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我急忙拿著小木牌回到了張村的家里,因為我看了一下時間,快要到天亮了,天亮后,那就晚了。
天亮之后,想讓魂魄回到人的身體就很難了。白天的陽氣太重,像張村父女這樣弱的靈魂,會被白天的陽氣燒死的。
所以我要趕到天亮之前,讓張村父女的靈魂歸位。
急忙忙跑到張村家,發現本來沒有鎖的門居然鎖住了。
難道是有人進來了?是張村的朋友嗎?
我在門外叫了兩聲,里面很快就有聲音傳來,問道:“你是誰啊?”
聲音有一些熟悉,但我還沒有想到是誰。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了,我眉頭鄒起來,走出出來的是張村,他看著我,笑道:“原來是大師你啊!你這么晚過來,找我干嘛?”
我沒有說話,心理在想,張村怎么活過來了?小木牌里面可是有張村的靈魂,屋里面身體沒有靈魂肯定是死的。
見我不說話,張村繼續問我道:“大師你這是怎么了?再想什么?”
想不通,我就沒有再想,回他道:“我能進去坐坐嗎?”
“這個當然可以啊!大師你快進來吧!”
張村十分恭敬把我請進去了。
現在我感覺面前的張村這個人,不像是假的,那哪里出錯了?
進去之后,張村給我沏了一杯茶,茶自然是他從山上自己采的那種野茶葉。
好的茶葉他也買不起,不過我一點也不再意這個,好的茶我也沒有喝過。
喝過茶,張村還跟我說了上次救他們的事情,不停的感謝我。
這么一聽,就覺得面前張村更不像是假的。如果說是鬼上身的話,上身的人也是惦著腳,因為死人雙腳是不能碰到地面的。
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是紙人上身。
紙人怎么上身?大家可能不知道。世界上不止是有鬼,還有靈,所謂的靈就是某一個東西經過時間的演練形成。
不過靈,也有可能是某個人的意念形成,比如書靈,筆靈,畫靈等等。
靈也可以上身,它們上身之后,和正常人差不多。
這個世界也有妖,上身也和正常人一樣。
也不是所有鬼上身都是惦著腳,那種修煉很久的厲鬼,它們一樣也行了。
但有一點,就是它們上身之后,是不會有上身的人記憶。因為人的記憶在靈魂里。
如果我手上張村靈魂不是別人的靈魂,上身不管是厲鬼、靈、妖、是不會有前人記憶的。
這下子讓我很為難,如果面前張村是假的話,那真的張村還不回到自己身上就變成真正的鬼。
所以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就問他道:“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這句話,是我在試探他,看他是什么反應。
聽到我這么一說,張村稍微一愣,好像是不知道我在說什么,瑤瑤頭說:“大師,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中邪了?”
他的表現很正常,一般人聽到后,都會是這種懵逼的表情。
試探也不行,我只好使出真格了,拿出一張驅邪符,硬往他嘴里塞去。
張村沒有反抗,好像是知道我在救他一樣。
驅邪符順利進入到張村的嘴里,他依然沒有什么反應。
這就奇怪了,難道他不是鬼?如果是靈的話,也有一點反應,畢竟靈也是屬于邪物的一種。
難道是我錯怪了張村?他本來就是本人?
可我親眼見到了女鬼把張村的靈魂給勾走了,還有我手上還有……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后對張村說:“我困了,先去睡覺了!”
說完之后,我也不理他奇怪的表情,就走到里屋關上門了。
其實我想到的辦法是,只要把小木牌中的張村靈魂叫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覺得自己好傻,居然忘了這茬。
要把小木牌張村的靈魂叫出來,需用燒一些香燭來穩固他的靈魂。香燭就像給鬼魂的補藥一樣。
村子里的人都信神鬼,所以家家戶戶都會備一些香燭在家里。
張村這么窮,他家里的供桌上,依然也準備了一些香燭、陰陽錢,金元寶等,給死人的東西。
拿著供桌上的香燭,我點燃了三根,隨后香氣飄飄,白煙布滿整間屋子。
過了十分鐘后,我拿起了木牌,叫了幾聲張村,可沒有回應。
過了一會,我就覺得不對勁,覺得木牌出問題了。如果有鬼附身在木牌上,木牌不會這么輕,還有木牌會變成淺黑色。
可我手上的木牌就像普通的木牌一樣,顏色還是原先的微黃色,一點重量都沒有。
原先沒有太注意,但是現在想想,就覺得奇怪。
難道張村的靈魂不在木牌里?先前就被水鬼換掉了?這個我也不敢確定。
或許還有別的原因,只是我沒有想到而已。
既然木牌里沒有張村的靈魂,我就打開了房門,準備在去問問水鬼,是不是他做的。
門外,張村一直在外面,見我出來,走過來問我:“大師,我家是不是出啥事了?”
我沒有說話,直接出了門。到現在,我還不能確定面前的張村到底是不假的,或許本來就是真的。
現在都把我搞糊涂了。
到了小河邊,我拿出一張符箓丟進水里,水鬼會感受到。因為符箓本身對陰邪之物,有很大的克制效果,所以陰邪之物天生對符箓特別敏感。
不到一會,河里開始冒氣了水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由其恐怖。
事先我見到水鬼曹大貴,心理沒有原先那么害怕。
又過了幾分鐘,河里的水泡開始停下來,恢復了平靜,一張無臉的人出現在水里,他對著我笑。
看到后,我喊了一聲,“你出來吧,我有事要問你。”
河里的那個無臉的人,不知道時候出現在我身后,對我說:“難道你答應我,一起合作?”
做完轉過身,看著曹大貴道:“木牌里兩個靈魂,是不是被你勾走了?”
曹大貴瑤瑤頭道:“木牌里面本來就沒有什么靈魂,我怎么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