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順聽到后,依然沒有讓開,站在前面,冷冰冰的望著我,毫無感情。
這給我的感覺,和昨天的趙順完全不一樣。現在的趙順,給我的感覺冷冰,沒有一絲情感;昨天的趙順,給我感覺極深的怨念,要不然也不會找上我給它報仇。
兩天差距,給我的感覺太大了。
這些想法轉瞬即逝,因為我現在來能多想了,因為河邊的陌雅,水已經漫到她的脖子了,只要她再走幾步,可想而知了。
所以,我現在沒有功夫想太多,要快一點把河里的陌雅拉上岸。
可趙順陰魂在這里擋著,短時間脫不了身。再說,我也沒有那么多時間和趙順陰魂糾纏了。
忽然,我腦海里有一個想法,但是這個想法有些冒險,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拼了。
我從兜里掏出一張黃符,再次咬破中指,中指血抹在黃符上后,拋向空中。
黃符在空中發出一道刺眼的黃光,一道虛影從黃符中飄出來,是一尊古佛。
我拿出的黃符,名稱叫“如來咒”,轉克制心術不正的人或陰物。
但是有一個缺點,沒有什么殺傷力,只能凈化心靈,執念深的人,怕是沒什么作用。
唯一的優點,就是能讓陰物短暫停頓下來,聽靜心咒,執念深,聽完還是那樣。
這就是我想到的辦法。你們肯定覺得,這哪有什么危險,都讓陰物停下來,我就能脫身去救陌雅了。
其實你不知道,如來咒,是有可能反噬的。因為黃符上,有我的一魄,才能使如來咒念靜心咒,那念咒者的聲音就是我的一魄發出來的。
如果陰物執念極深的話,如來咒會一點效果都沒有,黃符會直接爆開,我附身在黃符那一魄,也會受到牽連,不是和黃符一起化為烏有,就是受很重的傷。
三魂七魄,是人之根本,缺一不可。
少一魂,會瘋掉。
少兩魂,會昏迷不醒。
少三魂,會形神俱滅。
少一魄,走路都沒有力氣。
……
魂是精神上的,魄身體上的,所以任何一魂一魄都不能出問題。
又扯遠了,還是繼續說我們的故事。
上天好像是眷顧我,趙順的陰魂,并沒有動了,如來咒,起到作用了。
原先我還以為,它含恨而死,執念會很深。
我沒有想到會很成功。就在我越過了趙順的陰魂,以為安全了。
可沒有想到的是,空中的黃符自燃了,然后“嘭”的一聲爆了。
隨后,我感覺到靈魂深處,就想被人用刀捅了幾下,撕裂般的疼痛傳遍了全身。
緊接著,我的身體上的力量,慢慢的在流失,就好像被人抽走了。
這種不好的狀況,讓我很難受,也毫無辦法。
用盡最后的力氣,才跑到河邊,剩下一點力氣也都消失了。。
就連站著力氣都沒有了,嘭的一聲,我直接摔倒在地下。
后面的趙順冷笑道:“你剛剛還說,讓我連鬼都不成,現在你在試看看?現在,我可以讓你連人做不成。”
聽到后,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眼睛覺得好累,好困,想睡覺。
可是這個時候,怎么能夠睡著了?如果睡著了,陌雅會沒命的,我也會沒命的。
就算是強撐著,我也執拗不過身體,眼皮最終,還是閉上了。
閉上那一刻,我知道我,肯定是活不了。
等再次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是陌雅的臉。
隨后,我想到,我們兩個都死了嗎?
還沒有等我開口問她,她卻先說道:“你總算是醒了,都擔心死我了!你不知道,你都睡了五天了。”
睡了五天?我猛然的想到,難道我沒死?
我問她道:“你說我睡了五天?難道,我這不是在地府?還好好活著?”
問過后,我又覺得不太可能,當時那個時候,應該是必死無疑,趙順沒有理由放過我。
陌雅聽到后,輕松拍了我腦袋一下,道:“你說什么胡話,你肯定是活著了。”
然后她就告訴我,當時的情況。原來我暈過去后,斗笠男子出來,打走了趙順的陰魂,救下了我們。
走的時候,斗笠男子告訴還清醒陌雅,說那個陰魂不是趙順,而是有人養的小鬼,并囑咐我們小心一點,有人要對付我們。
聽到陌雅說完,我心里的疑惑已經去了一半。
怪不得趙順本事能這么大。剛開始,我說過趙順過了七天才能變成真正的鬼,所以七天之內,它不可能能有那么大的能耐,所以我先前就就覺得奇怪。
還有陌雅說過,她和趙順不認識,所以趙順沒有理由殺她才是。
這么說來,養小鬼的人,肯定是認識陌雅,并且還和她有很大的仇恨。
我正準備問陌雅,她和什么人有恩怨,卻看見她端出一碗奇怪的水,朝我走過來。
碗里面水是紅色的,里面有黑色紙灰。
這是什么東西?我正準備問,她先開口道:“哪位神秘人,叫我去墳頭上,拿那里紙人回來,然后他給我的一張符紙,沖成一碗水,再放在原來墳頭一晚上,說等我起來后給我喝,喝了就會好。”
她所說神秘人,應該就是哪位斗笠男子。
這碗符水,我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現在我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相信他,沒有其它的選擇。
所以我沒有猶豫,接過符水的碗,喝了下去,可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過了一會,我的心突然像撕裂一樣疼痛。
疼的我在床上不停的打滾,那種痛是來自靈魂深處。
床邊陌雅看到我這樣,嚇得花容失色,著急的問我,這是怎么了?
我痛的連呼吸力氣都沒有,怎么可能去回答她的話。
最后,我痛的暈過去了。
等我醒來時,第一眼看到還是陌雅,她的臉色卻沒有上次有光澤,十分憔悴,眼袋很大,好似有幾天沒有睡覺了。
她見到我醒過來后,臉上露出一絲喜悅,問我道:“你現在,還感覺到痛嗎?”
聽到后,我感覺了一下身體,還是沒有力氣,但沒有絲毫不是。
我搖搖頭說,沒有,還問她有沒有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