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后,我床上那個洞里的藍色狐貍再也沒有來過,好像正如我想的那樣,她知道我晚上不睡覺了。
這么說的話,琴兒很有可能是那只藍色的狐貍。
現在我更加能準確這一點,要不然說不通。
終于有一天,琴兒和青兒出門了。
她們白天出門的,臉色有一些著急,好像是發生什么事,我也沒有去問,因為我知道問了她們也不會告訴我的。
等她們出去了后,我去院子里井里打一桶水上來。
農村人吃水,都是吃井水,每家每戶都會打一口井,但我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居然也有井。
水缸里的水不多,我才過來打水,原先我是知道有這么一口水井,但從來都沒有使用過。
把水桶丟下去,并沒有聽到浪花的聲音,好似砸到什么東西一樣。
這讓我有一些奇怪,朝井口往下望去,但是一片漆黑。
井非常深,一眼望不到底,這個地方又是背陰面,長期照不到陽光,就很難看到井底。
也不是沒有辦法,只需要一個照明的東西,就能看到井底。
我也不是沒事做了,非要看到井底,而是水桶掉在什么東西上,不把那個東西移開,就打不到水。
其實是出于無奈。
來這個地方的時候,我帶了一個手電筒過來了,就是準備應付這種情況。
我把手電筒用一根細繩綁在一起,很長的那種繩子,要不然沒用。
做好了這一些,我再次來到井邊,把手電筒打開,然后把手電筒慢慢的往下放。
過了一會,我停下來了。
不是到井底了,而是我看到水桶掉在什么東西上了。
是一張臉,長時間泡在水里,那張臉已經浮腫的不像人樣,漲的很大,眼珠子都凹進去了。
從模樣上看,應該是一位女人,不過臉已經浮腫的面目全非了,看不出來本來的面目。
突然出現一張人臉,當時把我嚇慘了,差一點把手上的繩子脫手了。
穩了穩心神,我再往下看去,發現那張人臉剛露出水面,身體卻還在水里,很奇怪,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拉住她一樣。
這么一想,我就嚇一跳,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奇怪。
就在我想的時候,無意之間看到她對我笑了,笑的很猙獰。
看到之后,我當時汗毛全身都炸了,退后幾步,踉踉蹌蹌沒站穩,撲騰一下,坐在地下。
過了好一會,我才緩過神來,再看向井底,依然是那張臉,但她沒有笑,好像是我剛剛出現幻覺。
可能是神經太緊繃了,我自言自語的道。
“你在干嘛?”
我身后突兀傳來一句聲音,本來我剛剛就嚇的不輕,現在突然有人說話,能不被嚇到嗎?
我嚇得全身抖了一下,轉過身看到是琴兒和青兒,她們一臉奇怪的看著我,好似我在打水她們覺得很怪異。
“你們怎么回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琴兒打斷我的話:“你在這里干嘛?”
她的眼神有一些怪異,好似也知道井底的人。
既然她知道,我就沒有理由隱瞞了。
我剛準備說,琴兒后面冒出來好幾個人來,都是長相俊俏的女子,但她們臉色不好看。
見到她們,我就閉上了嘴巴,不知道她們一起回來干嘛?
難道是找女鬼來的?還是已經知道我要做什么,過來找我麻煩的?
“你這幾天,見過有其她的女人來過嗎?”
琴兒問我。
我瑤瑤頭,表示沒有,問她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了?
琴兒也沒有向我隱瞞,她說族長香兒的妹妹失蹤了,估計已經死了,魂牌上的魂魄都沒了。
死了?我馬上想到井底的女人,會不會琴兒口中香兒的妹妹。
因為這些天沒有祭祀,是不可能死人的,如果說要死人只可能是男人,她們也不會鬧這么大的動靜。
“你說了?你也不是在屋里嗎,看到有女人來找我嗎?”
聽到我的質問,她臉色非常難看,朝我走了過來。
見到她慢慢靠近,我心慌了,如果讓她看到井底的女人,肯定會懷疑是我害了她,原因很簡單,我剛好在死者旁邊,是誰都會懷疑的。
要不是我,是別人的話,我也會懷疑。
現在可不能讓她懷疑上,要不然會死人的。
這個地方是不能打架斗毆,就是怕死人。
我覺得那么多變態的規矩,就是預防這種事情發生了。
在這里殺人了,就要跟被殺者一樣,也要死。
和外面的世界一樣,不過這里稍微有一點區別,不會讓你死的那么輕易,會讓你慢慢痛苦而死,十分殘忍。
在這種威懾下,這里沒有人敢觸犯。
所以我害怕,怕她們不分青紅皂白,就定我罪了。
我走過去,看著琴兒,笑瞇瞇道:“你找我有什么事?要不要我們進去談一談!
見我諂媚的樣子,她眉頭微微一鄒,好像想到什么,對我說一句“讓開”。
我當然不能讓開,要不然就會被她發現了。
“你咋了?我好像沒有得罪你,發這么大的脾氣干什么?”
我擋著她面前,故意這么說。
她到沒有理我,把我推開,朝井邊看去。
沒人阻止她,我心想完了。
“你過來,你這是什么意思?”
琴兒問我。
我該怎么說了,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俗話說,褲袋上的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解釋不清楚的。
現在我就是這樣,但也不能什么話都不說,還是要解釋一下,祈禱她能相信我。
一邊走,我一邊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哪樣,真的不是我做的。
這句話我重復了無數遍。
但她沒有回話,盯著井里面望。
走到她旁邊,她才說:“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我……”
剛想說,我看到井底里那張人臉不見了,也不知道到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你說說,你拿手電筒照著井底干嘛?”
她抬起頭來,有一些好奇的問我。
既然沒有什么事了,我也沒有在戰戰兢兢了,很有底氣的回答她:“要你管嗎?再說我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