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不屑的勾唇,這個話,是她剛剛說給林琰鋒的,如今不過短短時間林琰鋒就還給她,只是他有沒有那個機會還是未知數(shù)。
林盡染丟掉手里的戒尺,轉(zhuǎn)身沖著顧盛晨笑靨如花,“顧大少,謝謝你啊!”
“要不是你想的好主意,我只怕已經(jīng)把自己的手給打痛了。”
顧盛晨淡淡的笑了一下,“時太太開心就好。”
林盡染看向時慕瑾,時慕瑾一臉嚴(yán)峻,盯著林琰鋒的眼神透著殺意。
她伸手握住時慕瑾的手,“時慕瑾,我臉很痛。”
“我?guī)闳メt(yī)院。”時慕瑾對著她的時候,語氣變得溫柔寵溺,從始至終,時慕瑾都沒怎么看顧盛晨。
顧盛晨也不急在著一時,他相信林盡染這樣的人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一定會兌現(xiàn)諾言。
“云醒,處理好后續(xù)事宜。”
時慕瑾打橫抱起林盡染,下達(dá)了命令后大步走了出去。
林盡染把腦袋埋在時慕瑾的懷里,聽著男人的心跳聲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安全感,是她從時慕瑾身上體驗到的。只是她不知道,這一份安全感,還有多久是屬于自己的。
“二哥。”林盡染在上車前,突然抬起腦袋看向時慕瑾。
“怎么了?”時慕瑾低垂下眼瞼,深深的凝視著懷里的女子。
“二哥,對不起,我又讓你操心了。”林盡染乖巧的不像話,她安靜的時候,像個精致的洋娃娃。
只要她隨便開口,時慕瑾什么都能夠給她。只是林盡染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時慕瑾的眼里已經(jīng)重到了什么地步。
時慕瑾把人送進(jìn)醫(yī)院,全程半步不離的守著林盡染,醫(yī)生給林盡染擦臉的時候只要倒吸一下,時慕瑾要吃人的眼神馬上就掃了過去。
醫(yī)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給林盡染處理好紅腫的臉頰,又開了外抹的膏藥,好不容易把人送走,林盡染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囊宦曢L長吁氣。
林盡染還在想著林琰鋒的事情,經(jīng)過洗手間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二哥,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找人陪你進(jìn)去。”
“不用。”林盡染堅持著,踮起腳尖在時慕瑾臉上吻了一下,動作輕快的走進(jìn)了洗手間。
一進(jìn)洗手間呆在單間里面,林盡染馬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云醒的電話。電話通了,林盡染直接開口:“林琰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回夫人,林琰鋒我們會處理好。”
“你問問他,有遺言就快說。”
“是。”
云醒問林琰鋒的話從話筒里面?zhèn)鱽恚直M染聽的仔細(xì),電話那頭林琰鋒重重的喘了口氣,才一字一句咬著牙開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林盡染面色微微變了一下,隨后直接掛斷了電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和林琰鋒,是哪門子的同根生。
林盡染咬著牙,洗完手后才慢慢出了洗手間。
時慕瑾倚靠在對面的墻壁上,大腿筆直身形修長,那張英俊絕倫的臉上冷若冰霜。
就差在腦門上寫上生人勿進(jìn)四個大字了。
時慕瑾看到林盡染出來,馬上迎上前準(zhǔn)備打橫抱起她。林盡染急忙阻止,“二哥,別這樣,我自己能走。”
時慕瑾深深的凝視著林盡染,他喜歡這樣不吵不鬧的林盡染,喜歡順著遇到麻煩知道找自己的林盡染,喜歡不再吵著要和他離婚去找沈星末的林盡染。
林盡染被時慕瑾的眼神看得有些受不了,忍不住別過了腦袋,臉頰不自覺的發(fā)熱,時慕瑾的眼神,簡直有毒。
時慕瑾并未多說,他看事情不會像林盡染只看表面,從他去到那兒看到顧盛晨,以及顧盛晨后面的表現(xiàn),很多事情他就猜了個大概。
只不過沒證據(jù)的事情,他不會輕易和林盡染說。
帶著林盡染回了林家別墅,林盡染抱著膝蓋坐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榻上。出神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時慕瑾接了好幾個電話,有時家打來的,有慕景鑠打來的,還有喬錦言打來的。
時慕瑾刻意把聲音壓低,可林盡染還是聽到了。
“二哥,你要是很忙的話,你就去忙好了,我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兒沒事的。”
林盡染收回自己的思緒,沖著時慕瑾淺淺笑著,“二哥,我不想成為你的絆腳石。”
時慕瑾嘴唇緊緊繃著,嗓音低沉清冽:“林盡染,我從未把你視作絆腳石。”
“我知道,可我不想自己成為你的牽絆。時慕瑾,如果我早前對你的調(diào)查沒錯,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
林盡染偏著腦袋,咬著手指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時慕瑾,你最近皺眉有點多哎,都有眼角紋了。”
時慕瑾并不覺得林盡染的話好笑,他上前輕輕揉了一下她的腦袋,“那我把你伯母叫來陪你。”
“好。”
林盡染看著時慕瑾打了電話給自己的伯母,又等著顏霜被人陪著過來才放心離開。
她的心底止不住的酸澀彌漫開來,她現(xiàn)在對著時慕瑾,多一分一秒都覺得內(nèi)疚。
她已經(jīng)做好決定,一定要去找回關(guān)于阿末的記憶,時慕瑾在擔(dān)心和害怕什么,她都懂。
“二哥,我是個自私的女人,你別對我那么好了,好不好。”林盡染看著時慕瑾大步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咬著手指的力度不自覺的加重。
“嘶”林盡染被自己咬痛,直接就倒吸了一口氣。
顏霜恰巧在這個時候進(jìn)來,直接就責(zé)備出聲,“怎么那么不小心。”
“伯母。”林盡染努力揚起一抹笑,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半點不對勁。
……
時慕瑾出了林家別墅,直接就回了剛剛的地方。
林琰鋒打過林盡染的手已經(jīng)變的血肉模糊,云醒讓人給打了止了血,卻不打麻藥。
疼痛讓林琰鋒渾身都汗?jié)窳耍豢吹綍r慕瑾回來,他就嘲諷的笑出聲。
“時慕瑾,你對林盡染這么好又怎么樣,林盡染愛的男人又不是你,你就是個備胎而已。”
“在林盡染嫁給你之前,她早就已經(jīng)不是單純女子了。外人不知道,整個林家誰不知道,林盡染之前談了個男朋友叫沈星末。”
“就是他沈星河的弟弟。”
“哈哈哈”林琰鋒笑的癲狂,“沈星河愛著林盡染,所以才會拆散林盡染和沈星末。”
“時慕瑾,你以為自己是林盡染的唯一嗎?不,你不是。”
“啪”時慕瑾毫不客氣的就給了林琰鋒一耳光,“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信嗎?”
“林琰鋒,你少拿對付林盡染的那些把戲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時慕瑾,你信不信無所謂,反正,你早就是大家的笑話了。”
林琰鋒腦袋被打偏到一旁,他聳拉著腦袋,卻還在不敢放棄的說著。
時慕瑾心里被刺痛,他是不是大家的笑話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林盡染心里的沈星末的位置。
時慕瑾渾身都不舒服,他不舒服,就更不會讓眼前讓他不舒服的林琰鋒舒服。
“顧大少,你怎么還在這兒。”
時慕瑾轉(zhuǎn)身走到顧盛晨身邊,馬上有手下拿了椅子給他坐下。
時慕瑾修長的雙腿疊著,整個人呈現(xiàn)一種慵懶的姿態(tài),目光如鷹般銳利,顧盛晨心里微微一驚,想要在時慕瑾面前討到好處只怕不容易。
“時少,我就是恰巧路過,路見不平而已。”
“別說是我,不管任何男人只要見到時太太被欺負(fù),都會出手相助的吧!”
“是這樣嗎?”時慕瑾似笑非笑的盯著顧盛晨,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譏諷。
顧盛晨對上時慕瑾洞悉一切的眼神,知道自己瞞不過去,索性坦白。
“時少,其實我也不是單純的想要救時太太,不瞞你說,我還直接問時太太討了個可以和你見面說話的人情。”
顧盛晨微微笑著,“剛剛時太太還打了電話給你的特助,林琰鋒還對著電話說了句。”
顧盛晨微微頓了一下,才緊接著開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時慕瑾瞇起眼眸,“顧少好本事。”
顧盛晨馬上站起身,“時少,我沒挑撥離間的意思。”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時少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做東,請你和時太太吃飯。”
時慕瑾淡淡的點頭,“好。”
顧盛晨離開后,時慕瑾才再次看向林琰鋒,“太太真的打了電話給你?”
“是。”云醒老實點頭,“二哥,我剛剛正準(zhǔn)備說,可顧少一直和你說話,我插不上嘴。”
“顧盛晨的話是真的了。”
“是。”
時慕瑾直勾勾的盯著林琰鋒,“先把人關(guān)起來。”
“是。”
時慕瑾盯著林琰鋒,林琰鋒和林盡染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事實不假,兩人勢如水火也不假,可以后的事情誰也沒法預(yù)料。
林盡染恨林琰鋒,他自然不可能放了他,但,留著終歸不會有錯。
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讓時慕瑾想到了某種不可測的可能性。
時慕瑾出了別墅,直接就去了喬錦言的別墅。
喬錦言從A城追著樂書言到了C城,卻發(fā)現(xiàn)了讓自己郁悶到極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