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
時慕瑾冷冷的下令,勞斯萊斯平穩(wěn)的開了出去,時慕瑾和林盡染住在酒店,可林盡染不知道的是,時慕瑾在這邊有著自己的住處。
并且,隱僻性和安全性是一等一的好。
到達C城水榭閣后,時慕瑾的車子緩緩駛?cè)耄恢钡阶罾锩娴膭e墅群,又在里面繞了幾圈,才停止一處樹林掩映著的別墅前。
下了車,時慕瑾快速的走進別墅,喬錦言正在那兒等著,一看到時慕瑾,馬上迎上前。
“二哥,那個人查到了。”
喬錦言拍拍手,馬上有手下押著一個男人上前來,男人鼻青臉腫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樣子,身體軟軟的被人架著。
保鏢一松手,直接就跌倒在了地上像個死人的一樣的趴著。
時慕瑾坐到真皮沙發(fā)上,冷冽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說,是誰收買你的。”
男人一動不動,好像連呼吸都沒了。
“墨蕭。”喬錦言淡淡的開口,墨蕭馬上上前,他蹲下身子手指在男人背部戳了幾下,男人馬上痛苦的大叫。
“啊!!”
撕破耳膜的叫聲響徹整個別墅,可這個地方隔音極好,就算男人把嗓子叫破,外面也不會有人聽到。
“你只有一次機會。”
說話的依舊是喬錦言,時慕瑾只是坐著冷冷的盯著趴在地板上的男人。
男人慢慢的抬起腦袋,看向時慕瑾,時慕瑾眼神如寒冰,只是一眼,就讓他渾身的血液仿佛被凍住了一般。
當初背叛的時候他就該想到落到時慕瑾手里會有什么下場的,是他錯了,不該相信時霽華和林天復。
男人吐出嘴里的血水,沖著時慕瑾搖頭,“二哥……”
一句“二哥”卻換來時慕瑾更冷的眼神,“我沒你這種兄弟。”
時慕瑾涼薄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可就是這樣,才更讓男子心驚。
“我說,我都說。”事到如今,男人只求留下一條命了,“是林天復的人,林天復身邊的那個管家,叫林海,是他聯(lián)系我的。”
“東西都是偷給了他,他和我保證,事情不會敗露,事情成功后會給我一大筆錢,讓我可以遠走國外。”
男人吐字不清,可時慕瑾還是聽清了。
林天復,林海,時霽華。
“二哥,我錯了,我不敢奢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只求,能饒我一條狗命。”
男人苦苦哀求,時慕瑾站起身,沖著喬錦言點點頭,“你知道怎么做。”
“二哥放心。”
喬錦言淡淡的笑了一下,“觸犯fa律的事情咋肯定不做。”
時慕瑾點點頭,然后大步離開。
喬錦言目光落到男人臉上,男人馬上沖著他開口:“三哥,三哥,我錯了,我錯了。”
“現(xiàn)在知道錯了,已經(jīng)晚了。”
喬錦言一腳踢開男人,沖著墨蕭開口,“把人送到非洲,這輩子都不用回來了。”
喬錦言是沒要他的命,可送去非洲,其他人不知道,地上的男人卻是清清楚楚,那是比死還要可怕的折磨。
“三哥,三哥。”
喬錦言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男人的哀求聲突然斷掉,喬錦言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墨蕭嫌那個男人吵直接把人給打暈了。
……
時慕瑾出了水榭閣,直接吩咐去了林家別墅區(qū)。
在車上的時候,云醒直接就聯(lián)系了林天誠,車子還未抵達別墅區(qū)的大門口,林天誠就已經(jīng)親自在那兒等著了。
看到時慕瑾來了之后,林天誠直接在前面帶路,把人帶了林天復的別墅前。
“時少,聽聞你和盡染喜結(jié)連理,我這個大伯父尤其高興,盡染這孩子不容易。她爸爸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要那么對她。”林天誠一邊帶路一邊嘆氣,“上次盡染和你的婚禮,我們也不知曉,所以都沒去參加。”
“時少,我這個做伯父的,總不能什么都不給盡染,我已經(jīng)把我名下的幾處房產(chǎn)做了過戶,打算給你們做新婚禮物,等你就讓秘書送過來。”
林天誠說著頓了一下,才緊接著開口,“雖然我知道你不缺,但終究是我做為娘家人,給盡染的嫁妝。”
時慕瑾淡淡點頭,“那我就先謝謝大伯父了。”
說話間,林天誠已經(jīng)按響了別墅的門鈴,沒一會兒就有傭人出來開門。
“林先生。”
“我弟弟在家嗎?”
“先生剛剛回來,您請進。”
傭人打開大門,林天誠帶著時慕瑾走進去,林家別墅區(qū)不是外人能夠輕易進來的,時慕瑾為了節(jié)省時間,才會直接找上林天誠。
林天誠和林天復不對盤,是他一早就查過的。
進到別墅后,林天復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財經(jīng)報紙,看到兩人進來,林天復也只是淡淡的叫傭人上茶,并未多么熱情。
時慕瑾也不廢話,目光在別墅里面掃視了一圈,直接定在林天復身后的林海身上。
“林先生,我來找你取一樣東西。”
時慕瑾直接開門見山,連句多余的客套都沒有。
“時慕瑾,你是不是該隨著林盡染叫我一聲爸爸。”林天復放下手里的報紙,對時慕瑾極其的不滿意。
時慕瑾冷冷的勾了下唇,“林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林盡染都不認你這個父親,我為什么要叫你爸爸?”
“還有林先生,你以后和林盡染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來攀關(guān)系不覺得很可笑嗎?”
“在你心里,林盡染壓根兒就不是你的女兒,你又何必一邊痛恨著林盡染,一邊又想著利用她是你女兒的關(guān)系來大做文章。”
“時慕瑾。”林天復狠狠甩下報紙,“你故意來找麻煩的是不是。”
“你還真說對了。”
時慕瑾站起身,直接一個健步到達林天復身后,出手極快的抓住了林海的左手,只聽見咔嚓一聲,林海的左手直接被卸掉了。
時慕瑾出手,那就絕對不會有落空的,林海痛的大叫出聲,額頭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時慕瑾把一個文件袋狠狠砸在茶幾上,“林先生,我該討回的,一樣都不會少,至于林盡染的,我不會插手。但是我他也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時慕瑾聲音不高,可低沉的嗓音不容置喙,林海痛的額頭滿是大汗,卻不敢喊出一句。
時慕瑾轉(zhuǎn)身朝著外走,云醒緊跟著在身后,他不會對林天復怎么樣,但是林天復身邊的人他就不會客氣了。
“時慕瑾。”
林天復喊出聲,可時慕瑾根本不屑回頭搭理一下。如果不是林盡染的事情,時慕瑾或許還會尊重一下林天復。
但,林天復這樣拋棄棄女并且?guī)椭∪龑Ω蹲约号畠旱男袨椋鴮嵶寱r慕瑾沒有好感。
對于那些自己不屑的人,時慕瑾從來都不會多加的給與好臉色。
時慕瑾出了林天復的別墅,云醒給他拉開車門,時慕瑾還未上車就看到了林盡染。
林盡染倚靠在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上,她沖著時慕瑾明媚的笑,卷翹的長發(fā)扎在腦后,素凈的臉上不施粉黛,她很白,出門不抹防曬霜都曬不黑的那種白。
林盡染邁著優(yōu)雅的小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時慕瑾,到達男人跟前后,她伸手給時慕瑾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聽到林海的慘叫聲了。”
“是。”
時慕瑾低頭看著她,“我卸掉了他的左手。”
“嘖嘖嘖”林盡染不停的感嘆,“時慕瑾,你這是卸掉了林天復的臂膀啊!”
“你不是很樂見其成。”
“討厭,人家哪兒有你想的那么壞。”林盡染嬌嗔的伸手打了把時慕瑾,“我媽媽還有東西留在里面,我想去拿出來。”
“需要我陪你嗎?”
林盡染點點頭,“當然了,畢竟有老公的話,還是能夠少受點欺負的。”
時慕瑾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牽住林盡染重新進了別墅。
林天誠正出來,看到林盡染回來馬上沖著她笑出聲,“盡染回來了。”
“是,大伯父你也在。”
“我送你的車還喜歡嗎?”林天誠看到不遠處停放著的法拉利跑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林盡染笑的眉眼彎彎,在林天誠的面前乖巧的不像話,“謝謝大伯父,盡染很喜歡。”
時慕瑾目光落到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上,原來是林天誠送的,林天誠對林盡染倒是舍得。
不得不說,林天誠從某些方面對林盡染比林天復那個親生父親還要好,只是林天誠有沒有其他的目的,時慕瑾現(xiàn)在還不得而知。
“盡染,大伯父給了你幾套房產(chǎn),以后你回來就自己有房子了,我已經(jīng)辦理好了過戶手續(xù),直接讓律師拿給你簽字就行了。”
“盡染,你爸爸糊涂,但是大伯父永遠是你的親人。”
林盡染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她努力撐起一抹笑點頭,“是,謝謝大伯父。”
“去忙吧,有時間帶著時少到大伯父家吃飯。”
林天誠揮揮手,然后自己先離開了。
林盡染和時慕瑾重新進了別墅,這兒也是林盡染小時候的家,如今在踏進去,心情卻全然不同了。
林海胳膊不能動了,他咬著牙不喊痛,可是臉上大滴大滴的汗珠騙不了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痛到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時慕瑾說廢了他的手,那就真的是廢了,絕對不會有復原機會。
林天復看到林盡染進來,一張臉色愈發(fā)難看,“林盡染,你這個掃把星還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