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我的感覺,就只是有一點喜歡?”
“我當然不會很喜歡很喜歡你了。”
她太誠實了。
肯定的語氣里找不出任何破綻。
他心底里在失落著什么?
把她對他的好感都給泯滅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嗎?
“所以當初為什么救我,為什么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輸血?”
“因為你傻啊,就沒見過這么傻的人,為了一條狗把自己撞的頭破血流,所以我嫌血多,讓給你一點!”
盛璟霄快被岑言的孩子氣氣笑了。
他似乎想起當時他發現那只小狗,狂踩剎車的時候,有個從路邊飛撲過來的瘦小身影。
是她……?是和他一樣為了一只小狗,差點搭上自己性命的傻瓜。
“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我?”
“盛先生,你愛的是喬小姐!!”
喬若涼的名字如同一種魔法,讓盛璟霄凌亂的頭腦如同淋了一通冷水,從一股悸動里跳回了現實。
對,現實的世界里,他愛的人是喬若涼,不論她存在之前還是她存在之后。
“我很清楚。”
很清楚為什么現在還來和她追究她對他的感情,起始在哪里,結束又在哪里?
她就這么好欺負嗎?
“雖然我這個陌生人管不了你的幸福,但我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
岑言把無情的話都還給他了。
原來陌生人三個字的殺傷力從她的嘴里落到他的身上可以讓人遍體鱗傷。
“我不告訴你是不要你來感恩我,不要你們可憐我,我值得更喜歡我的人,盛先生,離婚從來不是由你說了算,現在不是你不要我,是我不要你了!!”
這小姑娘發起脾氣來,盛璟霄現在才發現是自己從來拿她沒辦法。
岑言在離婚協議上飛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的時候,她的心口該死的為什么有點點痛?
她終究還是撒了一個謊——
她不是出于私心才要嫁給他,她只是單純的想要一個家,她從來沒有擁有過的家,哪怕非常短暫非常短暫的也好……
岑言簽完字后還催促盛璟霄也立刻簽字。
盛璟霄沒有簽的打算,她就把筆塞進他的大手里,“要我替你簽嗎?”
激將法成功了。
盛璟霄簽下了名字,所以……
“恭喜你,盛先生,我們以后都是陌生人了。”
岑言簽完字后,情緒像是一瞬間平復了下來,那生氣的眼睛又笑眼彎彎,一點都沒在意盛璟霄越來越發臭的臉。
她詢問來查房的醫生,如果她的身體沒有問題了可不可以出院?
“不行,你才剛醒,需要在醫院多觀察一段時間。”
簡直胡來,盛璟霄習慣得呵斥岑言,以往她總是安靜的配合,然而這個小女人一定是膽肥了,“有事嗎?陌生人先生,連陌生女人的出院日子你也要管了?”
盛璟霄太陽穴的青筋都在跳,她這輩子要拿陌生人三個字砌一具棺材把他埋了她才安生,對不對?
可奇跡的是,岑言經過幾項檢查,的確沒有任何留院的必要。
醫生同意她出院,填寫出院填寫的時候表格,盛璟霄一直都待在她的旁邊,她的左手不方便,打著石膏怕她被別人碰到。
“哎,緊急聯系人一欄可不可以寫你的名字?”
她是恢復了元氣,忘了剛才是誰叫他一口一個陌生人先生的?
盛璟霄表情嚴肅得可怕。
“切,開玩笑啦!我才不會寫個陌生人呢!”
蹂躪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