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你是想幫雪彥的,可是這種結(jié)果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他嘆了口氣。
沈子期在那頭也難過起來,“我剛哄小瑞睡下,你別忙了,雪彥那邊我去解決。”
“嗯。”沈子翰是愛莫能助。
沈子翰是開自己的車出來的,帶上墨鏡行駛在黑夜之中,沒人會知道他是那個清廉穩(wěn)重的政府高官,所以,闖紅燈也是無所謂,反正駕駛證和車主姓名都不是他的。
到了秦雪彥那間小公寓,他足足敲了十下門才有人來開,他多怕被人舉報擾民啊!
“你怎么來了?”秦雪彥的眼睛腫的都快睜不開了。
沈子期沒等她邀請就自己走進去了,“子翰都告訴我了。”
她關(guān)上門,拖沓著棉拖鞋倒在了沙發(fā)上,他來抑或是不來,她只不過是從房間里換到沙發(fā)上哭而已,沒什么變化。
“還哭什么?”沈子期擰眉。
“我難過還不準(zhǔn)我哭一會啊。”她啞著嗓子爭辯道。
他無語,當(dāng)初他著手去查的時候已經(jīng)有想到這個結(jié)果,而這個傻丫頭作為當(dāng)事人肯定不會把情況想的那么糟糕,現(xiàn)實和理想總是有差距的,她怎么那么傻呢。
沈子期蹲在她身邊,“現(xiàn)在差不多有一會了,來,我們談?wù)劙伞!?
“我跟你有什么好談的。”她用抱枕捂住臉道。
“怎么沒有,你都私自當(dāng)了小瑞的截拳道老師了,我作為他的爸爸是不是該支付你一筆學(xué)費?”沈子期穩(wěn)重嚴肅的神態(tài)中帶著一絲戲謔。
秦雪彥壓根兒就沒聽出來這話中有話,她擺擺手,“不用那么客氣。”
他多想把這丫頭的智商拿出來拔苗助長一番啊!
“你看我是跟你客氣的樣子嗎?”他語氣上揚,秦雪彥這才抬眼望著他,好像是在生氣。
“那你是想怎樣,老娘都那么難過了,你能不能不添亂啊,大叔!”她索性捶了捶沙發(fā),破罐子破摔道。
沈子期多不忍心看她這副鬼樣子,“想跟你談?wù)劊院髱臀艺疹櫺∪鸢伞!?
什么?秦雪彥的表情一瞬間僵硬了,他這是什么意思?
“你的絕癥了?”
沈子期一頭黑線,一張認真臉差點沒掛住,“我看起來很短命?”
“禍害遺千年,你肯定不會那么早死的,那你干嘛把小瑞托付給我?”秦雪彥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道。
他竟無語凝噎,一秒鐘后,大叔開門見山,“以前,我們分手是因為小瑞,現(xiàn)在小瑞那么喜歡你,所以,我想和你復(fù)合。”
噗!她差點一口老血噴出,老年人說話都那么理智直白嗎?!
“我有男朋友了。”她眨了眨眼,無辜地望著他道。
“我知道。”沈子期并不在乎小朋友的談戀愛,“我想跟你結(jié)婚。”
神馬?!秦雪彥傻眼了,誰能來告訴她這特么是什么情況?!
前男友回頭,這種事竟然也能發(fā)生在她身上?盯著腫的跟核桃似的雙眼,她久久不能答話。
“想想,你點頭,我們明天就去注冊。”沈子期茶癮上來了,左右找也沒找到。
秦雪彥就愣在沙發(fā)上,也忘記了哭泣,大腦的齒輪被卡住了,轉(zhuǎn)不了了。
“沈子期,你跟我開玩笑的吧?”終于,她冒出來一句話。
沈子期找了半天,好歹找到了一杯白開水,秦雪彥不會告訴他那是前天燒的,“你看我像開玩笑的人嗎?”
她誠實地搖搖頭,他確實不是,可這玩的是什么鬼把戲,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嚴修念的啊,現(xiàn)在可怎么辦?!
撿個兒子就算了,現(xiàn)在還有人送上門給她當(dāng)老公,要是她真的腦子一熱答應(yīng)了,那嚴修念回來肯定會把她打成殘廢,想想就怕!
“可是我跟修念已經(jīng)在一起了。”她玩著手指,一副糾結(jié)樣。
沈子期根本就沒在乎這個,“很簡單,分手。”
“放屁!這是兒戲嗎?!”她惱了,“你走,我不要你管,我本來一個人哭得好好的,都是你,我現(xiàn)在更亂了。”
說罷,她把他往外推。
推到門口之時,死活推不動了,沈子期雙手扶正她的身子,鄭重地看著她的眼睛,“你亂是因為,你還沒放下我。”
說完這句話他自動消失了,可秦雪彥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仔細想了想他的話,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要是讓修念知道,我猶豫在他和沈子期兩個人之間,他肯定抽死我。”她喃喃自語道。
被沈子期那么一鬧,她也哭不出來了,索性抱著被子睡過去了。
第二日,趙佳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是查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讓蘇簡過去一趟,本來打算回去當(dāng)交警的蘇簡索性將曠班進行到底,她直接打車去了她的偵探所。
“蘇簡,你讓我查的這個人很不簡單啊。”趙佳叼著煙,看著桌上蘭頓的照片。
“要是簡單,何須讓你出馬?”蘇簡一句話讓她聽得十分開心。
她挑了挑眉,“這是他明面上的檔案,但是父母一欄卻寫著不祥,他小學(xué)就出國了,明明是和父母一起移民道國外的,怎么父母就不祥了呢!”
“然后?”蘇簡深思著問道。
趙佳擰滅了煙頭,“你還指望我把他在國外的情況查得一清二楚啊,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那你告訴我,你查到了什么?”她往沙發(fā)上一靠,臉上并沒有不悅的神情。
她和趙佳合作過,這個女孩雖然年紀不大,但父母雙亡只愛錢,換句話說只要她出得起錢,她就可以幫她查到任何東西,而她上次付的訂金足夠她的小偵探接是個大明星的隱私case了。
趙佳這才給她倒水,“哎呀,別那么著急嘛,且聽我慢慢道來。”
蘇簡點點頭,很給面子的端起白水喝了一口,她記得他月收入差不多有十萬,她好歹也算是大客戶,就只給白開水也是夠了!
“我雖然沒有厲害查到國外去,但是國內(nèi)的情況我還是知道的。”趙佳的周身轉(zhuǎn)眼散發(fā)出福爾摩斯般的干練和睿智,“我找人在他故居的周圍打聽過,但是十多年過去了,老房子都拆遷了人也都搬走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被我找到了一個快要死的老爺爺,他說蘭頓他們家就是小康水平,最多也就只有一套房子值錢,可是當(dāng)初他們并沒有買賣房子出國,那舉家移民到美國的錢是哪來的?”
蘇簡沒有說話,美國的綠卡是最難拿的,別說沒錢,就是有錢人也不一定能辦成這件事。
“嘿嘿,蘇簡,你想不要夸我,我再告訴你一件事。”趙佳分明看到了她眼睛里的贊賞,“看,這是蘭頓他們家還是國內(nèi)時使用的銀行賬戶,上面有一個和田叔的匯款記錄。”
她接過她遞來的單子,上面的打印記錄不清晰,一看就是她用非法途徑弄來的。
但事實卻是如此,田叔給蘭頓他們匯了一大筆錢,為啥呢?
“田叔是一個人名?”蘇簡不禁問道,誰會給人取那么奇怪的名字,這不占人便宜嘛。
“是啊。”趙佳理所當(dāng)然地應(yīng)道,“初步斷定,只要找到田叔這個人,事情應(yīng)該會得到很大的進展。”
清眸中染上一抹笑意,這才多短的時間她就查到了那么多的東西,看來她真的沒有找錯人,“趙佳,繼續(xù),我要查到底,這個卡里還有五萬,你盡管查。”
蘇簡把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上,趙佳這回卻沒顯得那么興奮。
“蘇簡,你有事沒告訴我吧。”她一臉高深莫測的沖她放電。
“你想知道什么?”
“你老公的事。”趙佳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嫁了個那么有錢的鉆石王老五,我竟然都不知道!”
蘇簡清了清嗓子,尷尬地喝了口水,“你也沒問過啊。”
她湊近她哼了一聲,“我以前當(dāng)你是跟我一樣的奮斗中的好青年,沒想到你卻拋棄我嫁了個王老五,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那麻煩好青年下次做事的時候不要采取非法途徑。”她用手機拍下了田叔給蘭頓家的匯款記錄。
趙佳一急,“那不是有你罩著我,我才敢放心去查的嘛,難道你不想快點知道事實真~相?”
蘇簡很想知道,所以她才沒跟她計較。
“在我能力范圍以內(nèi)的事情,ok,我可以幫你解決,但是超乎我能力的,就算你有我作為理由,也不行,知道了嗎?”
趙佳撇撇嘴,“你說你都一總裁夫人了,咱能不那么計較嗎!”
“不能。”蘇簡啞然失笑,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之后,快速地離開了偵探所。
她隨便在門口攔了一輛車,司機問她去哪兒的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什么,警局已經(jīng)不是她上班的地了,交通局也不想去,她現(xiàn)在這個心情不適合執(zhí)勤,還能去哪兒呢?
“蘇氏家具。”她答道。
雖然沒了主業(yè),但是副業(yè)還是有的,閑著無聊就去當(dāng)總經(jīng)理去。
到了公司,朱莉和凱蒂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樣。
“小簡,你快救救我們吧!”
“是啊,你看,我的胸都累瘦了!”
朱莉和凱蒂都快抱著蘇簡的腿大喊大叫,這幾天他們過上了非人的生活,沒日沒夜的加班啊,簡直快趕上改革開放初期的鋼鐵時代了!
蘇簡被她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暈頭轉(zhuǎn)向,“OK,朱莉你先說,到底為什么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