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當場就愣住了,她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肚子,但有人比她早了一步,殷顥做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奶奶,你別開玩笑了,醫(yī)生怎么會告訴我們男女啊,最多告訴我們只有一個。”
“這倒也是。”花醉呢喃道,不過還是很高興。
殷勇卻不像他們那般沉浸在對未出世孩子的喜悅中,他對殷顥招了招手,又指了指酒柜上面放著的紅酒,殷顥眉心一緊,這預防針是該打了。
聰明的蘇簡又怎么會沒注意到爺孫倆的這個小動作呢,戀愛中的女人天生對敵人很敏感,比如她看到紅酒就想到那個酒莊里神秘的柳姐。
“哎呀,開飯吧,小簡肯定餓了。”知蘇簡者莫過于奶奶是也。
一頓簡單的家常便飯,照例是兩個人說話,兩個人吃,一向不多話的爺爺肯定是懶得說話的,而忙著吃飯的蘇簡也是沒空說話,剩下的只有殷顥和奶奶了。
“對了小顥,現(xiàn)在天氣那么好,我的身體早好得差不多了,咱們跟你爸媽約個時間,叫他們別忘了家族旅行。”花醉道。
殷顥點點頭,腦子在思考,手卻在給蘇簡夾菜,“好,奶奶你想什么時候去?”
“當然是越快越好啊,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要享受小島上的浪漫時光了。”花醉充滿熱情,一看就是人老心未老。
蘇簡也很想放松一下,最近那么多事她都快要瘋掉了,出去旅行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表示贊同的她就是繼續(xù)吃飯。
“奶奶,最近恐怕不行,小簡娘家那邊出了點事,媽還在醫(yī)院,我們再等等吧。”殷顥側著俊顏看了她一眼,習慣地撫了撫她的發(fā)。
花醉驚訝地問道:“娉婷怎么了?怎么會住到醫(yī)院呢?你們這些孩子,有事干嘛不告訴我呢?”
“你都一把年紀了,告訴你也只能讓你擔心。”殷勇接話道,語氣中明顯有一絲譏諷,不知道是不是蘇簡聽錯了。
或者是她感覺錯了,從第一天踏入老宅大門他就覺得爺爺不喜歡她,好像還不止是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她的家人……
至于為什么,她也搞不清楚。
“奶奶,你放心吧,我媽沒什么大礙,只是有件案子需要她處理,我也是當事人,所以暫時可能要在A市再留一段時間。”蘇簡放下筷子,抱歉道。
“那我下午去看看娉婷吧,正好你爺爺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很多中藥材,拿過去給她補補身子。”花醉喃喃地念叨著,上次家長見面她就很喜歡蘇母,聽到她有事她怎么能坐視不管呢。
殷勇很不滿意,那可是他托人從深山老林里挖來的名貴中藥,是專門給花醉養(yǎng)身子的,竟然要被她隨便拿去給別人!
“補得了補不了還不一定呢,下午你哪都不許去,在家待著。”他吹胡子瞪眼,筷子往桌上一放。
“你發(fā)什么瘋,怎么說話的!?”花醉也不高興了,這老頭子怎么說變就變。
蘇簡心里不好受,爺爺怎么能那樣說她媽媽,可是她是小輩,他又是殷顥的爺爺,雖難受卻不能表露,食欲頃刻間跑的無影無蹤,殷顥怎么可能看不出她那點小心思……
在長輩面前,終究還是委屈她了,他握著她的手,眸中帶著愧疚。
殷勇較上勁了,聲音低沉道:“我一向都是這么說話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花醉生氣地起身,“不就是幾顆破草嗎?你至于那么生氣嗎?!”
“什么破草?鹿茸人參、冬蟲夏草,那些東西哪一樣不是給你補氣血的?那可都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是我讓人專門在深山里挖的!”他硬著頭皮反駁,一番心意她還狗咬呂洞賓跟他置氣,讓他怎么忍得住。
花醉哼了一聲,“挖的就挖的,我告訴你,我以后都不吃了!你愛給誰挖給誰挖去!”
殷勇一口氣提在胸口,可看到她生氣的那模樣,他瞬間又沒了脾氣,一想到她的心房里還安了個物件,他就更不忍心繼續(xù)吵下去了,“阿醉,不要鬧了,人家醫(yī)生都說要補身體。”
“補什么補,補得都被你氣完了,說不吃就不吃。”她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就是不理他。
他沒了辦法,只好看向殷顥……
殷顥接受到爺爺?shù)那笾抗猓裉炀蛊铺旎牡丶傺b無奈,誰讓他剛才惹自己老婆難受了,哼,讓他自己哄老婆去!
就是這么傲嬌。
蘇簡被他拖走,擔憂地望著他,“你不幫爺爺,真的好嗎?”
“幫什么幫,他自己的老婆讓他自己哄,我的時間要拿來哄你。”殷顥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抵在池塘邊的柵欄上,“剛才怎么心情突然就不對了?”
她抿了抿唇,“沒什么,爺爺奶奶吵架,我總不能還坐在那若無其事的吃飯吧。”
“還想騙我?”他用下頜新冒出來的胡渣蹭她的嘴唇,蹭的她又癢又麻,“小簡,你知道嗎?你每次撒謊,眼皮都會亂顫。”
“是嗎?”蘇簡抬手想去摸摸眼皮,卻發(fā)現(xiàn)他在偷笑,抬起的手打在了他的胸膛,“再騙我你試試,罰你回家跪搓衣板。”
殷顥笑得開懷,逗她時候最好玩了,兩人鬧了一小會又重新回歸甜蜜,“爺爺說話一向都很直,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嗯了一聲,也沒想多言,反正爺爺不喜歡她這件事她以前就知道,只是以前覺得自己不愛殷顥,所以不在乎,可是現(xiàn)在她好像在乎了。
話梗在喉嚨還是問出了口,“阿顥,我們領證那會,爺爺不同意吧?”
終究是瞞不住她,他大方承認,“是啊,可他不承認又有什么辦法,我偷了戶口本他又抓不到我。”
“那……”她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老婆,咱們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了,你難不成還想對我始亂終棄?”殷顥那一雙深邃如同黑洞般誘惑的眸子眨啊眨,蘇簡能不被吸進去才怪!
她昂著下巴,“如果我真的這樣打算,你能奈我何?”
“你說呢?”他嘴角上揚,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腦,沒等她躲就已經(jīng)輕易拿到了主權。
這一吻深遠綿長,吻中的兩人專心致志,以至于池塘邊有人在觀賞他們都沒注意到,女子眸中隱隱帶淚,臉上的傷疤變得柔軟,手中的酒瓶有意無意地落到了地上,啪的一聲響驚了一池塘的魚兒。
蘇簡想躲,殷顥卻不許,纏著她不準她離開,就算不用技巧,他的深情也足以讓懷中的人兒溺死在她的吻里。
終于在某女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停下了,眼角余光瞄到一邊的碎酒瓶,他知道剛才的人肯定是她。
“色狼。”她打了他一下,卻還是不得不抱住他。
殷顥勾起嘴角,“對自己老婆情不自禁,也叫色狼嗎?”
“你……”她竟無言以對,偏頭想了一秒,她嘴角掖著笑道,“那叫種馬,你覺得怎樣?”
“老婆既然都這么說了,我要是不證實一下,怎么配得上種馬這個美譽呢!”殷顥兩手彎曲將她打橫抱起,這里離她們的房間很近,方便辦事。
蘇簡驚呼,昨晚被做到暈過去的噩夢還沒褪去,現(xiàn)在怎么又來了?!
天哪!她受不了啊!
“殷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她咽了咽口水。
看著她天真的小模樣,不把她拆皮剝骨的吃下肚真是對不起自己,“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
“我要是說像呢?”她還不放棄抵頑強抵抗的機會。
殷顥進門、上樓,再踢開房門,整個動作熟練到不行,恰到好處的力道把她扔到床上,自己欺身而上,直到此時他才緩緩吐出幾字:“老婆,為了讓你深入了解你老公,我必須要好好證明一下自己是說到做到的人。”
要上她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真是個大尾巴狼。
“可是我還很累。”蘇簡一手扶額,十分虛弱。
“沒關系,不讓你動,為夫來就好。”殷顥唇角飛揚,高挺的鼻尖已經(jīng)蹭到她的鎖骨,下一秒就要朝下攻陷……
完了完了!再這么下去她真的會被折騰死不可,為啥第一次的時候她要讓步,早知道就應該一直餓著他才對,誰知道他一開葷就根本剎不住車。
“阿顥……”她的抗拒變成聲聲嚶嚀,聲音婉轉流利,讓殷顥聽得蝕骨銷魂。
此時還是白天,而且還是中午飯之后,蘇簡不免問道:“飯后運動,不會胃下垂嗎?”
“這種促進身心健康的運動當然不會。”他似乎比剛才更賣力了,非要讓小女人的意識被撞得飛散才行,竟然還有心思想這個,擺明了挑戰(zhàn)他的耐力嘛。
總算在喂飽了他之后得到了些許的消停,聽說男人在滿足時會很喜歡說實話,她覺得有必要驗證亦喜愛這話說得有沒有道理。
“阿顥,你去南非干什么了?”她趴在他的胸膛,聲音刻意放柔。
清亮中帶著絲嫵媚的她是迷人的,尤其是她的發(fā)散在他胸前,她的指尖在他的喉結出撩撥,這種伺候他巴不得多享受一會,“你想知道?”
“想。”她誠實地點頭。
殷顥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啄,“乖,服侍的為夫高興了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