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大步走到總裁辦公室的門口,門就被推開了,時慕瑾帶著人走進(jìn)來,睥睨的睇了沈星河一眼。
“沈先生這就急著要走?”
“時慕瑾,喊你的人讓開。”沈星河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人,臉色嚴(yán)肅且陰鷙。
“沈先生,既然約了我要談,還親自從國外飛回來了,我怎么敢辜負(fù)你的誠意。”時慕瑾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可眼底一片冰冷,不見半分溫度。
“時慕瑾,我沒時間和你廢話。”
時慕瑾坐在辦公桌后,高大挺拔的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放在辦公桌上,十指交握在面前,目光如刃的盯著沈星河。
“沈星河,把林盡染交出來。”
“時慕瑾,我再說一次,喊你的人讓開。”
沈星河咬牙切齒,時慕瑾把見面的地方約在了時氏,云醒只讓他一個人上來,他的人還在時氏大樓下等著。
沒有他的命令,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而且現(xiàn)在是在時慕瑾的地盤,硬碰硬的話,他顯然是占不了什么好處的。
“沈先生,不急,坐下慢慢聊聊。”時慕瑾勾唇一笑,嘴角揚(yáng)起一個邪肆的弧度。
他本就長的極其英俊,360度無死角,每次勾唇的弧度決定了他亦正亦邪的模樣。可不管是正還是邪,時慕瑾都帥的一塌糊涂。
他和沈星河的長相,不是同一類型的帥,兩個相貌出色的站在一起,各有不同卻是一樣的出類拔萃。
“讓沈先生先坐下。”時慕瑾語氣一揚(yáng),保鏢馬上動手把沈星河押著坐到了沙發(fā)上。
沈星河想要掙扎,時慕瑾再次陰測測的開口:“沈星河,你最好是別反抗,不然的話,我這群保鏢笨手笨腳,弄到你哪兒可就不好了。”
“放開。”沈星河目光瞇起,凜冽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人,時慕瑾點(diǎn)點(diǎn)頭,保鏢才放開沈星河。
沈星河坐回沙發(fā)上,把眼底焦急的情緒都給掩飾好,他看向時慕瑾,低低的開口:“說吧!”
時慕瑾打開面前的筆記本,修長的手指在鍵盤快速的敲打一通,隨后一張放大的照片就放大在屏幕上。
時慕瑾轉(zhuǎn)動了一下筆記本,把它對著沈星河。
“沈星河,你趁我老婆睡著對她圖謀不軌,我完全可以告你——強(qiáng).奸。”
時慕瑾冷冷的盯著他,“林盡染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沈星河看著筆記本上的照片,是他發(fā)給時慕瑾的,他冷冷一笑,“時慕瑾,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林盡染自己愿意的。”
“笑話,林盡染愛的是你弟弟沈星末,你以為她那么賤會上你的床嗎?”
“林盡染怎么不會,她愛著我弟弟,可她不也一樣爬了你的床嗎?”
時慕瑾拿起一旁的咖啡杯直接就砸向了他的面門,沈星河險(xiǎn)險(xiǎn)避開,濺出的咖啡直接滴落他的西裝上。
“沈星河,林盡染為什么來算計(jì)我,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時慕瑾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云醒,讓人好好招待沈先生,近期內(nèi),都不要讓他離開總裁辦公室半步。”
“時慕瑾,你敢囚.禁我。”
“我有什么不敢。”時慕瑾冷冷的反擊,“沈星河,你都敢睡我的老婆,你憑什么以為,我時慕瑾就會怕你。”
“你不就是自信才會一個他來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時慕瑾會不會你這個人人懼怕的大哥。”
沈星河面色一變,他大哥的身份不應(yīng)該被時慕瑾知道才對,可時慕瑾只是冷冷的睨他一眼,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云醒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朝著沈星河的脖子狠狠扎下去,沈星河只覺得脖子一痛,眼前逐漸模糊,臨閉上眼睛之前,他看到云醒那張僵尸臉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
陸秉文帶著林盡染跑了好幾天,最后坐上了回國的航班,林盡染暈暈沉沉的難受,可她硬是強(qiáng)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愛麗絲的話讓她看到了希望,只要阿末沒死,她就一定要見到他。不管沈星河怎么阻攔,她都一定要見到他。
至于時慕瑾,她不敢去想,一想到那個男人的音容笑貌,她就覺得心臟好像被生生的挖空了一大塊。
陸秉文要了毯子來給她蓋著,林盡染感激的和他道謝,陸秉文只是溫和的笑笑,隨后也閉上了眼睛。
飛機(jī)抵達(dá)A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diǎn),林盡染的長發(fā)被簡短,還染成了亞麻色。她整個人比之前瘦了許多,看起來更讓人心疼。
陸秉文帶著她出了機(jī)場,上了前來接自己的車。
林盡染看到開車的人后,忍不住吃了一驚,“怎么是你。”
陸知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盡染姐,我叫陸知文,是我哥哥的弟弟。”
林盡染看看陸秉文,陸秉文點(diǎn)點(diǎn)頭,“我爸媽在我們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跟了爸爸他跟了媽媽。所以一直也沒和你說,我其實(shí)還有個弟弟。”
林盡染看著兩人相像的五官,又對電腦都有一種極強(qiáng)的天賦,她早就該想到的啊!
“你弟弟不會泄露出去吧!”
“不會,他是可靠的人。”
陸知文也急忙保證,“盡染姐,你放心,我不會說漏半個字的。”
林盡染渾身酸痛,坐了太長時間的車和飛機(jī),她只想下地走走。
沈星河帶她看到阿末墳?zāi)沟臅r候,她是真的有了想要去死的心,可是聽了愛麗絲的話,她突然就覺得自己不能就那么倒下。
阿末用命把她救了回來,她怎么可以不見他一面就那么自私的離開。
還有時慕瑾,她欠他的,終歸是要還的。
林盡染一路亂七八糟的想著自己的心事,車子最后停在某棟小樓前,紅鉆黑瓦,前面一個不大的院子種植著各種鮮花。
此時已到冬天,那些鮮花都凋零掉落,看不出一絲生機(jī)。
林盡染下了車,攏緊身上的大衣快速的跟上了陸秉文的腳步。
最危險(xiǎn)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相信時慕瑾不會想到,自己竟然已經(jīng)回來了。
時慕瑾確實(shí)沒想到,因?yàn)樵菩巡榱松蛐呛优臄z照片的地方,知道是在國外某個林園,直接就飛了過去。
他帶著林盡染的照片,發(fā)動了自己在那邊的勢力一起找,他不信找不到。
而沈星河,直接就被帶去了南安市。
時慕瑾有自己的目的,不會那么便宜了那個男人。
“盡染姐,這是你的房間,我哥和我說的時候,我就提前好幾個星期準(zhǔn)備了。”陸知文熱情的不行,一路上都在纏綿的笑著討好著林盡染。
林盡染只是笑笑,陸秉文帶她回來才多久,陸知文還提前幾個星期,難不成他會未卜先知。
不過林盡染并沒拆穿陸知文,她沒有兄弟姐妹,后來知道了林琰鋒的存在,兩人也是水火不容恨不得弄死對方。
如今看著陸秉文和陸知文兩兄弟相處的那么好,心底倒是生出了絲絲羨慕。
如果以后她有孩子,她一定要生兩個,最好是一男一女,兒女雙全湊成一個好字。
林盡染微微一愣,她怎么就想到了孩子上面。一想到孩子,她就想到自己曾經(jīng)沒了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時慕瑾的第一個孩子。
林盡染地垂下眼瞼,不讓發(fā)熱的眼眶掉落。
“謝謝你啊,我有點(diǎn)累,想先休息了。”林盡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那么顫抖,陸知文馬上會意的和她道了晚安離開。
洗了個澡躺下,林盡染忍不住抱緊了自己,“阿末,等我,我一定會來見你的。”
“二哥,對不起,我欠你的,一定會還你的。”
林盡染低低的喃語著,隨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她睡眠不好,也經(jīng)常睡不著,可她硬是逼著自己入睡。
樓下,陸知文看著樓上,小心翼翼的問自己的哥哥:“哥,你真的原諒我了嗎?”
陸秉文淡淡的哼了句:“嗯。”
“你放心,你讓我辦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好的。”
陸秉文還是淡淡的一句:“嗯。”
陸知文看陸秉文這個態(tài)度,心里也拿捏不準(zhǔn),急于立功的他,索性再次爆了個料。
“哥,沈星河去了時氏集團(tuán),被時慕瑾讓人軟.禁了,短時間內(nèi),我看沈星河是出不來了。”
陸秉文這次終于有了其他反應(yīng),“時慕瑾這么做,不怕沈星河這邊的人找上去嗎?”
“時慕瑾又不是傻子,他奪了沈星河的手機(jī),用沈星河的口氣發(fā)了通知下去,說自己要留下來做客。”
“哥,時慕瑾這一次,會不會趁機(jī)干掉沈星河,自己取而代之做大哥啊!”
陸秉文瞇著眼睛仔細(xì)的想了想,“應(yīng)該不會,時慕瑾和沈星河一向進(jìn)水不犯河水,而且干掉沈星河取而代之,目標(biāo)太大。只怕時慕瑾就算坐上了那個位置,也不會好過。”
“那時慕瑾什么意思。”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繼續(xù)盯著就是了。”陸秉文狠狠的睨了陸知文一眼,“今天你和我說的話,記住不許說漏半個字,尤其是別讓林盡染知道。”
“是,我保證。”陸知文用手做了個膠帶封嘴的動作,陸秉文才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