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天瀾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多時間了,他必須要快點趕回去,所以也不吝惜用域場趕路。
這一路上回來,看到修羅隊長那邊已經(jīng)把藍魔的人趕跑了,只是對他吩咐道:“接下來的三個月我要閉關(guān),還是和原來一樣沒什么問題不要來打擾我。藍魔已死的消息,你直接散播出去,就說是被我殺死的。”
修羅隊長聞言震驚的看了布天瀾一眼,可是她那雙眼睛里冷冰冰的什么都看不透,他很快低下了頭。
不該問的不問。
“是!屬下馬上去辦!”隨后修羅隊長就轉(zhuǎn)身離開。
布天瀾強忍著暴戾想要殺人的沖動,直接沖回了自己的洞府,強行下了禁制
還加上了隔音符順便抽了一縷神魂在在門口守護。
三個月的時間想要自行突破的話,太難了。
就算有藍晶在手,以布天瀾自己的速度加上《天絕地滅神功》煉化藍晶少說也要一兩年時間,這個期限可能會讓她突破到地仙后期,卻不能夠一舉突破真仙境。
如果不能夠突破真仙境反過來等到食人花突破了,自己還是死路一條。
“果然騙人的!”布天瀾想到此前阿佐的話,三個月突破這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她做不到也沒有人能夠做到。
因為修行才是水磨的功夫,從來沒有人能夠一觸而就。
一觸而就的那會導(dǎo)致不穩(wěn),如同空中樓閣一樣,看似繁花似錦,其實隨時都會房屋倒塌。
三個月,不管用到什么樣的方法,她都必須活下來!
布天瀾對自己說道,就算最后不能,也只能割舍掉食人花這個寶術(shù),雖然這么做,會讓自己少了一個重要的保命技能,但最起碼是能夠活下來的。
布天瀾想到了這里,整個人反而輕松了不少。
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要爭取一下。
布天瀾想到了策令里頭的神魂,這里頭隨便一個魔頭,單獨拎出來,都是在當(dāng)年令人頭疼人物,可是他們偏偏都是被聞老給封印住了。
此時,她想要與其中的一個溝通,這就不得不十分小心了。
要知道以往六個策令,其中四個因為遭遇到危機的時候,神魂為了自保,不得不主動站出來,以他們最后的實力去拼。現(xiàn)在好多都陷入到了沉睡當(dāng)中。
只有剩下兩個策令,還留有余力。
布天瀾記得當(dāng)初,第一次感受到策令里頭的神魂,就有一種頭皮發(fā)麻被盯上一樣,好似要被奪舍,所以后續(xù)布天瀾就沒有想著要打開策令。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辦法了。
她不得不試一試,在此之前布天瀾開始又服用了一株靈藥,將實力調(diào)整到最佳時刻。
隨后開始運轉(zhuǎn)逆轉(zhuǎn)邪功,元神聚精會神地盯著策令,她一打開之后,那種鋪天蓋地而來的壓迫力,直接將她壓制地喘不過氣來。
“臭丫頭,終于舍得把我放出來了!哈哈哈…”布天瀾依稀看到了一個光頭的魔頭,周身魔氣籠罩,整個人就籠罩在一團陰影之中,不時的有魔焰竄來竄去。
像是在試探著布天瀾的底線,她周圍的元神戒備森嚴(yán),讓她感覺好像也是無懈可擊的一個狀態(tài)。
可是到底看上去只是一個小丫頭,他總歸有能力讓她臣服。
可是布天瀾并沒有回答他的話,突然間已經(jīng)是施展了天絕地滅神功,企圖想要將他鎮(zhèn)壓一樣。
布天瀾這時周身金光籠罩,比起幽暗的魔焰,金芒好像驅(qū)散走了一切的陰暗。
“你膽敢對本座下手,你簡直活膩了。”這個魔頭有些驚怒交加。但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開啟了劇烈的攻勢,他魔焰滔天。就是要強行撲滅布天瀾的金芒。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鎮(zhèn)壓了上萬年,實力被削弱了許多。但他仍然不是布天瀾所能比擬的。
可是布天瀾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硬碰硬,她被魔焰震得吐血,卻仍然堅持,她把神識分的很細(xì),只要鎖定住這個家伙。所以本身天絕地滅神功,就不是為了鎮(zhèn)壓對方的存在,她只是為了轉(zhuǎn)移對方的注意力。
就在神識越來越多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對勁,開始想要跑路。
因為糾纏下去,布天瀾對他肯定是有優(yōu)勢的,他不過只是一個幽魂,沒有肉身。
可是布天瀾不一樣,布天瀾是可以和他耗下去,而他卻無法承受住耗下去的代價。
其實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布天瀾收緊了神識,開始鎖定,恰動咒術(shù)綁定契約。
她膽子很大,想要把這個魔頭也一塊兒契約了。
這個過程中雙方都在較量。
“臭丫頭,你真不怕死嗎?老子就算拼著跟你同歸于盡,也不可能做你的魔寵!”
他依然叫囂,氣勢凌人,可是真脫不開布天瀾編織的網(wǎng)。
他自己神魂強大無比,否則也不會存在了,上萬年還沒有消散。
可是上萬年的時間,也磨去了他太多的精神力,到了現(xiàn)在也就是能和布天瀾對抗的地步。
他這么說,布天瀾沒有半點的回應(yīng),只是加大了力道。
使出了更多的分神,將他又纏了一圈。
布天瀾的逆轉(zhuǎn)邪功,從來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有些瘋狂的透支。
因為以往,她的神識都是凌駕于同級的修士之上,甚至比高他一兩階的還要強大,在這一方面她有著天然的優(yōu)越感,所以從沒有到發(fā)揮出全部實力的時候。
可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她知道這個魔頭難以對付,魔界之中的魔頭,最是狡詐無比。
如果沒有將他打壓到不能夠動彈的地步,就絕對不可能從他的嘴里頭挖出一句實話。
為了自己的命運,布天瀾一邊將逆轉(zhuǎn)邪功發(fā)揮到了極致,另一邊騰出了手,開始以血跡為界,隔空畫符,符篆,咒術(shù)加持。
那種禁錮越來越深,像是靈魂深處都要被綁定。
“丫頭,別折騰了,除非你一輩子將我困在這里面,否則有一天我出來的話,你就會遭到反噬。我有的是辦法解開這個契約,而你卻沒有辦法逃脫我的制裁。”他這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服軟了。只是想要用威脅的方法。
布天瀾也聽出來了,現(xiàn)在只是差一點點的時候,更要堅持住。
她沒有理會,繼續(xù)加持咒術(shù)。
痛苦,終于讓魔頭哀嚎了一聲,雖然很輕盈,但是布天瀾聽到了。
“你就非得要這樣的。臭丫頭!”如果真的被綁定了契約,那他真的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身為真魔,自然也有他的驕傲之處。如果布天瀾真的比他強勢也就罷了,可偏偏只是一個地仙境的臭丫頭。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神魂如此強大。
要是巔峰時期,這樣的臭丫頭,他可以隨意拍死。可是現(xiàn)在他就掙脫不了,他的自尊心,完全承受不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血契卻在逐漸的生成。
隱魔說的沒有錯,如果把他放出來,只要給他時間,他就一定能夠恢復(fù)實力,到時候這樣子的血契,他想要解決還是有辦法。
可問題是,布天瀾能給他這么一個機會嗎?
他不相信魔界里頭魔頭的話語,就像是現(xiàn)在更了血契,也是第一時間下了命令,將他直接將他打回策令之中。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乖乖的回答我?guī)讉問題。如果不愿意的話,我也不介意讓你直接消失。”布天瀾冷酷卻又無比強硬的說道。
這個時候她的精神狀態(tài)并不大好,可以說相當(dāng)?shù)拇嗳酢?br>
如果有人闖入進來的話,幾乎可以殺個措手不及。
但是布天瀾卻仍然感覺到有些高興。
她成功了。
這么冒險還是成功了。
其實這有些不大像她的風(fēng)格,因為她的為人處事一向十分謹(jǐn)慎,從來不會這么大膽冒進。
可是,當(dāng)隱魔一次次的再激怒她之后,她心中就升騰起了無限的戾氣。
她一定要將他契約成功。
就是這么一個念頭支撐著,讓她拼了命地榨干自己元氣和精神力。
還好她成功了,如果不成功不堪設(shè)想。
來魔界之后,這算是第2次,有些不受掌控。
是因為食人花的影響嗎?
布天瀾默念心經(jīng),暗暗壓制住了心頭的不舒服。
此時隱魔驚怒。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現(xiàn)在是我契約下的奴仆,我可以執(zhí)掌你的生死,你死了我還有另外的可以契約。”說著布天瀾不吝惜給了他一些懲罰。
隱魔立刻感覺到了疼痛難耐。
這還是頭一次受了限制,布天瀾這個小妮子,還真的是夠狠的。
“好了好了,你到底想要問什么?”他到現(xiàn)在算是明白過來,事情已經(jīng)鑄成了。
血契生成,除非他完全逃出策令空間,不然,他無法解開血契,布天瀾就是他絕對的主人。
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
縱然他不愿意相信,這也是沒辦法的。
“你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克制我的寶術(shù)食人花的反噬嗎?”
“食人花,你居然把食人花當(dāng)成了寶術(shù)?食人花這東西簡直太瘋狂了,時空亂流限制住了它的繁殖,如果它在魔界的話,它會讓魔界所有的生物都滅絕…”隱魔聽到食人花還感覺到有一些驚悚。
因為這種生物,很久之前有了移植到了魔界來。
當(dāng)初的魔界之主,目標(biāo)就是想要培養(yǎng)一支巨大的食人花軍團,可是沒有想到的后來飼養(yǎng)它的魔使,全都被吞噬了。這個時候魔界之主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東西都存在究竟有多么的恐怖,而且它們的繁殖速度太快。
他們吞噬的不一定就是生物。還有以魔煞之氣為食,所以只得忍痛割愛,趕在食人花成長之前將他們?nèi)繙缃^了。
隱魔的話讓布天瀾也有些心驚,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聞老差點也犯了和魔族同樣的錯誤。只不過他把食人花移植在了境地之中。限制了它的發(fā)展,也削弱了它的能力。
所以過了上萬年的時間,食人花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的強大,不過它們的繁殖能力確實不同一般。
“繼續(xù)說下去!”布天瀾說道。
隱魔本來想要拿喬,但是布天瀾似乎當(dāng)真有一些在防備他。
施加的壓力并不小。
他只好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那一界魔界之主也不甘心食人花就這么被毀了,所以確實也動用了把食人花當(dāng)成寶術(shù)的想法,他成功了。食人花作為寶術(shù)很出色,一直都為他所用,可是直到他死之前,食人花的繁殖都很強大,隱約有成為軍團的潛力,后來人有人想把這個寶術(shù)繼承遭到了反噬…”
那一段時間,食人花在魔族其實掀起了一陣腥風(fēng)血雨,后來出現(xiàn)了第四個魔界之主徹底的將此事平息了之后,也將這一個寶術(shù)徹底的封禁,此后就沒有人再提起食人花寶術(shù),如今算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
大家對于這方面的消息不太敏感。
但是像隱魔這樣的,查看過資料。
心中還是特別的忌憚,聽到布天瀾居然敢用食人花作為寶術(shù),就覺得這個女人太瘋狂了。
“沒有辦法,最好的辦法就直接切割!趁著它還沒有成長起來!”他說到這里,仍然有一些心有余悸。
布天瀾能夠感知到他的一些感受,所以察覺到他并沒有撒謊。
“如果直接切割,對我有沒有什么副作用?”布天瀾反問。
隱魔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說!”布天瀾又加大了力度。
她總感覺他還是隱瞞了一些什么。
“你最好不要逼我動用一些非常手段,我的搜魂術(shù)和煉魂術(shù)還沒有生疏…”這后面的話便是威脅。
“有,這東西成為你的寶術(shù)之后,就以你的肉身為土壤徹底地扎根,這要斬盡殺絕,勢必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這代價不是切膚之痛,而且極有可能讓你修為倒退,嚴(yán)重的話,食人花根莖會是附骨之蛆,一直深入你的肉身,如影隨形。卻壓迫無法提升實力,因為全部的養(yǎng)分都會被它吸收。”
布天瀾瞇了瞇眸光:“你果然還是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這些話為什么不早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