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楠看完男人給的東西,整個人氣的渾身戰栗,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錄下了那樣的視頻。
早前的時候和林天復差點就讓她死過一次了,如今再來一次,她肯定沒法承受。
哪怕視頻里面那張臉不是她顧雅楠的本來面目,可是視頻里面讓人作嘔的畫面,是她不管換幾張臉都沒法接受的。
“顧小姐,五百萬,我就把東西給刪掉。”
男人色.瞇.瞇的打量著顧雅楠,“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顧小姐的身體讓我很是回味無窮。”
“就是不知道那一天,我讓顧小姐滿足了沒有。”
“啪”顧雅楠揚手就給了男人一耳光,她用足了力氣,震的整只手掌發麻。
男人面色頓時變了,毫不客氣的反手就回了顧雅楠一個耳光,“顧雅楠,你個賤人,竟然敢打老子。”
男人不但變了臉色,還喊出了顧雅楠的名字,顧雅楠的臉色頓時蒼白一片,她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眼前的男人為什么會知道她的名字。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害我。”顧雅楠幾乎是從胸腔里面寄出的問話。
男人冷笑一聲,廢話都不想跟她說,“五百萬,拿來我就刪掉視頻,不然的話,你就等著出名吧!”
顧雅楠緊緊咬住嘴唇,任由嘴里嘗到血腥的味道,五百萬,她上哪兒去找五百萬。
“你這是敲詐。”
“我還就敲詐你了,怎么滴。”男人擺出一副無賴的面孔,“顧雅楠,你之前的黑歷史別以為沒人知道。”
“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籌錢。”
顧雅楠打斷男人的話,“到時候,錢貨兩清。”
“那是自然,就給你一個星期。”男人轉身就走,肥胖的身影讓顧雅楠彎腰吐了起來。
……
林氏集團,時慕瑾和喬錦言呆在林盡染的辦公室里,這之前是林天復的辦公室。
兩人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個保險箱,也許是時間緊急,也許是林天復被事情多的纏忘記了,保險箱此刻好好的放在那兒,并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云醒在那兒擺弄著,已經試了十分鐘了,還沒試出密碼。
時慕瑾轉動著手腕上的表,目光深沉的盯著墻壁上的某一副畫。
喬錦言時間很忙,卻偏偏被時慕瑾拉著來做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在他看來,時慕瑾簡直就是瘋了。
為了一個林盡染,瘋了。
云醒又試了五分鐘,保險箱還是沒開。
“時少。”
云醒轉身看了眼時慕瑾,“密碼試不出來。”
時慕瑾一道凌冽的目光掃過來,云醒馬上轉身,“我繼續。”
“云醒,打電話給林海。”喬錦言看不過去了,好心出言。
“林海也不一定知道吧!”時慕瑾毫不客氣的打擊。
“萬一知道呢?”喬錦言勾了下唇,男人面容英俊,和時慕瑾往那兒一坐,各有千秋毫不遜色。
云醒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時慕瑾,時慕瑾神色淡漠,喬錦言似笑非笑,一時之間他又試不出密碼來。
只好咬牙打給了林海,可電話通了,林海卻說自己也不知道,那個保險箱一直都是林天復自己管著的,整個林氏除了林天復,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密碼。
云醒掛斷電話,喬錦言沖著身后的冷艷女子ceres開口:“ceres,去幫一下云醒。”
“是,老板。”
ceres上前,沖著云醒微微點頭,然后伸出手指開始快速的轉動起來。
時慕瑾沒心思看,索性拿起辦公桌上的一份計劃書看了起來,越看,時慕瑾的眉頭皺的越深,林盡染不是頂替林天復的位置嗎?怎么連這種一個小小的計劃書都要她自己親自寫。
“你知道我對你,不僅僅是喜歡,你眼里卻沒有我要的答案……”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喬錦言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到時慕瑾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上。
不敢相信,時家少爺一向單調的手機鈴聲竟然會換了這樣……有深意的鈴聲。
時慕瑾若無其事的接通,原本緊繃的面部表情也柔和下來,“喂,林盡染,怎么了?”
喬錦言伸手捂住臉頰,沒臉看,那個眼睛含著一汪春水的人絕對不是他的二哥,不是。
時慕瑾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電話,喬錦言已經自動過濾,才不要聽那些虐狗的情話。
……
顧雅楠吐完后,看著那個肥胖男人的身影越走越遠,她站起身,指甲緊緊掐進掌心里面。
她從林琰鋒那兒出來就出了事,這一切,要說完全是巧合她肯定不信。
可是現在她沒了靠山,沒了經濟支持,要怎么活下去都是一個難題。更何況,那個死胖子開口就給她要五百萬。
顧雅楠不停的往前走,還沒走出多遠,就有一個人攔在了她的面前。
“顧雅楠,我們來做一筆交易怎么樣。”
顧雅楠盯著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完全陌生,卻給她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談。”
女人說完率先走出去,顧雅楠盯著這個女人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也跟著走上前。
她現在什么也沒有了,也就無所畏懼了。
女人到達一家隱僻的咖啡廳,選了個包廂坐下,顧雅楠一身狼狽,進去的時候還遭到了店員的好幾次打量。
那種感覺,讓她很不爽很不爽。
進到包廂后,女人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這兒是五百萬,我想買一個人的命。”
顧雅楠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想要一個人的命,你能幫我做到,這筆錢就是你的。”
女人說的輕描淡寫,順帶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顧小姐,你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你為什么會知道我。”顧雅楠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的開口問到。
女人只是輕笑,“我怎么知道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現在很缺錢。顧小姐,這筆買賣你不虧。”
“因為,我要的,是林盡染的命。”
顧雅楠看著女人嫣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猶如一條毒蛇的信子不停的吐著,說出的話語極其冰冷不帶一絲溫度,包廂里面的溫度,好似都在一瞬間下降了幾分。
“明天晚上,林氏會在林氏大酒店舉辦酒會,目的是歡迎林盡染,到時候,你就在酒會上動手。”
女人從包里拿出一張請柬,“顧小姐,機會只有一次,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女人拿起那張支票在顧雅楠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大大方方的離開了咖啡廳。
顧雅楠坐在咖啡廳內,思索良久后還是拿起了那張請柬。
顧雅楠走出咖啡廳,找了家便宜的旅館住下,她身上只有一百多塊錢,必須要強撐著到明晚的酒會。
隨便洗了個澡,顧雅楠躺到旅館不大的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慢慢閉上眼睛。
……
A城,顧雅柔縮在窗簾下,赤腳,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絲綢睡衣。她不喜歡這種光滑的面料,可是時霽華只給她這種衣服。
距離她打電話給林盡染求助,依舊過了好幾天了,別說有人來月亮灣了,就連電話都沒有一個。
漸漸的,顧雅柔絕望了。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時霽華大步走進來,男人快速走到她面前,伸手把人拎了起來。
“你父親出來了。”
時霽華看著她,他不發狂的時候,看著顧雅柔的眼神其實很溫柔。
顧雅柔有一瞬間的愣怔,“你說的是真的嗎?”
時霽華點頭,“知道當初誰送你父親進去的嗎?”
不等顧雅柔發問,時霽華就再次淡淡的開口:“沈星河。”
顧雅柔身子僵住,怎么可能會是沈星河。
“我知道你不信,但,就是沈星河。”時霽華很滿意顧雅柔的反應,“你父親拿刀差點砍傷林盡染,你覺得,沈星河會放過你父親。”
“雅柔,沈星河不是什么好人,這個世界上真正對你好的,絕對只有我。”
顧雅柔低垂下腦袋,過了許久,她才低低的開口:“那你……什么時候讓我回家,見見我父母。”
“時先生,我爸媽很擔心我。”
“只要你聽話,不再想著跑,也不再想著尋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顧雅柔苦澀的扯了一下嘴角,在心里默默的說了句:“我想要自由,你可以給我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
顧雅柔深知,所以也就不會傻乎乎的問出口。
“雅柔,我知道自己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傷害到你,可是只要你乖乖的,我盡力控制我自己好不好。”
時霽華耐著性子哄著顧雅柔,“只要你聽話,我明天就讓你去見你父母。”
顧雅柔抬起腦袋,那雙眼睛里面已經沒了神采和希望,可她還是扯了一下嘴角,雙手勾住時霽華的脖子,強忍著那種恐懼感湊上了自己的唇。
時霽華心里大喜,迅速扣住顧雅柔的腰肢,加深了那個吻。
一夜纏綿后,顧雅柔側躺著身子,任由淚水無聲不停的往下流。
這一晚,時霽華是沒發狠的傷害她,可她身上的傷,依舊是只增不減。
要如何,才能夠徹底逃離這種被囚.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