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言看著樂書言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書言,你就好好呆在這兒,你之前那兒不要住了,那兒一點都不安全。”
樂書言拿眼睛瞪他,不管她住在哪兒,喬錦言都能讓那個地方變得“不安全”,畢竟和走火入魔的男人是沒有什么道理可言的。
喬錦言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樂書言氣的狠狠捶了好幾下枕頭。
她不知道聯系林盡染,也不知道怎么去和那個愛麗絲聯系,但是話已經說了出來,喬錦言可沒那么好心和好騙,會去和時慕瑾求情放過愛麗絲的話。
樂書言躺了好一會兒,才起身走出去,她對喬錦言的每一個住處都不陌生,甚至喬錦言的每一處住所都有一個衣帽間是專門給她的。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么這么寵著自己,可她的心卻是一早就許給他的,無關喬錦言愛不愛自己,她都發誓要一生追隨那個男人。
只是三年前喬錦言和林音囡在床上的那一幕刺痛了她,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并不是不在乎喬錦言愛不愛自己,她終究還是有著占有欲的。
想要喬錦言的人,更想要喬錦言的心。
樂書言下了樓,就看到喬錦言在打電話,她聽到喬錦言說二哥,馬上就放輕了腳步。
喬錦言早就從玻璃的倒影中看到她了,卻也不揭穿,繼續壓低了聲音講電話。
沈星河已經被關了好幾天了,喬錦言后面讓人給他送了吃的,就等著時慕瑾回來了。
時慕瑾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告一段落,沈星河失蹤的這段時間,愛麗絲出事后牽連了沈氏在那邊的公司,更是連累的股票一跌在跌。
時慕瑾趁機買入,一躍成為沈氏分公司持有散股最多的人,時慕瑾還見了沈氏分公司的好幾個內部高層,只是對方忠心于沈星河,他并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可時慕瑾并沒有多在乎,也不會多失望,在接到喬錦言的電話后,知道愛麗絲那個女人和林盡染聯系了,還對林盡染做心理暗示,讓林盡染相信這些都是他做的。
時慕瑾只關心一個,就是林盡染現在在哪兒,愛麗絲是怎么和她聯系上的。
喬錦言用話給圓了過去,掛斷電話后就看到樂書言探頭探腦的看向自己。
樂書言急忙收回自己好奇的目光,喬錦言大步走到她面前坐下,“偷聽夠了嗎?”
樂書言絞著自己的手指,看了一下墻壁上的掛鐘,“晚上我還有課,你送我過去還是我自己過去。”
“我送你,但是你得把門禁卡給我。”
“里面都是女人,我憑什么給你門禁卡,讓你進去撩.騷嗎?”
喬錦言一巴掌就拍到了樂書言的腦袋上,“想什么呢!”
喬錦言開車送了樂書言去舞蹈室,隨后自己也去了喬氏,最近他忙著追回樂書言,喬錦心已經怨聲載道了。
秘書找不到他簽字,就會把所有文件都交給她,偏偏喬錦心一個埋頭畫設計稿的人對公司這些事情又不太懂。無奈之下只好一天十個電話的催著喬錦言。
喬錦言一進到辦公室,秘書馬上就迎了上來,“喬總,你可算是回來了。”
喬錦言掃了秘書一眼,秘書馬上閉了嘴,他最溫柔和玩世不恭的那一面,也只在樂書言面前展露出來過。
喬錦心得到消息后也來了辦公室,在看到喬錦言后忍不住板著臉,“哥,你簡直見色忘友。”
“滾回去畫你的畫。”
喬錦心撇撇嘴,只好回去了。
喬錦言處理了幾份文件后,按下內線叫進了ceres,“去國外走一趟,勢必要見到沈星河的那個手下愛麗絲,問出沈星末的下落。”
“是,喬先生。”
……
一天后,ceres用自己的方式見到了愛麗絲,短短時間愛麗絲瘦了許多,ceres只是一眼,就覺得這個女人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就是愛麗絲?”
愛麗絲點點頭,她現在還在已經被看.守起來,要想見到她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所以她看到ceres,忍不住覺得有些奇怪。
“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只要我可以洗清你的嫌疑把你弄出去,你就告訴我沈星末的下落,怎么樣。”
愛麗絲臉色微微一變,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不可能的,我就是被判.刑坐牢,我也不會背叛沈先生的。”
“只是說一下沈星末在哪兒,不算背叛沈星河。而且,就算不從你這兒下手,我們也會找到其他人的。”
“沈星河的手下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的公司股票也受到了影響,沈星河又一直不出現,沒了主心骨,你覺得其他人不會有二心或是人心惶惶?”
ceres面容精致,眼神凌冽,她的每一個字都踩著說,愛麗絲的樣子憔悴不堪,這段時間承受的心理壓力肯定不小。
“你是一個心理醫師,你自己可以想想,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以后在這行也沒法混下去了。你學了那么多年,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你甘心就這么銷聲匿跡嗎?”
愛麗絲咬緊牙關不說話。
ceres在心里冷笑一聲,面上神色未變的繼續開口:“愛麗絲,如果我在加一條,讓你從這件事情里面徹底洗清所有的嫌疑和責任呢?”
“不可能,事情已經定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我不信你有什么方法可以讓我從這件事情脫離出去。”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告訴我沈星末的下落,其他的,我答應你了,自然會幫你辦到。”
愛麗絲掙扎著,她確實不甘心,她放走林盡染,已經是背叛了沈星河一次。時慕瑾算計她這一出,她只能咬牙承受。
不然的話,放走林盡染的事情遲早也會查到她的頭上。
“行,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逼你,沈星河的手下,還有個叫沈一的對吧!”
ceres嫵媚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長發,嫣紅的嘴唇笑得無比勾人心魄,“愛麗絲,機會只有一次,我給你了,你不要,怪不得我了。”
ceres說完,踩著高跟鞋轉身大步離開。
愛麗絲咬住嘴唇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沈一不會背叛沈星河的,絕對不會。
可愛麗絲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來見她的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簡單的人,要是真的從沈一那兒下手,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擋出美色的誘.惑?
沈一給她找了律師,她必須要找律師談一下才行了。
……
ceres見完愛麗絲后,就去了她的診所一趟,診所已經被封了起來,里面也沒什么有線索的東西了。
走完一圈后,ceres去見了自己的好幾個舊相識,聊了一下關于愛麗絲的案子,也不是沒有翻盤的可能。
秘密談完后,ceres一一把人送走,然后才聯系喬錦言。
“喬先生,我已經見過愛麗絲了,她嘴巴很緊,沒有問出沈星末的下落。”
“那就繼續,事情不辦好,你也不用回來見我了。”
“是,喬先生請放心,最多一個星期,我一定把事情辦好。”
電話掛斷,ceres蹙著眉頭想著心事。
這一個晚上,愛麗絲一直忐忑不安,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終于撐不住想要再見一見ceres,她昨天見面的時候,怎么都沒發現對方有什么破綻。
越是這樣的人,越不好對付。
而ceres反而不那么急著來見她,這段時間,她只需要讓人透露.點信息給愛麗絲,就足夠她著急的了。
三天后,ceres才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我給你找了新的證據,可以證明你是無辜的。”
ceres絕口不提沈星末的下落,愛麗絲的臉色從緊繃到緩緩舒展開來,“謝謝。”
“先別謝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愛麗絲沉默不語,她不愿意放棄自己的清白和事業,她一人承擔下來,要面對的是高額的罰款和監.禁。
而她一個女人,一旦這些罪名落實,她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她不知道ceres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在重新見到陽光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
ceres帶著她上了車,一路開出后才慢慢開口:“我不會讓人知道,事情是從你這兒泄露出來的。而且,我可以給你保證,不會對沈星末有任何不利。”
愛麗絲疲憊的靠著座椅,一言不發的盯著窗戶外面。
“我們都是女人,而且都是為主子辦事的女人。我不會刻意為難你,但是你也別讓我難做行嗎?”
ceres的話有進有退,有張有馳,愛麗絲就是想要直接反駁她都不能。
先禮后兵,連哄帶威脅,ceres做的比她這個心理醫生還要好。
“或許,你告訴我林盡染去了哪兒也行。”
“盡染去了哪兒,我真的不知道。”愛麗絲疲憊至極的開口,“星末少爺在哪兒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能說。至于林盡染,我是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我也很想告訴你,可是我真的不能,這位小姐,你用其他的要求來和我換吧!”
ceres笑笑,不再說話。
車里的暖風緩緩吹著,有一種熏香慢慢的彌漫開來,愛麗絲這段時間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著,那種香味躥進鼻孔,她忍不住深吸一口,然后整個人就都放松下來了。
ceres睨了愛麗絲一眼,隨后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