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全公司都擰成一股繩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打開了一個網(wǎng)頁,蹦出來一則新聞:凌銳集團最新公布的游樂園計劃讓人眼前一亮,看規(guī)模和設(shè)計絲毫不遜色前段時間殷氏集團的計劃,A市中兩家游樂園,到底是誰更強呢?大家敬請期待吧!
凌銳?蘇簡的耳朵對這個詞十分敏感,看來他要行動了,一出手就將矛頭指向了殷氏,動作可真是不小啊。
“小簡,你要去看看殷總嗎?”蘇建國擔(dān)憂地瞥了一眼。
她微微一笑,看他?有那個必要嗎?就算是殷莊有了蘭頓如虎添翼,她也不需要擔(dān)心殷顥,因為……這世上能超過他的人,還沒出現(xiàn)。
蘇建國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他朝大家吆喝道:“都好好做事吧,最近業(yè)務(wù)會比較忙,到月底了全部加薪!”
“哦!萬歲!”
全公司的勁都被鼓舞了起來,從蘇簡這個新生命注入這家公司開始,它好像慢慢地變得不一樣了。
大家散了之后,蘇歡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深藏不露的恨意和怒意卻爬滿了她眼眶的各個地方,此刻她需要安慰和支持。
沈子翰正聽完線人的情報,蘇歡就打電話來說要去做產(chǎn)檢,算算也就些天數(shù)沒陪她去了,眼下又沒什么事,他就答應(yīng)陪她一同前往。
孩子還小,才一月左右,只是子宮里的一小團東西,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醫(yī)生說前三個月是最容易流產(chǎn)的了,我的身體不像姐姐那么好,所以要時常觀察著,這個叫:防患于未然。”蘇歡露出甜美地笑容,摸著平坦的小腹,懷著對當(dāng)媽的期待。
沈子翰點點頭,“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才好。”
她高興地挽住他的胳膊,“子翰,我們一起照顧小寶寶好不好?”她在看到他緊蹙的眉頭時,小臉上滿是失落。
“以前都有你照顧我,處處都不擔(dān)心,可現(xiàn)在沒了你,媽媽又發(fā)生那樣的事,現(xiàn)在根本都沒人顧得上我了。”她悲傷地攪弄著手指,又有些怯弱不敢再碰他。
沈子翰是那般細心的人,他對她肚子里意外的小生命同樣也是抱著期待的,可是,他不愛她啊,又怎么能因為寶寶再跟她在一起呢?!
“小歡,我想你應(yīng)該很清楚的我的心意,我們已經(jīng)不可能了。”他不忍心但又不得不說道。
蘇歡的眼眶一熱,委屈地掉下了眼淚,額前的劉海蓋住了她的眼睛,卻沒遮住那顫抖的雙唇,沈子翰的心微微抽痛,他嘆了口氣帶著一股無奈將她擁入懷中。
“子翰,除了你和寶寶,我什么都沒有了。”她靠在熟悉的胸膛哭得梨花帶雨,那楚楚可憐地小模樣任誰見了也不忍心推開她。
他摸了摸她的頭,“你還有爸爸啊。”
“不,爸爸他根本不愛我了,今天他還要讓姐姐當(dāng)總經(jīng)理,若不是顧及姐姐懷孕不適宜操勞,他恨不得把公司都送給姐姐呢。”她將心中的不快盡數(shù)傾倒,卻將語氣把握的極好,多像是個被冷落的孩子在哭訴。
總經(jīng)理?沈子翰心中疑惑,“是小簡拿懷孕這件事推脫的嗎?”
“不是啊,是我看姐姐辛苦才跟爸爸說的,今早我還吐了,一天都吃不下東西,姐姐應(yīng)該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吧。”說著,她又往他懷里靠了靠,求安慰。
“可是,小簡她并沒有懷孕啊,難道你們都不知道?”
什么?!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蘇歡久久不能回神,她沒懷孕?!那她干嘛要欺騙所有人?干嘛不要總經(jīng)理?!
還是說,她有什么更大的陰謀?
陰謀?如果有,必定是和殷家有關(guān)的才是啊。
“小歡?”看她沒有動靜,他微微推開她喚道。
蘇歡猛地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腰,軟糯糯地求道:“子翰,我餓,我想吃你做的東西,我已經(jīng)很久沒好好吃一頓飯了,都是寶寶折騰的。”
沈子翰摸著她的柔軟的發(fā),心中泛起一陣憐惜,只好點頭帶她走。
下班的時候,殷顥準時來接蘇簡,她更加不擔(dān)心了,只要他不加班那就一定沒什么事,她還需要擔(dān)心什么呢?!
“看來你很悠閑嗎?蘭頓的新計劃對你造成不了威脅,是不?”她微微挑眉看著他。
殷顥輕哼一聲,“你老公是誰啊,那可是殷顥!我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這點小事,交給林巖就能解決。”
蘇簡被逗得大笑,她并不知道的是,林巖此刻被留在公司加班足足加到夜里十二點。
“說真的,蘭頓不是小角色,我總覺得他跟小時候判若兩人。”她收斂了笑意,拿起車上擺著的蛋撻邊吃邊道。
最近他是存心想養(yǎng)胖她啊,無論是辦公室,還是車上,到處都有吃的東西,就算再忙也餓不到她。
殷顥拿起紙巾替她擦去嘴角的碎屑,“他的設(shè)計是不錯,但是跟我的不是一個類型,就算硬是要比較,也比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該不會是大哥對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懷,非要他超越你的計劃吧?”蘇簡將自己咬過一口的蛋撻遞到他嘴邊,他順口全部吃完,被吃到的還有她的手指。
舌尖故意在她的手指擦過,她的渾身如同電流擊過一樣不由得一顫,她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說正事。
殷顥滿足地咽下那口蛋撻,她喂的就是好吃。
“就算是有如何?不過蘭頓這個人不能小覷,你想調(diào)查大哥手上的貨也要小心點這個人,也許他,并非善類。”說到這,他的眼睛微微瞇了瞇,無端透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蘇簡點點頭,心中知曉他不是在開玩笑,小學(xué)同學(xué)的突然回歸,她也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那雪彥呢?她會不會有危險?早知道應(yīng)該不準她去到蘭頓身邊臥底的?!懊惱在她的眼底蔓延,面對一盒又香又糯的蛋撻,她連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殷顥用余光看了她一眼,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小簡,你在擔(dān)心雪彥?”
“你怎么知道?”她疑惑著瞥了他一眼,“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殷蛔蟲先生?”
“哈哈,只要是你的,當(dāng)蛔蟲我也不介意。”他笑意擴大,“雪彥她比較單純,放在城府頗深的蘭頓身邊,是有些吃虧,但是有修念在,你也不需太擔(dān)心。”
“你怎么都知道?!”蘇簡側(cè)著身子望著他,她覺得他連警方派她們當(dāng)臥底的事情他都知道。
殷顥高深地睨了她一眼,再給他個煙斗估計也能當(dāng)福爾摩斯了,“這個世界上,有你老公不知道的事情嗎?”
“一邊去。”她轉(zhuǎn)頭望向窗外,平靜似水的容顏上找不到別的表情,雖然美,卻很空洞。
他不習(xí)慣這樣子沉默的她。
“我聽修念說,他跟雪彥最近在練習(xí)華爾茲,聽說效果還不錯,想去看看嗎?”
華爾茲?秦雪彥?蘇簡憋著笑,這是一副怎樣滑稽的畫面啊?!
“看看去吧。”
“遵命。”一個媚眼拋過去,車頭在下一個路口調(diào)轉(zhuǎn),殷顥的心情也因為她的笑而變得輕松起來。
秦雪彥是被拖到舞蹈教室的,里面有一個超級娘炮的老師在等著她,她一點都不喜歡那種陰柔的男人啊!為什么嚴修念要找個這樣的人來折磨她?!
一想到他在整她,她就在心中把他手撕了千萬遍,還很恨地朝他咬牙,看樣子就想生吞活剝了他似的。
“雪彥,你愛我也不用愛到這種程度吧,來,手給我。”嚴修念難得換上一身西裝,但領(lǐng)口開了兩顆的扣子依舊是他的風(fēng)格,放蕩不羈、隨心所欲。
秦雪彥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就是一口。
嘶……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愣是沒叫出聲,等她咬夠了他才敢去看那一排紅紅的壓印,“你就是這么虐、待你未來老公的?!”
“放屁!你才不是我未來老公呢?!”秦雪彥又是氣憤,還有些心疼,她剛才太沖動了,好像勁使大了。
“那你是我未來老婆咯?”
“不要臉。”
嚴修念摟著她的脖子,將她勾到懷里,順帶在她柔軟的發(fā)上揉了幾把,“要臉干什么,要你就行了。”
靠?!秦雪彥算是見識到了,一個男人竟然可以沒有下限到這種地步?!實在是令人發(fā)指!
“嚴先生,秦小姐,我們到時間了,可以上課了,上節(jié)課交了基礎(chǔ)的舞步,這節(jié)課首先復(fù)習(xí)一下。”
男舞蹈老師如同殺雞的聲音傳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嚴修念卻笑得很得意,就知道她不喜歡這種男人,所以他才刻意找來的,這樣才更襯托出他的魅力。
“我的公主,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我能說不行嗎?”
“不能。”
嚴修念牽起她的手,在音樂的流淌中踩著上節(jié)課老師講了兩個小時的舞步,其實也就是幾個華爾茲的基礎(chǔ)步子,幾個角度的邁步,還有膝蓋的技巧,連旋轉(zhuǎn)老師都沒忍心講!
這是為什么捏?!因為秦雪彥根本學(xué)!不!會!
默默潛到教室門口的兩人在看到那一對舞者時已經(jīng)笑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