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多疑,時慕瑾不是第一次才知道,兩人對立的站著,男人看著女人,眼神一寸一寸的掃過林盡染的全身。
林盡染倔強的回看著他,眼里全是不服輸和不滿,“時慕瑾,我討厭你。”
林盡染說出這句話后,直接轉(zhuǎn)身就走,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眶就紅了。
林盡染說不出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難過,明明在酒店的時候,時慕瑾給她鼓勵和支持的時候她還是感激這個男人的。
林盡染大步大步的往前走,走著走著,淚水猝不及防的就掉落下來,她伸手擦了一下眼睛,透過模糊的淚眼繼續(xù)往前。
時慕瑾站在原地沒動,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林盡染的背影,下一秒,男人突然邁出大長腿,幾個大步就追上了林盡染。
“林盡染,你得到我的允許了嗎?”時慕瑾牙齒頂著后槽牙,“你這個女人,滿腦子都是小人思想。”
時慕瑾不由分說的攔腰抱起林盡染,往上一抗直接甩到了肩頭上,林盡染倒掛著,腦袋在時慕瑾的背后一晃一晃的。
“時慕瑾,你放我下來。”
林盡染被晃的頭暈,血液倒流的滋味并不好受。
時慕瑾并不理她,依舊大步往前走。
“時慕瑾,時禽獸,時畜生。”
林盡染破口大罵,可時慕瑾依舊充耳不聞,只是步伐邁的更大。
林盡染只覺得惡心想吐,她揮舞著雙手不停的拍打著時慕瑾的背部,下一秒,林盡染突然放聲大哭。
“時慕瑾,你混蛋。”
時慕瑾的心在林盡染的哭聲響起的那一刻,驀然就軟了,他停下腳步,放了林盡染。
林盡染放聲大哭,哭的撕心裂肺目眥盡裂,揮舞著雙手不停的朝著男人身上打。
下一秒,時慕瑾一把抱緊了林盡染,他抱的很用力,恨不得把林盡染嵌進自己的身體里面。
“林盡染,我沒你想的那么卑鄙。”
時慕瑾違心了,他不想承認,自己是想要證實沈星河和林盡染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林盡染只是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時少。”
身后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時慕瑾把林盡染腦袋按在自己的懷里,轉(zhuǎn)身看著沈星河。
沈星河依舊西裝革履一絲不茍,他目光定定的落在林盡染身上,然后一字一句的開口。
“時少,你要是不懂得怎么照顧女孩子,倒不如早日放手比較好。”
時慕瑾眼眸微微瞇起,語氣不善:“沈先生,你什么意思。”
沈星河輕輕扯了一下唇角,“林小姐和林天復(fù)的鑒定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你們可以進來拿了。”
“多謝。”
時慕瑾淡淡的說著,拉著林盡染的手朝著醫(yī)院里面走去,這是沈星河的醫(yī)院,底下的人會通知他也不奇怪。
時慕瑾看著沈星河高大筆直的身姿,心底的懷疑愈發(fā)強烈。
但,沒有證據(jù)的事情,時慕瑾不會輕易下結(jié)論。
時慕瑾帶著林盡染去了醫(yī)生的辦公室,沒一會兒云醒就拿著鑒定報告走了進來。
“時少,少奶奶。”
云醒把鑒定書放在時慕瑾和林盡染的面前,“時少,你先看還是……”
時慕瑾直接推到了林盡染的面前,“盡染,你自己來。”
林盡染已經(jīng)不哭了,紅腫著一雙眼睛,她皮膚白皙,只要稍微哭一下或是受一點點傷,白皙的肌.膚上就會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
她指尖緊握,眼睛死死盯著那份鑒定報告單,里面是的結(jié)果無非就是兩個。
她和林天復(fù),是父女關(guān)系。
她和林天復(f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林盡染閉了閉眼睛,顫抖著指尖把結(jié)果推到了時慕瑾的面前,嗓音有些發(fā)緊。
“時慕瑾,你幫我看吧!”
時慕瑾修長干凈的手指拿起鑒定報告單,動作極其緩慢的翻開,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到達最后那一頁底下的結(jié)果。
他看完后,什么話也沒說,而是直接拉著林盡染站起身,“我們回去吧!”
“時慕瑾,你告訴我結(jié)果。”
林盡染睜開眼睛,聲音比之前更加顫抖了幾分。
“真的那么想要知道嗎?”
時慕瑾盯著她,那種高深莫測讓林盡染有些害怕。
“是你說的,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我都要有接受和處理的能力。”
時慕瑾嘴角微微揚起,“林盡染,你信我嗎?”
林盡染下意識的點頭,隨后又搖頭,“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你。”
“林盡染,你所受的委屈,我都會一一給你討回來的。”
“你放心好了。”時慕瑾大手揉了揉林盡染的腦袋,“我們回去。”
林盡染還沒知道結(jié)果,一路上忐忑不安,回到酒店后,那份報告結(jié)果時慕瑾就放在茶幾上,可林盡染卻依舊沒有勇氣。
時慕瑾拿了筆記本出來,打開后就快速的敲打著鍵盤工作,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在耳畔,林盡染愈發(fā)覺得心煩意亂。
她受不了這種煎熬,一咬牙拿起那份報告單,直接略過前面翻到最后。
在看清最后的結(jié)果后,林盡染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她和林天復(fù),確實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父女關(guān)系,拿林琰鋒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林天復(fù)這么對她的理由又會是什么?
林盡染突然想不明白了,她很想要去問問林天復(fù),為什么要這么對自己對自己的母親。
“林盡染。”
時慕瑾大手從她手里抽過那份親子鑒定。
“你母親的死因或許沒那么簡單,你要是信我,我給你查。”
時慕瑾目光灼灼的看著林盡染,“這份鑒定結(jié)果,你先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為什么?”
林盡染不解的看著時慕瑾,“時慕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時慕瑾只是笑笑,并不答話,“林盡染,顧雅楠或許沒死。”
“這個我有猜測過。”
時慕瑾不肯在說,只是修長漂亮的手指繼續(xù)敲打著鍵盤,林盡染盯著時慕瑾,她現(xiàn)在和他生氣爭吵,可過后時慕瑾卻全然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她心里有氣,卻又說不出為什么會氣。
林盡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她心里的疑問被證實,可是卻更加難過了,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她的記憶,好像也出了問題。
……
周氏跆拳道館,周新竹換了衣服,正在教一群小朋友練習(xí),一個女孩子站在門口,有些膽怯的往里面看。
“教練,外面有人找你。”
其中一個小朋友看到,急忙大聲給周新竹說道。
周新竹看過去,就看到了顧雅柔,她不認識她,可是卻認識顧雅楠,顧雅柔和顧雅楠長的那么像,周新竹馬上就聯(lián)想到了林盡染。
周新竹大步走到顧雅柔面前,甕聲甕氣的問:“你找誰。”
“我找一位叫周新竹的小姐。”顧雅柔有些害怕,她剛剛接到了沈星河的最新通知,讓她來和周新竹成為朋友。
目的,是要通過周新竹去認識林琰鋒的母親。
那個女人藏的太好,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挖出來,要么,就是林天復(fù)對她保護的好,要么,就是這個女人的段位太高或是性格平淡不爭不搶。
沈星河不信最后那一種,那便是第一種和第二種。
顧雅柔還在回想著沈星河的話,周新竹已經(jīng)開口了:“我就是,你找我做什么。”
“我我我……”顧雅柔一時之間沒想到要說什么,“我……我喜歡……林琰鋒。”
顧雅柔情急之下,找了個最蹩腳的借口,這下不單單是周新竹有些傻眼,顧雅柔自己都有些傻眼了。
她根本就不是演戲的材料,要騙人真的覺得好難好難。
“你喜歡那個人渣?”周新竹不可思議的看著顧雅柔,她對林琰鋒的稱呼直接就是人渣。
自從林琰鋒當(dāng)初欺騙了一個來跆拳道館的女孩子之后,周新竹是見他一次打他一次,人渣男的稱呼已經(jīng)喊了好幾年。
“你怎么知道林琰鋒和我認識的。”周新竹抱著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顧雅柔,“你腦子沒毛病吧,喜歡誰不好,喜歡林琰鋒那個渣男。”
顧雅柔咬緊嘴唇,完全就不知道該怎么接周新竹的話。
“我現(xiàn)在還在上課,你先等一會兒。”
周新竹打算上完課,要好好的開導(dǎo)一下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游戲不好玩還是電影不好看,竟然喜歡林琰鋒那個禍害人間的渣男。
顧雅柔拽緊背包的帶子,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她看著周新竹嘿哈嘿哈的教小朋友,每一次踢腳的動作都特別有勁。
她打心底里面羨慕這樣充滿活力的女孩子,而她的人生,早就已經(jīng)腐朽不堪。顧雅柔只盼著,自己完成沈星河交代的事情,把欠下的救命之恩還了后,就去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過完一生。
一個課時結(jié)束后,周新竹帶著顧雅柔去了隔壁的咖啡廳,兩人面對面的坐著,各自點了一杯咖啡。
“我叫周新竹,周新竹的周,周新竹的新,周新竹的竹。”
顧雅柔愣住,她第一次見到這么介紹自己名字的人。
“我我我……我叫……”
顧雅柔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顧雅柔急忙收住,“我叫艾米,草字頭下面一個×,米是大米的。”
周新竹瞇起眼睛,眼前的女孩子在撒謊,這是她的第一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