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大,你確定是這個女人嗎?不是說是警察嗎?怎么在凌銳公司上班?”
“放屁!人家不當(dāng)警察不行嗎?廢什么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怪不得我找不到她,原來是在這里。”柯修一臉狂妄的笑,“秦警官,好巧啊。”
誰叫她?秦雪彥皺著眉扭頭看去,柯修帶著身后的小弟緩緩走近。
柯修?
“你來干什么?”她抱著肩,不悅地問道。
柯修努了努嘴,嘴里還叼著根牙簽,“本來是過來吃飯的,但沒想到能巧遇秦警官,這真是緣分啊。”
秦雪彥嗤之以鼻,她可不認(rèn)為看到他是緣分。
“還記得當(dāng)年你和蘇警官一起把我送到監(jiān)獄嗎?我這會好好改造提前出獄了,你是不是該祝賀一下啊。”柯修一個眼色,幾個小混混圍了上去。
打架嘛,剛好她現(xiàn)在心情老壞了!
“祝賀你大爺!”秦雪彥上前兩步就是一拳,能動手的時候她懶得動嘴。
嚴(yán)修念看到有人攔著她后正往這邊走來,但還沒等他走到一半就打了起來,他索性用跑的。
柯修的功夫一直不弱,身邊跟著的小弟也都不是廢物,秦雪彥只有一個人,應(yīng)付起來自然費勁。
“長進(jìn)不少啊!”秦雪彥擺出格斗的架勢,挑眉道。
“拜秦警官所賜,為了報仇我在監(jiān)獄里也沒荒廢,陪秦警官練練,還不錯吧。”說著,他眸子里狠意更甚。
正當(dāng)秦雪彥快要顧不過來的時候,嚴(yán)修念一腳踹上了柯修的大腿根,將他對準(zhǔn)秦雪彥后腰的腿給攔腰截斷,敢動他的女人,他能忍就怪了!
“你還沒走?!”秦雪彥詫異的道。
“沒看到你安全上去,我能放心走嗎?要是我走了,誰過來幫你打架?!”嚴(yán)修念斜斜地?fù)P起嘴角,“柯修,你膽子不小,我的女人也敢動。”
柯修看清來人長相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完全處于一種崩潰的狀態(tài),他總共就兩個仇人,一個是蘇簡,另外一個就是秦雪彥,蘇簡有殷顥保護(hù)著,他本來想把帳都算在秦雪彥的頭上,沒想到……
她也有護(hù)花使者,還是個道上有名的狠公子。
“嚴(yán)少,你也在這啊!我和秦警官是舊識,不是你想的那樣。”柯修諂媚地笑道,他覺得很蛋疼,好不容易保住了一邊的蛋蛋,今天有可能全廢了。
他好想屎。
嚴(yán)修念動了動脖子,整理了一下袖子,好像在說“要打架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嚴(yán)少,我真不知道您和秦警官的關(guān)系,要是知道,我這肯定不敢跟她切磋啊。”柯修雙腿發(fā)軟,就快跪下了。
秦雪彥看著周圍聚集的上班人群,拉著他的胳膊小聲道:“算了吧,他只是我以前抓過的犯人。”
嚴(yán)修念不是善茬,這事誰都知道,他瞥了苦著臉的柯修一眼,道:“今天雪彥說算了我就算了,要是有下次……”
“我保證沒下次,我發(fā)誓!”柯修菊花一緊,舉手作發(fā)誓狀。
“滾。”嚴(yán)修念最討厭這種沒骨氣的男人,他冷聲喝道。
秦雪彥卻上前拎起了柯修的衣領(lǐng),不忘對身后的男人伸手道:“給我一支筆。”
雖是疑惑,但嚴(yán)修念還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鋼筆遞給她,她在柯修的衣領(lǐng)上寫上一串號碼,“今天之內(nèi)我收不到你的短信,以后你就別出來見人了。”
柯修心里一沉,“我一定發(fā),一定發(fā)。”
“好了,滾吧!”她把鋼筆還給嚴(yán)修念,拍了拍手道。
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叫好聲,有種情侶合體打黑道小混混的感覺,而有個女人正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既然他們那么般配,她能做的大概只有拔除阻礙他們發(fā)展的雜草了。
“雪彥。”蘇簡緩緩走出,嘴角帶著玩味。
秦雪彥眨了眨眼睛,過去抱住了她的脖子,“妞兒,你怎么也在啊!剛才也不來幫我,咱們姐妹好久沒在一起打過架了吧。”
“你這美人都有英雄了,我毫無存在感啊。”蘇簡用手做扇子,眼睛瞄著嚴(yán)修念,說起風(fēng)涼話來。
嚴(yán)修念跟著接道:“嫂子身子嬌貴,這種小事哪敢勞煩您,我來就行,不過,在雪彥面前美言幾句的小忙還請您多擔(dān)待啊。”說著,他拱了拱手。
蘇簡大方地擺擺手,“放心吧,看你表現(xiàn),我一定揚長避短,夸盡你的優(yōu)點。”
他眼神一亮,“多謝嫂子。”
秦雪彥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敢情她已經(jīng)被賣了就是?!“哎,你們這是什么情況。”
“就是你非我不嫁的情況啊。”嚴(yán)修念抬手?jǐn)堊∷募绨颍嗣亲雍馨缘赖匦剂怂袡?quán)。
她翻了個白眼,自知掙脫不掉,索性也就不動了,但嘴上那是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大白天的就做夢,叫小希給你開點治幻覺的藥物好不好?!”
“他開得我不吃,你開得我才吃。”說著,他沖她放電。
秦雪彥輕咳兩聲,這男人總是有辦法讓她臉紅。
嚴(yán)修念哈哈大笑,“嫂子在我就先走了,晚上來接你回家吃飯,爸爸說想你了。”
還沒等她拒絕他就走了,其實她也不想拒絕的說,因為嚴(yán)父答應(yīng)她要教她功夫的來著。
“很甜蜜,我給滿分。”蘇簡努嘴調(diào)侃道。
秦雪彥挎著她往里面走,“別笑我了,快說,找我什么事啊?”
等到她把嚴(yán)修念改好的翻譯交上去,算是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她和蘇簡就窩在那個超級小卻溫馨的辦公室里說悄悄話,蘇簡拿出那一對耳環(huán)。
“喏,給你湊一套首飾。”
秦雪彥歡呼道:“好哎!可是,你不怕沈子翰傷心嗎?”
“我反正也沒想收,更何況他也看到我把項鏈送你了,就算傷心也早傷了,這樣也好,讓他下次不要再送東西給我。”蘇簡淡淡道,臉上閃過一絲決絕。
“果然古語說得對,最毒婦人心啊。”她拿著盒子,典型地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那種。
她白了她一眼,“不想要給我,我還怕好東西送不出去?!”
“誰說我不想要了,想要!”她收起盒子,“話說,你剛才說昨晚有人給你下藥了?誰啊?”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那個叫晴晴的女人吧,說是我們同學(xué),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蘇簡思考了片刻道,她不相信沈子翰那種溫文爾雅的人會使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
秦雪彥哈哈大笑,“我比較關(guān)心,昨晚你是在醫(yī)院度過的呢!還是誰做了你的解藥呢?!”
她瞪了她一眼,一點也不矯情地答道:“是后者。”
秦雪彥頓時倒吸了一口氣,驚叫道:“你和殷總……真的那啥了?!”
“三年的結(jié)婚證不是白領(lǐng)的。”蘇簡靠在椅子上,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意,“而且,我不后悔。”
是的!當(dāng)她要求他做她的解藥時,她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當(dāng)他的女人,不管未來如何她都不會后悔,這就是她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好家伙,我就知道你逃不過殷總的手掌心,不過這樣也好,他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秦雪彥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蘇簡瞥了她一眼,擔(dān)憂地問道:“那你呢?忘掉沈子期接受嚴(yán)修念,還是……?”
“我誰都不要,爸媽的死我還沒查清楚,這么早想感情的事會妨礙我的。”她的臉上閃過一抹悲愴。
蘇簡知道她心里的傷痛,并不勸她選擇誰,而是幫助她做她所有想做的事情,“我們在警局待了那么久,你有什么收獲嗎?”
“暫時還沒有,但是很快就會有了。”
這一刻,她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透露出平時沒有的精明,只有蘇簡才會見到她這副表情,也只有在她回憶起父母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表情。
一陣電話鈴聲打破了二人的沉默,蘇簡摸出手機(jī),“媽?怎么了?”
“小簡,剛才物業(yè)打電話來說家里房子弄好了,我打算搬回去,小顥肯定在忙,你過來幫我搬東西吧。”蘇母溫柔且和善的嗓音傳過來。
搬東西,想想她就累,剛睡了個午覺緩了一下,可是昨晚那啥她還是不舒服啊!
看出蘇簡的猶豫,秦雪彥搶過電話,“蘇媽媽,我也有空,我去幫你啊!妞兒懷孕了不方便,我去我去。”
蘇簡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把手機(jī)扔給她,拿起包包就拉著她走,“妞兒,你打算什么時候真懷上一個,也讓我體會一把當(dāng)干媽的感受。”
“順其自然吧,孩子又不是我想懷就能懷上的。”
蘇家自從上次鬧了一下,整個家都不一樣了,尤其是挨了打的鄧翠蓉,整天都跑出去打麻將,很晚才回來,蘇建國罵幾句,她就苦惱,他為了圖清靜也就不罵了。
“媽,你老是跟爸爸生氣,這不是把爸爸往那邊推嗎?最近蘇簡在公司很得意,都快要把我這個副總比下去了。”蘇歡憤怒地看向自己的老媽。
鄧翠蓉滿不在乎地回道:“她蹦跶不了多久了,媽在等待時機(jī)狠狠地打擊她,你放心吧。”
“怎么打擊?”說到整蘇簡,她一下子就有了興趣。
“你以為我天天出去就是為了打麻將的?呵呵,等著瞧吧,我一定會讓她身敗名裂。”鄧翠蓉的豎起的眉梢跳了跳,盡是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