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沈木然才用著貓一樣的步伐從衛生間走出來,輕盈的爬上了自己的床。
“回來了,”本來就寂靜的沒有邊境的深夜,突然聽到這樣一聲渾厚的男聲響起,沈木然瞬間神經緊繃了起來。
“你干嘛呀,你想嚇死我啊,拜托你在要發出聲音之前能不能吱一聲?”沈木然氣急了,說完了這句話才覺得前后自相矛盾。
然后就僵在那里,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給我學學怎么吱一聲,”霍凌剛充滿調侃的語氣說著,他倒是睡醒了!
沈木然自知無法狡辯,但是大半夜的這樣子嚇人真的不好吧。
“睡覺,睡覺,不想和你吵架,我困了。”沈木然說著,已經將被子拉過來,罩著自己的整個身體,幾乎把整個頭都,埋了進去。
“你這樣是想自殺?”霍凌剛不悅的說道,一把把蒙在沈木然頭上的被子扯下。
“這里是我家,我怎么睡,是我的自由,霍先生,難道這個你也要管?”沈木然一本正經的說道,繼續將被子蒙住整個頭部。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誰管你?”聽霍凌剛一副霸道的樣子說著,還沒有結婚呢,就弄成這個樣子,那結了婚以后會不會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囚徒了呢?
沈木然想想都覺得心驚膽戰。
從前過慣了一個人不被管束的日子,如今多了這么一個人在身邊,簡直是一種精神上,**上的巨大折磨。
終于,沈木然折騰的累了,乖乖聽了霍凌剛的話,將被子只蓋到了脖頸處。
可是這下卻輪到霍凌剛不睡了。
沈木然忍受著被兩個眼睛死死盯著的感覺,假寐著。
她以為霍凌剛看一會也就睡去了。
可是她忍受了很久很久,聽見客廳里面的鐘擺已經穩穩的敲打了兩下。
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
她記得她上床了時候特地瞄了一眼時間的,時針指向一。
死變態!
是自己睡醒了嗎?就要來折磨別人。
“你到底還誰不睡覺?”沈木然忍無可忍,她不想明天頂著兩只熊貓眼去上班。
“睡覺,”聽見霍凌剛的聲音,竟然有一絲的落寞,然后雙手習慣性的落在她的腰間,動作不輕不重,力道剛剛好。
終于不知道什么時候,沈木然再次醒來已經看見滿滿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印在雪白的墻壁好像一團團花火。
沈木然在租房子的時候就是看中了這間朝東的房間,她喜歡早上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滿滿的陽光的感覺。
那會使她一天的心情都倍棒,她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忽然想起昨晚霍凌剛是睡在旁邊的,如今人呢?
這個時候浴室傳來“嘩嘩”的洗漱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出現在眼前:“醒了?”
“啊,”不知道為什么,當醒來第一眼看見他還有點不習慣。沈木然的心有些錯亂,也有點發慌。面對這樣的他,就好像所有的居家男人一樣。
然后她有些慌亂的開始穿衣服。
“我叫弗瑞克準備了早點,”男人一邊繼續用手里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手臂,一邊說著。
“奧。”沈木然不敢看他的眼睛,穿好衣服直接去了洗漱間。
打開水龍頭,把水流調到最大,讓“嘩嘩嘩”巨大的流水聲充斥著自己所有的混沌的思想。
衛生間的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弗瑞克已經把早點拿了過來吧。
沈木然邊擠著牙膏,想著。
果然,打開門出來的時候,一股濃濃的麥香撲面而來。使人的味腺瞬間活躍起來。
“過來吃飯,”看見她打開洗漱間的門,霍凌剛命令道,那語氣不容置疑。
沈木然一句話沒有說,乖乖的走了過去。
“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來,你乖一點。下周末參加小星的婚禮,不要惹事情。”每次只要是關于霍星的事情,霍凌剛都對她有一絲冷酷。
沈木然無力的咀嚼著嘴里含著的一片吐司。目光暗了下。
什么叫不惹事情?你該去管管你那個腹黑的侄女。
男朋友被搶了去,還要浪費腦細胞去為他們的婚禮挑選禮物?
這個世界還有公平可言嗎?
“好呀,我可以送一頂掛鐘嗎?”沈木然的眼里透出一抹輕蔑,心里憤恨的想著,這才是你霍凌剛對我沈木然一直持有的態度。
前一秒鐘的都是錯覺。
“你不要太過分。”霍凌剛警告道。
她過分?哼!
“霍凌剛,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沈木然仰起一抹妖嬈的笑。盡量掩飾著自己的不安。
“你還喜歡著曾毅安?”霍凌剛瞬間集聚著一股寒氣,質問道。
“哼”沈木然從鼻子里發出這樣的一聲。
那個渣男?沈木然早已經對他沒有興趣了。
因為他已經不配被放進心里。
沈木然放下手中的那片咬了一半的土司,揚手喝了拿起手邊的牛奶。像個男人婆一樣“咕咚”往嘴里灌了一口,沒有理會他。
對于她最討厭的事情,她向來是沉默的。
“是不是?”陡然增高不止一個八度的嗓音,嚇了沈木然一個激靈。
“沒有。”沈木然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然后站起身,準備離開餐桌。真的一點都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不是她有多小氣,她實在是不想在一件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上面浪費一點時間,關鍵是這還不是一件可以心平氣和去面對巔峰事情。
“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幾乎是在同時,霍凌剛也站起了身,并且緊緊的抓住了沈木然的手。
滿眼陰沉,和冷漠。
沈木然瞬間有些心涼,驀然明白這只是一次交易,她只是物品而已,所以,要認清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