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復(fù)盯著時慕瑾,就是這個男人,讓顧雅楠愛得死去活來,而他把顧雅楠捧到最高處,又毫不猶豫的放手摔下了她。
時慕瑾五官深邃比例完美,每一處都猶如精雕細(xì)琢一般,深邃漆黑的眸子猶如浩瀚的星辰,一眼就可以把人吸進去。性感的嘴唇繃的緊緊的,完美的輪廓和線條,每一處都彰顯著這個男人的高高在上和衿貴。
這樣出色的男人,別說顧雅楠會深陷其中,只怕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法拒絕這種魅力。
更何況,時慕瑾還有錢有權(quán)。
林天復(fù)嘴唇輕啟,話音雖不高,可是卻透著濃濃的威脅。
“我是林盡染的父親,我教訓(xùn)一下自己的女兒,還輪不到你這個小輩來插手。”
“可林盡染是我妻子。”時慕瑾絲毫不讓,他把林盡染緊緊的護在自己的懷里,“你動手打了她我不會打回去,因為你是她父親,但是你這個父親的所作所為,會讓我對你的印象大打折扣。”
“時慕瑾。”林天復(fù)不禁揚高了聲音,“我和自己的女兒之間怎么樣,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你說林盡染是你的妻子,你們辦婚禮了,得到家長同意了嗎?我不同意,林盡染永遠(yuǎn)也別想嫁給你。”
林盡染腦袋被時慕瑾緊緊按在懷里,這個男人對她很多時候可以說是很惡劣的,可是卻在她被欺負(fù)被羞辱的時候又把她緊緊護在身后。
林盡染淚水忍不住流下來,她從沒想過,自己回來后和林天復(fù)這么對峙會如此的劍拔弩張和讓她難受。
“不管你同不同意,林盡染和我都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一直婚書做不了假,我們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就算你是林盡染的親生父親,也無權(quán)干涉她的婚姻和生活。”
“林先生,我提醒你一句,林盡染已經(jīng)成年,她有自主選擇的權(quán)利。現(xiàn)在不是舊社會,還存在什么父母包辦。”
“至于婚禮,我該給林盡染的,一樣都不會少。”
“時慕瑾。”
林天復(fù)氣的不輕,從未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可時慕瑾顯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林先生,我尊重你是老輩,也尊重你是林盡染的父親,可你動手打了她,這一點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你。”
時慕瑾頓了頓,才緊接著開口:“林盡染第一次算計我的時候,我那么生氣都沒舍得動手打她一下,你憑什么可以打她。”
林盡染淚水流的更兇了,時慕瑾的話讓她說不出的難受,腦袋埋在男人的胸膛前不停的蹭啊蹭,她真的想要和時慕瑾說聲對不起了。
真心的對不起,如果她知道他會這么維護她,她在一開始,絕對不用那種卑鄙的手段算計他。
“就憑我是林盡染的父親。”林天復(fù)上前一步,目光炯炯的盯著時慕瑾,“時慕瑾,你當(dāng)我林家怕你們時家不成。”
時慕瑾嘴角繃成一條直線,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測的盯著林天復(fù),“林家不怕時家,可我時慕瑾的妻子,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她。”
時慕瑾擲地有聲,話音落下拉著林盡染轉(zhuǎn)身就走,“墨蕭,替我送客。”
墨蕭站上前,直接就攔在了林天復(fù)的面前,他從不在乎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只要是喬錦言的命令,他從不考慮的就去執(zhí)行了。
如今喬錦言讓他保護時慕瑾,那時慕瑾的話就和喬錦言等同。哪怕就是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林先生,請。”墨蕭聲音透著一股子沙啞,好像嗓子被玻璃割破了一般,臉上一道長長的刀疤,眼神透著嗜血的狠厲。
林天復(fù)聽說過墨蕭,也知道他是喬錦言的人,可現(xiàn)在為什么墨蕭會跟在時慕瑾的身邊?
林天復(fù)還來不及思考,墨蕭已經(jīng)直接動手了,他大手一把拽住林天復(fù)那高級的手工西裝領(lǐng)口,直接把人拖到加長林肯前塞了進去。
“林先生,你自己出A城還是我讓人送你出去。”
“你給我等著。”林天復(fù)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時慕瑾還是條不省心的龍。
時慕瑾帶著林盡染進到別墅,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林天復(fù)的車子開走,時慕瑾大手?jǐn)堊×直M染的肩,目光深沉的看著遠(yuǎn)處。
林盡染眼眶紅紅的,抬頭沖著時慕瑾低低的道謝:“二哥,謝謝你。”
“痛不痛?”時慕瑾說著,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林盡染的臉頰,“我去給你拿冰袋敷敷。”
話畢,不等林盡染開口就已經(jīng)走進了廚房,沒多久時慕瑾就拿了冰袋回來,小心翼翼的給貼在林盡染的臉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從臉頰蔓延進心底,她眼淚流的更兇,時慕瑾的維護,讓她突然脆弱了。
“二哥,對不起,也……謝謝你。”林盡染哽咽著,喉嚨有些發(fā)緊,想要哭,卻又不舍得哭。
時慕瑾大手揉著她的腦袋,心情有些說不出的復(fù)雜,“林盡染,我說過護著你,你以為我開玩笑的嗎?”
林盡染搖頭又點頭,她又哭又笑,整個人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
時慕瑾長長嘆氣,“林盡染,你到現(xiàn)在,還不肯告訴我你當(dāng)初算計我的原因嗎?”
林盡染淚水越流越兇,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說,不能說。
時慕瑾的維護,讓她暗無天日的世界里面突然透進了一絲亮光,她渴望那束亮光。
對上林天復(fù),林盡染其實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堅強,可事到如今,她只能逼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下去。
“林盡染。”時慕瑾低低的開口,“別哭了。”
“哭起來丑死了。”
林盡染擦了擦眼淚,“二哥,謝謝你。”
這是林盡染第三次說謝謝了,時慕瑾微微失笑,“謝我,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林盡染微微愣了一下,隨后毫不猶豫的伸手要脫衣服,時慕瑾一把按住她的手,“我沒那么禽獸。”
林盡染眼眶一酸,淚水又流的更多了,時慕瑾站起身,“我最近在追查當(dāng)初暗算我的人,我懷疑是時霽華派的人,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jù)。”
“林盡染,我不放心你,你明白嗎?”
林盡染抬頭看向時慕瑾,隨后抿了抿唇瓣,“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給你拖后腿的。”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A城這邊不管發(fā)生什么,顧雅楠我不愛她,所以我斷的干干凈凈。但是你父親不一樣,你和他的血緣關(guān)系在那兒。”
“如果我不在的時候,你父親如果對你不利,你又只是孤身一人,你要怎么做。”
時慕瑾目光灼灼的盯著林盡染,眼底的灼熱逼的林盡染不敢直視。
林盡染思考了一會兒,才認(rèn)真的抬頭看向時慕瑾:“就算那個人是林天復(fù),我也不會客氣的。”
“時慕瑾,你該聽人說過,我對別人狠,對我自己更狠。我的命是林天復(fù)給的不假,如果逼不得已,我會把這條命還給他。”
“你瘋了,我不允許。”時慕瑾聲音揚高,壓抑著自身的憤怒。
“林盡染,你敢亂來我絕對不放過你。”
“你招惹了我,你的命你的身體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我絕不允許你出任何一丁點差錯。”
時慕瑾咬牙切齒,恨不得敲開林盡染的腦袋看一看,她腦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為什么和正常女人就是不一樣。
“時慕瑾,林天復(fù)說的出做的到的,他不讓我嫁你,就真的會來阻攔的。”
“這些有我,你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就好。”
時慕瑾給林盡染換了個冰袋,“還有一個月,你好好呆在家里,哪兒也別去,如果實在是要出門,就帶著墨蕭。”
“我不要墨蕭,時慕瑾,你是二哥,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做什么的,但是處在你這個位置,你會遇到的危險,比我多多了。”
“我可以保護好自己,我打不過就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就呆在家里不出去就行了。”
林盡染一口氣說完,沖著時慕瑾笑的調(diào)皮且明媚,時慕瑾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酒窩。
林天復(fù)回去后,直接發(fā)了信息給林盡染,信息只有一句話。
“林盡染,你要嫁給時慕瑾,我們就徹底斷絕父女關(guān)系,不嫁,你依舊是C城林家大小姐,我林天復(fù)的女兒。”
林盡染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時慕瑾正在廚房給她做飯,時慕瑾不喜歡家里有傭人,在晚香苑的時候也是讓廚師和傭人到家里打掃完就走。
西山景園這邊,就直接是鐘點工來打掃了,平時都會注意著他回來的時間避開。
時慕瑾手藝不錯,林盡染不挑食的人,都快被他把胃口養(yǎng)刁了。
林盡染看了眼正在廚房忙碌的男人,時慕瑾袖子挽的半高,挺拔的身姿在廚房里面不時轉(zhuǎn)動著拿一下食材,那張英俊的面容上全是認(rèn)真。
林盡染從未想過,時慕瑾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也會為自己洗手作羹湯。
如果時慕瑾愿意為她做一輩子,那她會吃一輩子嗎?
林盡染被自己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頓時嚇了一跳,她的內(nèi)心深處,竟然已經(jīng)有了這種想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