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秉文這邊心急如焚的查著,那邊沈星河已經(jīng)到了南安市,他直接電話給時慕瑾,讓人去南安市。
“時慕瑾,你想要回林盡染,那就馬上到南安來。”
沈星河話音落下,不給時慕瑾開口的機會,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時慕瑾坐在時氏大樓的總裁辦公室,一聽沈星河的話就知道那個男人想要做什么了。
喬錦言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喂,二哥,我們最近的那筆買賣,沈星河讓人中途攔截,他還說是你同意的。”
“現(xiàn)在我們的人攔住了他的人,兩邊僵持不下。”
時慕瑾手里的簽字筆“啪”的一聲就被他掰斷了,他站起身,大步朝著門口走去,“我馬上到南安,你讓沈星河不要輕舉妄動。”
“是,二哥。”喬錦言掛斷電話,他沖著墨蕭使了個眼色,墨蕭往前一站,沈星河那邊的人也不敢動。
“讓沈星河過來。”
喬錦言一張臉冰冷的可怕,他盯著沈一,“這么搶人生意的,我倒還是第一次見。”
沈一冷冷的回擊:“上次時慕瑾強行留下我們沈先生,他在背后動的手腳你怎么不說。”
“別說的好像時慕瑾和你是什么好人似的。”
喬錦言目光沉下去,墨蕭最見不得任何人敢對喬錦言不尊敬,不等喬錦言開口,墨蕭已經(jīng)出手。
沈一只覺察到一陣風從自己的臉前掠過,隨后嘴巴上就挨了重重一拳,一口血水不受控制的吐出來,連帶著混合著鮮血的兩顆牙也被打掉了。
“不尊重喬先生,就是這么個下場。”墨蕭陰測測的說道,臉上的那道傷疤因為說話的牽扯顯得愈發(fā)恐怖嚇人。
沈一“刷”的一下舉槍對準了墨蕭,墨蕭冷笑一聲,身后的所有手下齊齊舉槍對著回去。
“這是在做什么。”
沈星河的聲音傳來,隨后一身黑色大衣的他緩緩走來,摘下手上的手套丟進了沈一的懷里。
“喬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沈星河淡淡的說著,已經(jīng)有手下拉了椅子放到他的身后。
喬錦言瞇著眼睛笑了笑,語氣好似漫不經(jīng)心:“沈先生,這么搶人生意不好吧!”
“當然,我不是搶,我是讓時慕瑾送給我。”沈星河笑的猶如一只老狐貍。
“時慕瑾已經(jīng)快到了,對于他來說,一個堂堂的時氏總裁,A城時家大少,涉足這些黑暗交易,他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人揭穿出來嗎?”
“沈先生說的這個人,不知道會不會就是你自己本人啊!”
沈星河只是笑,“這個……可就不好說了。”
喬錦言臉上虛偽的笑容都給如數(shù)收斂,氣氛再次陷入僵局,賣方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負責人直接上前。
“三哥,我們老大打來電話,在不做交易,我們就撤退了。”
“先等等,二哥馬上就到了。”
喬錦言安撫著賣方,十分鐘后,時慕瑾出現(xiàn)了。
時慕瑾風塵仆仆的趕過來,凜冽的目光看向沈星河,“林盡染呢?”
沈星河氣定神閑的看著他:“時慕瑾,你現(xiàn)在是要她,還是要這筆買賣。”
“錦言,把東西讓給他。”時慕瑾毫不猶豫的吩咐。
喬錦言眼睛一下瞪大了,“二哥,這筆貨對我們很重要。”
“比不過林盡染。”
“可是二哥”
“沒什么可是的。”時慕瑾打斷喬錦言的話,“錦言,書言也回來了,我們總不能一條道走到黑。”
喬錦言暗暗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讓墨蕭給退下了。
沈星河滿意的拍拍手,“現(xiàn)在,你們的買方換人了。”
對方不贊同的看向時慕瑾,把女人看得太重,也就有了弱點。
可時慕瑾堅持,對方目的只是為賺錢,賣給時慕瑾和賣給沈星河并未有什么區(qū)別。
很快,沈星河的人就去和對方交易了,而他,站起身朝著外走。
“沈星河,林盡染在哪兒?”
時慕瑾追上他的腳步,上前一把攔住了他,“你該知道,這兒是我的地盤。”
“可我也曾在你的地盤襲擊過你。”沈星河盯著時慕瑾,“時慕瑾,你別以為,在南安我就不能奈你何。”
“想要林盡染安全,你就最好是放低姿態(tài)。”
沈星河說完,直接繞過時慕瑾就走。
時慕瑾拳頭握緊,喬錦言上前一把拉住了他,“二哥。”
喬錦言對著他搖頭,時慕瑾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錦言,我們走,留下ceres處理后面的事情。”
“是。”
時慕瑾帶著喬錦言出了地下倉庫,兩人繞道地下酒莊,到達時慕瑾的辦公室后,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錦言,你告訴ceres這次過后,就讓給沈星河。”
“慢慢的抽身而出,我們都有弱點,如果以后在繼續(xù),很容易被人拿捏著走。”
“可是二哥,你好不容易才走到現(xiàn)在。”
“錦言,這份買賣我知道你很看重,可是我們不能做到最大,那就趁早收手。我知道你擔心會被人報復,所以我們后續(xù)必須做到完美無缺。”
“我一直都在想,什么時候就抽身而出,如今沈星河既然想要,那便給他就是了。”
“可是二哥,時氏帳上并不是那么明朗,你每年都還往里面注入資金的。我擔心時氏投資的產(chǎn)業(yè)多了,以后資金萬一斷開……”
“我心意已決,錦言,你總不希望以后樂書言活的悶悶不樂吧!”
下這個決定,是時慕瑾想了很久的,從他接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幾年了。從前他沒喜歡過什么人,也不知道愛上一個人是什么樣的。
可是如今有了林盡染,他總覺得自己以后不能在做犯法的事情了,要想全身而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一旦決定,也總能夠有法子。
喬錦言有些不甘,“二哥,那些合同,你都打算舍棄了嗎?”
“是,海外市場,我們以后在慢慢開拓吧!”
林盡染在沈星河手里,那個男人對林盡染的心思他太清楚不過,沈星河還能夠用生意場上的事情來要挾他,那就說明他現(xiàn)在還不會對林盡染怎么樣。
一旦沈星河放棄了生意場上的競爭,那林盡染的下半生,或許也就被他毀了。
時慕瑾可不覺得沈星河會忌諱林盡染是沈星末的女朋友這個身份,他愛著林盡染,卻又覺得自己的這份愛不干凈,所以一直都在糾結(jié)。
“二哥,云醒找到林盡染了嗎?”
時慕瑾靠近老板椅里面,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錦言,我問過我自己,是不是非林盡染不可。”
“答案是什么,我想不用我說了吧!”
喬錦言沉默不語,樂書言離開的那三年,他一樣一個人單了三年。
他們雖站在高位,自身條件也極其不錯,可卻從不是濫情的人。時慕瑾的想法,他懂。
“走吧,去找林盡染。”
時慕瑾起身大步走向外面,喬錦言沉默著跟著,短短的時間,卻在心里想了很多種可能性。
……
時慕瑾出了南安,路上就接到了一條陌生信息,信息上只有一個定位。那個定位,距離A城不算太遠,可是卻離南安很遠。
時慕瑾撥打了電話回去,接電話的人只說了一句,“林盡染出事了,速到。”
時慕瑾一顆心頓時提的高高的,直接電話給云醒讓他準備直升飛機。
喬錦言看著時慕瑾慌了亂了,索性讓墨蕭先一步開了直升飛機過來。
“二哥,你先走,我留下善后,ceres辦事能力雖強,可留我比較好。”
時慕瑾點點頭,在墨蕭的直升飛機一到,直接就離開了。
一個小時后,直升飛機降落在定位的醫(yī)院頂樓,時慕瑾下了飛機,一路飛奔著朝著那個病房號跑去。
“砰”的一聲撞開病房門,時慕瑾就看到林盡染躺在病床上打著吊針。
陸秉文和周新竹守在一旁,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時少。”周新竹一看到時慕瑾,馬上小心翼翼的開口。
陸秉文上前就是一拳朝著時慕瑾的臉上揮去,可是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想打我?”
陸秉文咬牙切齒,“時慕瑾,你知不知道盡染她差點就沒命了。”
時慕瑾推開陸秉文,上前握住林盡染的手,“沈星河。”
“時慕瑾,你要是不能保護好她,你就放她自由。”陸秉文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看著時慕瑾。
“你自己好好看看,林盡染自從跟了你,到現(xiàn)在都變成什么樣子了。”
時慕瑾一言不發(fā),在看了監(jiān)控之后,他一度懷疑是林盡染自己跟著愛麗絲離開的。
可是從他接到沈星河那個威脅的電話開始,時慕瑾就知道自己錯了。
陸秉文的責罵響在耳邊,時慕瑾卻是一言不發(fā)的接受了,他只是緊緊握住林盡染的手,看著女子那張蒼白的臉色心疼不已。
陸秉文狠狠罵了一通,再次起了想要帶走林盡染的心思,他氣的一拳狠狠砸在玻璃上,隨后怒氣沖沖的出了病房。
周新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了想上前小心翼翼的開口:“時少,我現(xiàn)在去給夫人拿藥。”
“站住。”時慕瑾看向她,“把事情具體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