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容如此的挑釁但很多人都很不忿。
可偏偏又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出來。
大家只是疑惑,為什么大師兄還沒有回來?他到底去哪里了?
只有掌門人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他得到的消息是軒轅烈已經去了西漠,如今西漠動蕩。
大乘佛寺和天山卻還是沒有達成一致意見仍舊處于較量之中。
西漠那個兇獸,當初昆侖就有派人過去。
聯合的還是青云幫著佛寺鎮壓。
只是效果好像不大理想。
差一件神兵。
昆侖和青云都不大肯出神兵,如今軒轅烈跑到那個地方做什么。
掌門人倒不十分擔心軒轅烈的危險,明白了他的身份之后。
對于軒轅烈所做的很多事情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現在看到了慕昭容如此挑釁,他也不過淡淡的說道:“軒轅烈近期就在西漠。若你想去會他,就自去,沒必要來昆侖耀武揚威。否則你家長輩不教訓你,我也出手教訓你了。”
慕昭容今天大出了風頭,掌門人其實也是有意為之。
天下時局動蕩,昆侖雖然應該保天下蒼生。
但這個前提必然是先保存住自家弟子。這是昆侖數萬年來屹立修真界的制勝法寶。
慕昭容以一己之力挑戰了昆侖派內門當中十分優秀的弟子,不久之后必然名聲大振。
慕昭容名聲大振,青云也會趁勢崛起。
獲得更高的贊譽,不過這都沒有什么。
只是短暫的名聲罷了,青云爭了這么多年想要就給它。
昆侖這個時候想要的不過是低調罷了。
所以掌門人才會允許慕昭容的放肆。
眼下昆侖掌門人這么說話多少有一些以大欺小的感覺。
但在這里畢竟是昆侖的地盤,而且慕昭容確實今天已經出夠了風頭。
所以她身邊的長老也勸說道:“軒轅烈既然不在的話,我們走吧!”
再這樣下去就會惹惱昆侖大部分的人,反正他們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了。
慕昭容點了點頭:“但愿你所說的是真的,我會親自去西漠找他。”
慕昭容轉身離開,昆侖一干弟子都顯得相當的不忿。
不過掌門人也無心去向他們解釋什么。
不久之后。
慕昭容還真的前往了西漠,可惜她自己前去的時候,軒轅烈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
聽說他前去了返回了中州大陸,去了當初云水劍門派的舊址。
而慕昭容轉而被困在了西漠,因為西漠的兇物,似乎要突破封印了,大家都合力在封印當中。
在這個期間慕昭容也施展了全力,倒是因此贏得了不少的口碑。
又過了半年之后。封印初有成效,慕昭容出來去找軒轅烈。
可惜又不見了軒轅烈的蹤跡。
此后的幾年當中,慕昭容都在找尋軒轅烈的途中。
這件事還一再成為修真界人士的超級八卦。
畢竟大家都很明白,慕昭容找軒轅烈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第一人。
她修的就是一條無敵之道。
她在同階當中從未有過敗績。
過去她也聽說過軒轅烈的名聲,但是卻沒有提出來挑戰。
是因為她覺得沒有把握,她的無敵之道,一直都是及其順暢,為了和軒轅烈比試她拖到了現在,她覺得她自己可以成功的時候。
所以現在有一部分人認為軒轅烈現在是害怕了,根本就不敢主動現身。
因為軒轅烈怕輸,這一戰對于慕昭容而言是一個必贏之戰。
而且她只許贏不許敗,她的自信也達到了巔峰。
軒轅烈只能躲著她。
當然也有人反駁,軒轅烈不是仙人轉世嗎?怎么可能怕慕昭容。
不過這一條消息終究還是小道消息。
除了從昆侖傳出來,其他的人好像沒有怎么驗證。
所以大家也只是聽一個笑話。
大部分人還是認為軒轅烈打不過慕昭容。
雖然他打不過吧,但是他每一次跑都非常快,往往慕昭容剛得知他說在什么地方,跑過去他就不見了。
他好像是有一些具體的目標,目標就奔著那傳聞中的五個上古兇物而去。
不知道是因為巧合還是什么原因,每次軒轅烈去完了目的地之后,那個地方總是會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原本兇物還沒有那么劇烈的反抗。
等他到過之后,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如今的修真界靈氣大不如前,大家大部分的人都開始擔心,隨著靈氣變得稀薄,越來越多的兇物都已經出現了。
以后的修真界該不會修真變得越來越難了吧?
就這種靈氣之下,真的還會誕生飛升之人嗎?
終于,軒轅烈的最后一個目標就是南荒修真界。
如今的南荒修真界當真是魔道橫行的世界。
原本稀薄的靈氣幾乎要蕩然無存了,當然越來越多的魔氣卻是涌現了出來。
很多門派都開始了大規模的搬遷。
他們中大部分都有實力高強的師門長輩,保證搬遷的順利。
當然這些都是大的門派,像承恩寺,龍虎山,還有凌煙閣,藏劍宗之類幾大有名的門派都搬遷了。
小門小派,沒資格搬遷,就會有很多人選擇投奔大門派。
再剩下的人會選擇加入一個新的魔教,叫做斬邪宗。
雖然名字取的一本正經,但切切實實是一個正經的魔宗。
誰也不知道這個魔宗從什么時候建立起來的。
當它形成氣候的時候,已經很多了對付不了他了。
因為它背后的力量就是幽冥谷底的那個魔物。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魔宗成立以來。
到處捉拿的都是修真界的敗類,像一些采花大盜,一些歪門邪道,還有很多心思不正的邪修。
所以這個斬邪宗,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一個名門正派。
但誰知道那些被捉去的人,永遠都回不來了。
大家才開始認為這個門派絕對不是名門正派。
這個門派的建立是在殘殺太邪宗門人的基礎上。
所以也有相當一部分人認為這個門派發起人絕對當初是和太邪宗有仇的。
也有人認為可能本身就是太邪宗出身的,畢竟魔門嘛,自相殘殺什么的也不是沒有見過。
只是那位宗主似乎一直都戴著面具,誰也不知道他本來的面目。
最重要的事他身上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誰也無法近身。
如今七年過去了。
幽冥谷底那位也差不多要脫身而出了。
曲凡就坐在原來太邪宗的大殿上,手底下的人家來的是最后一批兇徒。
“宗主大人。如今南荒修真界該跑的人都跑掉了,咱們實在是沒有什么可抓的人,除非可以抓那些正道人士…”
底下的護法一說話,曲凡卻淡淡的說道:“夠了,帶他們去幽冥谷。”
“是!”左護法回應完。
轉身離開。
可是他還沒有走出門口,就被一箭射穿了胸膛。
他的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門口卻來了很多的護衛。直接把整個大殿給包圍住了。
曲凡淡漠地看著這一幕,并沒有什么多大的反應。
“宗主,左護法辦事不給力,所以我殺了他,替您分憂,沒什么錯吧?”
走進來的是一個面目全非的女人,不過她還有魔鬼的身材,步伐婀娜多姿。
每走一步都牽動著人的心神,她好像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能夠感染人心一樣。
“這些年我待你不薄,為什么要這么做呢?”曲凡問道。
“待我不薄?”那女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怕是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吧?我是太邪宗的明心!曲凡,你殺我太邪宗上下無一活口,你覺得是待我不薄嗎?”
她一眼道破他的身份。
曲凡緩緩地把臉上的面具取了下來。
還是當初的那張臉,當初的那個人,不過沒有了,少年的意氣風發。
有的只是冷漠無情。
他好像冰冷的像是一個死人。
他的目光掃過來,有一股很陰暗的東西,似乎要穿透人心。
明心被他盯得有些發慌。
這些年在他的手底下,也見識過他的雷厲風行。
但此時她只是略微調整了一下心態,又很快的平復了過來。
她不應該怕他才對,她現在也沒有必要怕他。
“原來是你啊…”曲凡淡淡的說道,然后又搖了搖頭:“不認識。”
“是啊,太邪宗你殺的那么多人你很多都不認識。”明心感覺到了荒唐和可笑。
“所以呢?”曲凡反問她。
太邪宗的人該死,當時屠戮的也是云水門派上下近千條人命。
他只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罷了。
不過要說他全部殺光也不對,畢竟還是有人跑掉了,有人開始隱姓埋名了起來,他也懶得一一去追蹤。
如果今天不是明心自己站出來,或許曲凡也根本不知道她是誰?
他有一些好奇,為什么她現在有這個勇氣出來反抗呢?
他這么想的也就這么問出來了。
明心哈哈一笑:“當然是因為你辦事不力。所以魔尊大人感到生氣了。這么多年來你一直遵守正道的規矩,不去禍害正道中人,你抓的每一個人都是死有余辜的。明明我們是魔門中人,你卻還以為自己是正道中人。所以我就起了疑心,你每每出入萬重山去的幽冥谷,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所以后來出于好奇我也去了,我把你的一切都告訴了大人,他當然感覺到很生氣,因為他原本的計劃都被你打亂了。本來七八年就能夠突破的事兒,居然被你磨蹭到了現在,還沒能夠完成,你不適合作為魔尊的信使,我才最適合。”
明心眼看著勝券在握,也就沒有什么顧忌。
她直接就把自己的目的抖露了出來。
她很想要看到曲凡臉上的驚慌失措,或者是其他的神色。
然而沒有,他依然很平靜。
“曲凡,你也不必掙扎了,你現在試試自己能不能使用魔功再說。”明心對他說道。
曲凡試著運轉了一下魔功確實不能了。
他當初能夠創立這么大的一個門派,而且沒有什么名門正派能夠找上門來算賬。
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依靠了魔尊的力量,這股力量令人望而生畏。可是如今居然消除了。
明心看他的神情終于忍不住又笑了。
“曲凡,你現在什么都不是了,今后的斬邪宗我來引領,我要重新把它改名為太邪宗,我知道你恨太邪宗,但是我要太邪宗永遠存在。這樣你才會一直痛苦。”
說著她便出手了,她一出手就有著滿天的魔氣。
果然是魔尊嫌他太慢了。
曲凡雖然投靠了魔尊,但他的目的是為了變強,他并不想自己也成魔。
因為他知道如果有朝一日走到這樣的一個地步,布天瀾看到他一定是十分希望的。
他們還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重建云水門派。
他也至始至終沒有忘記自己成為一個名門正派弟子的驕傲。
他不愿意也不認同去殘害那些無辜的人。
所以當初一方面是為了滿足魔尊的要求找上了太邪宗,打壓了他的全部殘余力量,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真正的復仇。
陰無邪的死又怎么能夠填平云水門上下上千人命呢?
太邪宗的人都不無辜,但是明心這個女人確實狠心,她九死一生通過假死逃過了一條命。
曲凡沒有補刀,才讓明心給跑了。
但是后來斬邪宗的存在,想著要變強的明心又回來了。
只是曲凡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古怪,很多人都會起疑心的。
只能說曲凡對于魔門實在太沒有歸屬感,連偽裝都不愿意去偽裝。
到了這一刻,明心終于利用上了魔尊賜予的力量。在魔氣縱橫的世界里,她的實力翻了好幾倍。
她料定了曲凡不是對手。
縱然是他是天縱之資,可他放棄了劍道,修行魔功,沒辦法運用魔功,他如今又算什么呢?
故而明心有這么一個自信。
當她抵達他跟前的時候,看見曲凡身上血在流幾乎是七竅流血,她嘴角的笑意更濃。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曲凡的手突兀的伸入到了胸膛,鮮血淋漓地拔出了一柄劍,那柄劍詭異的泛著紅光。
“這是?”
“這叫斬邪!”他淡淡的說完。
劍光開始變得凄美決絕,所到之處必然有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