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的時候就很討厭她。
記得有一次,有個女生在老師面前告她的狀,最后老師罰她打掃一周的廁所。她氣不過,故意在放學后將那個女生一個人鎖在了教室里面,剛好被霍凌剛撞到了。
他把她和那個女生都帶走了,親自送了那個女孩回家。
而她就慘了,直接被他丟進了學校后面的池塘。要不是她命大,被路過的漁夫救下,恐怕早已經被喂魚了。
她記得那時候他很生氣,好像猛獸一樣的,說是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她那個時候還很小,只有十幾歲吧,她已經記不清了。
她深知那個時候霍凌剛有多討厭她,所以在聽說霍凌剛要娶她的時候,她花了整整三個不眠之夜去想,但是一直都沒有想通。但是這個時候,她算是明白了一點吧,也許霍凌鋼就是將她當做玩物。
霍凌剛只是在利用她尋求心理的快感。
可憐她還在奢求霍凌剛會去救她。
想要霍凌剛去懲罰傷害她的人。
“霍凌剛,你為什么要娶我?是不是想要折磨我?”沈木然氣急了,沒頭沒腦的吼出這樣一句話來。
但是身后半天沒有回應,她等待看了好久,終于鼓起勇氣,像后望去,房間已經空蕩蕩的,霍凌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出去了。
竟然沒有一點聲音。
他是貓變的嗎?
這個時候弗瑞克正好從門外走進來。
“沈小姐,你醒了。”沈木然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反正現在她已經與整個霍家為敵。除非霍凌剛的懲罰可以讓她滿意。
但是她知道,那相當于火星撞地球的幾率。
“沈小姐,你一定餓了吧,這是老板特意叫我準備的蒸糕,這可是我跑了近十家店才買到的呢。”弗瑞克一副很辛苦很委屈的樣子。
沈木然記得這是她小的時候最喜歡吃的,那個時候,祖母還在,總是祖母做給她吃的,每次她都吃的滿嘴都是,吃的小肚子鼓鼓的,還不肯罷口,記得那個時候以霍凌剛一伍的幾個調皮的男生總會說她,吃那么胖,以后就沒有人要了。
可是呢?上天就是喜歡這樣捉弄人,說她沒有人要的的那個人最后竟然答應娶她。
“我不吃,拿走。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要再見到霍家的任何人。”
沈木然說的斬釘截鐵。用手指著弗瑞克來的方向,請他出去。
“那我不是霍家的人,我可以留下嗎?”弗瑞克調皮的說了這樣一句話。一個轉折性的反轉,簡直雷到了沈木然。
“你跟在霍凌剛的身邊夠久了吧?你是如假包換的霍家人。”沈木然說。
“但是,可是,我不姓霍啊。”弗瑞克可謂是腦洞大開了,竟然連解釋都這樣惟妙惟肖。
沈木然對他已經徹底的無語。
“你走吧,這里不歡迎你。反正不管你是不是霍家的人,你都跟霍凌剛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所以你哦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沈木然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那,既然,沈小姐這么不待見我,我也就只好先消失一下了,這個蒸糕放在這里,餓了隨時享用啊。”
說著將蒸糕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準備撤出去。
“不吃,不吃,趕緊拿走,小心一會扔垃圾桶。”沈木然氣急敗壞的嚷著。
“咕嚕咕嚕。”這時,肚子不爭氣的叫宣著。
弗瑞克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了沈木然一眼。
沈木然這次不能夠淡定了,“看什么看,還不趕快出去。”已經窘迫的不行。
真的是,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個時候叫。
但是那蒸糕的香氣確實是香的可以,一股股爭先恐后的朝著嗅覺進發。
祖母說,蒸糕就是要趁熱吃那個從內到外的味道才能夠吃出來。
沈木然的小鼻子不由得動了動。
向外張望了一眼,走廊沒有什么動靜。
哼不吃白不吃。
可不能虧帶著自己。
于是抓起一塊白花花的蒸糕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小心點吃,別被噎死了。”沈木然正吃的盡心,一個人便已經推門闖了進來。
除了霍凌剛那個大魔頭,還誰有這個膽子?
“咳咳”被這突然的一嚇,沈木然一口差點噴出來,幸好是控制住了,她真的希望自己沒有控制住,直接噴那個大魔頭一身,那應該很刺激吧。
沈木然突然覺得自己處于極其尷尬的境地。
進退兩難。
上一秒還在叫宣著不吃不吃,打死也不吃,下一秒呢,打不死就還是要吃的。
沒見過心這么大的。
呵呵,心不大的話,她估計已經死過十次之余了。
“怎么,味道好不好?”霍凌剛聲音依舊沒有溫度。
“難吃死了,只能填飽肚子,沒什么好吃可言。”沈木然幽幽的說著。
“來人,弗瑞克。”霍凌剛大吼了一聲。
弗瑞克應聲推門而至。
“去,全城搜索,買不到最好吃的蒸糕就不要回來了。”
霍凌剛一副獨裁的氣息籠罩整個房間。
“是,老板。”弗瑞克得令退去。
“哎”沈木然話音欲言又止。
“要找你自己去找,不要老使喚別人。”她不想連累弗瑞克,也不必說出這樣不近人情的話吧,要知道,他可是為了她。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敢和霍總裁這樣講話,沈木然是第一個。
霍凌剛好像也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她,她的長長的眼睫毛垂了下,在白皙的眼瞼印下一個厚厚的倒影。
那感覺,有幾分熟識。
“老板,沈小姐她一定是高燒燒糊涂了。”弗瑞克明顯是在一邊為她求情。
她真的發燒了嗎?
她的一只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
不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