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后續的事情如何,吃晚飯時候,孟慶豐笑著講了出來。
孟慶豐說道:“所以說這做人要多做善事,王秀曾經救的那個人,替王秀贖身了。”
這件事便圓滿落幕了。
林蕓豆尋思著她老人家隨手也救濟過不少人,怎么如今她老人家落魄了,沒瞧見一個人前來搭救一番?
平靜的小山村,又恢復了以往平淡的生活。
陰沉沉數日的天空,終于在今日,飄下了鵝毛大雪。
屋里生起了暖爐,一家人圍坐在爐子周圍。一邊烤著紅薯,一邊各自忙碌著手頭的活計。
陳嬌嬌還是忙著給全家縫制新年的衣服,孟家三個男丁則圍坐在一起研討著,從鳳翔鎮帶回來的那些書籍上記載的知識。
林蕓豆尋思著去哪整點家當防身,卻思來想去找不到好的“挖寶點”垂頭喪氣的看著窗外飄下的大雪花。
雪地里,一群麻雀似乎不怕凍的還在飛舞嬉鬧。
林蕓豆盯著麻雀出神,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林蕓豆起身便跑到了孟玨跟前,伸手輕推了孟玨肩膀。仰著脖子,雙眼亮晶晶的盯著對方。讓人一眼便瞧見了小姑娘眼中的喜不自勝。
孟玨微微一笑,語氣溫和的詢問道:“豆豆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
林蕓豆并沒有回答孟玨問話,而是直接闡述了自己的目的。
林蕓豆問道:“阿玨你的弓呢?”
孟玨了然于胸,原來她竟然是想起了那把被當成裝飾品掛在墻上的桃木弓。
孟慶豐摸著絡腮胡子,抬頭朝著窗外望了一眼,笑著說道:“豆豆是想玩彈弓嗎?這院子里麻雀其實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抓捕。”
林蕓豆搖了搖頭。
陳嬌嬌聽聞,將最后一針縫上,抬頭笑吟吟說道:“小可愛說的是那把,掛在阿玨房間里,那把大桃木弓。”
“噢!”經陳嬌嬌提醒,孟慶豐這才回想起那把被遺忘在墻面當成裝飾品的弓。
孟玨謙和有禮地說道:“爹!我去去就回!”
“好!”孟慶豐摸著絡腮胡子微點著頭。
孟玨將手中毛筆放下,起身便回屋將弓給取了過來。
林蕓豆愛不釋手的摸著懷里抱著的,比她老人家還要高的桃木弓。除了弓弦有些差強人意之外,整個弓上手效果還是不錯。雖然不能當成棒槌那樣砸人,但是,再去準備些加載了靈力和刻錄陣法的箭,搭配起來射擊的效果威力還是驚人!
反正至少比松針強!
用什么做箭支呢?
林蕓豆盯著懷里的大弓若有所思,抬頭朝著院子里那顆細桃樹苗望去。一臉失望,仔細去觀察,還能瞧見小姑娘眸中嫌棄的神色。
這也太細了,扒光了它也做不出來幾支箭。
“哎!”林蕓豆嘆了口氣。
聽到身旁小可愛的嘆氣聲,陳嬌嬌抬起了頭。笑吟吟地詢問道:“豆豆在想什么?可是因為下雪天不能出去玩而著急!”
說著陳嬌嬌伸手揉了揉小可愛的頭頂秀發,也不擔心把發型給揉亂了去。
“等雪停了,我們去堆雪人!”這安撫、哄三歲小孩的話語,著實讓林蕓豆無語。
她老人家又不是真的毛頭小孩,還需要去堆雪人解悶!
說到雪,林蕓豆想起了冰。如果被冰凍過反而沒有死的樹木,是不是顯示著此樹質量非常上乘。
做不了高檔貨,咱做個結實點的箭總沒什么問題吧!
想到便立刻行動,林蕓豆一向就是個行動派。
只見,小姑娘將懷里抱著的、剛剛還很喜歡的寶貝弓,隨手丟棄在一旁。這離爐火可近著了,也不怕被燒著。
陳嬌嬌笑吟吟把弓撿起來,放到遠離爐火的一處空地。
至于林蕓豆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她并沒有出聲組織。一會兒小可愛就會回來。她早就對此事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只是,這一次,林蕓豆又要出人意外了。
跑出家門的林蕓豆,一路跑得賊快,片刻間小姑娘便鉆進了深山老林中。
四處尋覓,樹身太細的樹不要,太矮的樹不要,長得不筆直的樹不要。還有長得不好看,外皮都是蟲洞的也不要。
半晌后,雪天里四處亂串的小姑娘,終于尋到一棵有四五十年的大樹。
滿意的圍繞著樹身轉一圈,仔細的打量一番。飛起就是凌空一腳,這看起來沒有多大力道的小腳丫子。踹上樹身后,周圍地面一陣搖晃,整個粗壯的大樹搖搖晃晃的便轟然倒地。
林蕓豆又是一腳踢了上去,橫躺著的大樹便飛在半空中。在快要落下的時候,小姑娘伸出了一只細嫩光滑的小手。
就這樣,某位小姑娘一手輕輕松松的舉著,比她十個都要粗的大樹下山了。閑庭信步的在山間小道,邁著輕盈的步伐。幾息間人便返回了孟家。
轟隆一聲,便撒手了。這么一棵大樹,落地發出來的響聲。讓左鄰右舍還以為地震了,紛紛探出了腦袋來瞧。
林蕓豆將手中的大樹丟在門口,便回屋去畫圖紙去了。這箭總需要設計圖,而且還需要計算測量一番,讓這棵大樹物盡其用不存在浪費的事情發生。
至于為什么不帶回院子,因為院子橫裝不下這么大一棵樹。而且這樹根上還攜帶著不少泥土,弄臟了院子,小輩陳嬌嬌還需要去清掃。
陳嬌嬌從聽到動靜,便扯著脖子朝著窗戶外張望。一瞧見自家院子門口停放著大樹,嘴角抽搐幾秒。她太低估了小可愛的小腦袋瓜子了!小可愛總能時不時給她一番驚嚇!
正思索間,房門便被人暴力粗魯的推開了。陳嬌嬌無語的坐下了身子,她算是明白了,小可愛是做不成淑女了!
小姑娘風風火火的便進了屋子,一進來那雙大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煞是好看。
林蕓豆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孟家三個男丁霸占那張桌子。小姑娘二話不說便沖了過去,一手推了一個男丁。至于推倒的是誰,她老人家根本不會在意。
立刻拿了筆,就在一本空白的本子上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