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門口,就見一個被上了年歲的人男人被霍家的保鏢按著打,一旁的霍羽風(fēng)還在指揮:“打,給我狠狠的打,打完了給我丟到外面去,看他還亂嚼舌根子不了!”
說完之后,他一轉(zhuǎn)身看到了瞧熱鬧的眾人,怒道:“你們不各自忙自己的事情,看什么看?”
下人全都鳥獸散,唯獨(dú)剩下顧思雨母子兩人。
“大嫂還真是哪有事哪到啊!”霍羽風(fēng)諷刺道。
顧思雨白了他一眼:“我不出來管管,任由你仗勢欺人都沒人管,那我們霍家的臉豈不是被你丟盡了。”
“我們霍家?”霍羽風(fēng)眼神鄙夷:“你算得上是霍家人?”
“我是你大哥的老婆,難道不是么?”顧思雨心里一陣郁悶,自己當(dāng)初是有多眼瞎,居然會看上霍羽風(fēng)這個大人渣:“放在古代,那可是嫡出子孫,不像有些人,身份低微不說,人還無恥。”
“你罵誰?”霍羽風(fēng)有些憤怒,并且細(xì)細(xì)打量顧思雨,著實(shí)不明白她怎么會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我從來不罵人,你說我罵誰?”
霍羽風(fēng)手攥的咯吱吱直響。
顧思雨明顯是在罵他,如果他繼續(xù)指控她在罵他,那就落入她的話里,成為了她罵的那個‘不是人’了。
兩人僵持階段,霍浩申的車駛?cè)耄姶饲樾危_門從車上走下來。
顧思雨立即撲到了他的懷里,撒嬌似的說:“氣死我了,二弟仗勢欺人,我說了他兩句,就嚷我,還說我罵他!”
“仗勢欺人?”霍浩申俊臉浮現(xiàn)出了然的神色,顧撫了一下戲精附體的顧思雨,又轉(zhuǎn)過頭來問那個之前被霍羽風(fēng)叫保鏢不停暴打的老頭:“怎么一回事兒?”
老頭勉強(qiáng)從地上爬起來,看出霍浩申與霍羽風(fēng)氣度不同,便哽咽著說道:“我兒子是在長英修車廠上班,是個修理工,一次他看到二少爺交代工友給一輛車子剎車做手腳,就去告訴老板,沒想到被開除了不說,還遭到一頓毒打警告,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下來床……”
說罷,老頭看到了霍浩申身后車子的車牌:“就是這輛車,就是這輛車,我兒子說過,那輛車牌號是J6666。”
“有意思。”霍浩申冷笑了一聲,眼睛看著霍羽風(fēng)。
“大哥,我是你弟弟,難道你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也不愿意相信我?”霍羽風(fēng)還想要為自己辯解。
霍父等人也趕到了現(xiàn)場,不問青紅皂白,便命令保鏢道:“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把這個污蔑人的老東西送去警察局!”
“慢著!”顧思雨阻止道:“為什么他的話就不能信?如果他的話不能信,誰的話能信?”
“你少在這里亂嚼舌根子,他說羽風(fēng)給浩申的車子做了手腳,那么有證據(jù)嗎?”
“人證不算證據(jù)么?”顧思雨現(xiàn)在是越來越討厭霍父了。
這哪是偏袒霍羽風(fēng)而已,分明是就算是霍羽風(fēng)將霍浩申給害死了,他也不會說什么。
霍父冷笑:“除了能讓我親眼看見!”
“親眼看見怕是不可能了,但是……”顧思雨暗示了小月牙一眼。
小月牙走到了人們的中心,將手中的機(jī)器人展示給眾人,然后稚嫩的聲音大聲的說道:“因?yàn)闄C(jī)器人走到了二叔的屋子里去,我就去他床底下找卡住的機(jī)器人,卻沒有想到,聽到了二叔和二嬸的對話,因?yàn)槭玛P(guān)爸爸,所以我情急下用機(jī)器人的錄音功能把他們說的內(nèi)容給錄了下來。”
說完,小月牙一點(diǎn)按鍵。
里面播放的內(nèi)容,正是霍羽風(fēng)要和姜含雪分手,姜含雪用霍羽風(fēng)給霍浩申車子做手腳的事情威脅他的對話過程。
霍父聽完臉色不好了,卻還是偏袒霍羽風(fēng):“他可能是一時糊涂……”
“少為他做辯解了,這個家他是待不下去了!”霍浩申臉色陰沉了下來。
“霍浩申!”站在霍父身邊的姜冰忍不住了,裝作無辜和氣得不輕的樣子說道:“我知道,說來說去,你們夫妻就是容不下我和羽風(fēng),呵呵,什么羽風(fēng)害你?要不是素日里你做的過分,羽風(fēng)怎么會走極端?”
顧思雨聽完,忍不住叫好。
還真尼瑪不要臉啊!
明明害人了,還說的自己這么無辜,她不得不佩服霍羽風(fēng)的人渣本質(zhì)不但隨霍父,更是隨姜冰啊,因?yàn)榛驅(qū)嵲谑翘珡?qiáng)大了。
霍浩申見怪不怪,看樣子早已習(xí)慣了:“公道自在人心,你狗急跳墻什么?”
“你罵我是狗?!”姜冰扯住霍羽風(fēng):“走,這個家既然沒有咱們娘倆兒的位置,咱們不呆了!”
霍父急忙拉扯姜冰:“走什么走?哪都不準(zhǔn)走!”
“老爺,你也是看到了,大少爺他容不下我,到底不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對我不親不說,還千方百計的找羽風(fēng)麻煩。”說著說著,姜冰就哭了起來:“羽風(fēng)年輕氣盛,心眼又小,都這么大了卻沒有一番事業(yè),公司他也不讓插手,做出一些錯事來,那不是正常么,可他卻不依不饒的……”
“霍浩申,你們鬧夠了沒有?難道非得逼死我就開心啊!”霍父大吼。
霍父回了屋子,而霍浩申也是叫秘書去處理老頭的事,自己則是帶著顧思雨還有小月牙一起回了屋子。
“我一這次出去,還帶回來了另外一個好消息。”
顧思雨挑眉:“好事?”
拜托,她從遇見他就一直沒有好事好吧!
“醫(yī)院那邊對小月牙的復(fù)查報告出來了,確認(rèn)當(dāng)初他的是誤診,根本沒有病,所以也不需要做手術(shù)。”
“真的?”顧思雨大喜過望。
霍浩申勾起嘴角,看著她那張喜悅的小臉,確定的道:“是真的。”
顧思雨手舞足蹈起來,與小月牙擊掌,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對霍浩申說道:“小月牙沒有病我很開心,但是我的老勞務(wù)費(fèi)……”
“我是那樣欠賬不還的人呢?”
“那誰知道了?誰說土豪里就沒有老賴啊?”顧思雨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不過,我這點(diǎn)勞務(wù)費(fèi)就很拔您一小根汗毛一樣,所以求您千萬別賴賬,我這也不容易。”
“放心吧,一份都不會少!”霍浩申神色不太好,倒不是因?yàn)樗崞饎趧?wù)費(fèi)的事,而他知道,她拿到勞務(wù)費(fèi)的同時也將會離開霍家。
不知怎么的,幾天的相處,他竟然有些離不開這個小家伙了。
小月牙由于餓了,跑出去吃飯了。
霍浩申終于忍不住問道:“接下來你怎么打算?”
顧思雨還沒有看出來霍浩申的不對勁兒,滿臉憧憬的說著:“我對未來的打算是很宏大的,可是勞務(wù)費(fèi)只有一百萬,所以等拿到,離開霍家,我第一件事就是選一個顧靜的地方買一棟房子,剩下的錢存下來給小月牙讀書和娶媳婦用,一小部分用來我?guī)≡卵廊ヂ糜巍!?
“哦?”霍浩申走到她身邊,從她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她未來的生活:“你說你還有個宏大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有一棟別墅,一個大公司,一個又帥又多金的老公,天天寵著我。”顧思雨說著說著,臉頰沒來由的一紅:“你看著我干嘛,說的又不是你!”
“不如我們湊合一下得了。”霍浩申說話的時候,伸出手來,用修長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下巴,眼神曖昧:“你所有的愿望,我都能幫你實(shí)現(xiàn)。”
“死開!”顧思雨一本正經(jīng):“老娘不接受潛規(guī)則,你是有錢,也長得帥,可是不代表你就是我的菜!”
“是不是你的菜不要緊,關(guān)鍵是你和我胃口就得了。”霍浩申笑得邪魅。
顧思雨虎軀一震,身子不由得往后退,警惕的說道:“喂?你要干什么?”
“本來不想干什么來的,但是經(jīng)過你這么一提醒,我忽然覺得我應(yīng)該讓這一百萬花的值一些。”
“我去。”顧思雨氣的不得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一百萬我就不要了。”
“說不要就不要了?”
“當(dāng)然!不然你還想我怎么樣?”顧思雨現(xiàn)在是看出來了,這家伙是沒顧好心呀。
霍浩申已經(jīng)把她逼的沒有退路,看著宛若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的顧思雨,眼底劃過深深的趣味,更加存心的想要逗她一番:“不管你要不要這錢,你都甭想離開霍家了。”
“擦,你丫的想強(qiáng)買強(qiáng)賣。”顧思雨見他越靠越近,不禁真的有些害怕了,拿手推阻著他的胸膛:“你別過來!”
“我過來又怎樣。”下一秒,他將她抵在了墻上,目光如炬:“你能奈我何?”
你大爺?shù)模?
顧思雨臉色發(fā)白,像一只炸了毛的小貓一樣恐慌:“你再過來我咬死你!”
“怎么咬?”
“你別逼我。”顧思雨摩擦著牙齒,小老虎似的呲牙。
“要不然我告訴你咬哪里?”
顧思雨望著他的黑眸,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心中不由得跑過一萬只草泥馬神獸:“無恥,下流……唔……”
接下來她喋喋不休的嘴唇被霍浩申給霸道的吻住,并且攻勢猛烈,讓她幾乎就要招架不住。
顧思雨睜大眼睛,眼神復(fù)雜的看著近若咫尺的俊臉,一邊拼命的掙扎。
這個可惡的家伙……
你不松口是吧!
好!
老娘給你點(diǎn)顏色看看!
她不由得狠狠的咬了一口霍浩申的嘴唇一口,果然使他因?yàn)槌酝此砷_了他。
“你是屬狗的嗎?”霍浩申摸著嘴唇上的血跡,眉頭緊皺,一臉的郁悶。
有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闖,可眼前的小家伙居然對他如此不屑,很讓他感覺到頭疼。
顧思雨不回答,推開他就要往外走。
這霍家她是一天都不能呆了,否則早晚被這只大灰狼給吃掉。
見自己小白兔要走,霍浩申不禁急忙追過去,整個身子堵在了門口:“今天你走不了!”
“如果你在這樣,我可就用武力解決了。”顧思雨裝作一副武林大師的模樣,警告著霍浩申。
霍浩申饒有興致:“能動手的盡量別吵吵!”
男人的聲音清淺,嘴角噙著笑意,一臉的不以為然。
這男人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顧思雨微微咬唇,挑起眉梢,“那就讓你長一下見識,不要總以為女人都是弱雞!”
黑帶高手的尊嚴(yán),絕不容藺別人挑戰(zhàn)!
顧思雨一邊說,腳步迅速往前邁去,與此同時五指并攏襲向霍浩申的脖子。
看著她的動作像模像樣,霍浩申眼眸微閃,可手上動作也絲毫不慢,閃電般探出,恰好卡住顧思雨襲來的雙手,并順勢反剪到她身后,嘴角翹起笑容一臉趣味:“還來嗎?”
看著面前如小白兔一樣炸毛的女人,霍浩申薄唇微微揚(yáng)起。
這小女人雖然身手的確了得,卻遠(yuǎn)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
事情的反轉(zhuǎn)不過在幾秒之間,直到手腕處傳來的微痛,才讓顧思雨反應(yīng)過來,她居然輕而易舉被別人制服了!
尼瑪,這男人竟然這么厲害?
顧思雨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有一句話叫做輸人不輸陣,她怎么可以輕易認(rèn)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