,都沒壞過。”蘇可覺得她這車在出租車?yán)锼闶峭π碌牧恕?
“三年還不舊嗎?要換新的了。”顧景御忽而就覺得之前蘇可什么也不要有點(diǎn)讓人不安。
“我們出租車很多舊車,很少比我這輛新的呢,顧景御,你是不是很少坐出租車?”不然,絕對不會認(rèn)為她的車舊。
顧景御撓撓頭,他能說他被她傷了的昨天,是他第一次乘坐出租車的體驗(yàn)嗎?
只怕以后都會落下陰影了,一坐上出租車肩膀就會疼,再也不敢開玩笑了。
“那是不是新車的生意更好?”
“也不見得,不算每天的早晚高峰期,如果是下雨天,就算你車再好,也沒人坐,沒人出門呀。
可如果是下班高峰期正好下雨,車超級難打,你多爛的車生意都好。”蘇可解釋的說到。
顧景御原本還想等她說她車舊生意不好給她換輛新車的,結(jié)果,被她這一解釋又不是換車的理由了,懶著找藉口了,顧景御直接道:“呃,我直說吧,小爺我想給你換輛車。”
“不需要。”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她才不要欠他的。
“呃,你以為我是要送給你嗎?我是坐你這車的體驗(yàn)太差了,很不舒服。
所以要換一輛好車,這樣以后我再坐你的車就舒服了,嗯,就這樣定了。”
“所以,你要給我換車,是為了你自己乘坐?顧景御,你自己有車,不需要坐我的車。”蘇可否定了顧景御的這個想法,他這是要補(bǔ)償她嗎?
可她才不要。
如果她要了,那就是一種變相的交易了,變相的身體買賣了。
顧景御,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
顧景御微微一笑,“我自己是有車,可是你看看我這條手臂,我最近都開不了車了,所以,最近就要麻煩你接送我了。”
“顧景御,你不要告訴我你找不到司機(jī)替你開車。”
“我為什么要找別人呢?明明就是你弄傷的我,自然是要你替我開車,否則,我顧景御豈不是虧大了?”
“你……”
“別忘了我又流血又發(fā)燒,都是你害的。”
蘇可噤聲,懶著理他了。
不過,握著方向盤的手卻不規(guī)矩了起來,干脆就在大馬路上劃起了S型的曲線,她就嚇?biāo)浪此敢不敢再坐她的車了。
到時候,不用她求他換個司機(jī),是他求她趕緊的放過他。
結(jié)果,蘇可就這樣的開了幾公里,身后都是半點(diǎn)動靜都無。
悄悄的瞟了一眼后排位置上的顧景御,她差點(diǎn)氣的七竅生煙,他大爺?shù)念櫨坝尤辉陂]目養(yǎng)神,她這樣的手法他居然一點(diǎn)都沒嚇到。
“顧景御,你以前是不是做過特警之類的職業(yè)?”這個念頭閃過腦海時,蘇可就問了出來。
否則,就憑顧景御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就證明他一點(diǎn)也不怕這車的顛簸晃動,還有,對于傷病他自己很有一套救治的辦法,還特別的熟練,仿佛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流血受傷似的。
所以,象她刺他的那一刀在他眼里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算什么。
“怎么這么問?”顧景御瞇開了眼睛,看向了蘇可,腦子轉(zhuǎn)得挺快的,可是這世上很多事都是知道的越少越好,那樣才命長。
“我弄傷了你,你不但不怪我,也不喊疼,還會自己處理傷口,還有顧景御,你就不怕我這樣開車翻了車把你翻到陰溝里去?”
“你也在車上,我怕什么?大不了陪著你一起生一起死,多個人陪著,挺好的。”顧景御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到。
蘇可的心口卻又一次的亂了。
一起生一起死,那是怎么樣的親密關(guān)系才能做到那般呢。
她突然間就真的很想與他一起生一起死,可,她哪里配得上顧景御這樣的高富帥呢,還是不要做白日夢了,不要把顧景御的一句玩笑話當(dāng)真了。
微微抿唇,車身穩(wěn)穩(wěn)的向前,他開得起玩笑,她卻陪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