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天瀾心里頭有些懷疑雙棲品階下降可能和自己的云女劍有關。
畢竟當日云女劍不自量力的行為好多人都看在眼里。
不過從長公主的話語之中,布天瀾倒是覺得他們大家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畢竟這種事情太過于匪夷所思,并且聞所未聞。
當日見到云女劍和雙棲的修士,如今都不在這里,他們也無法領略到現在云女劍的風采,如果他們見到的話恐怕心里頭還是會有所猜測的。
三大洲都已經陸續的印證的那個幻陣廣告上所示的東西。
這意味著可能那幻陣廣告并非空穴來風,布天瀾和長公主姬千瀧心里頭都十分清楚這一點。
所以她們兩個匆匆的趕去百花谷。
期間,布天瀾提醒姬千瀧,既然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死一名化神期修士,恐怕實力非凡。
姬千瀧也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中途就放了信號。
“放心,本宮的夜鷹軍團和老師都在趕來的路上。而且父皇,早就下令讓軍士駐守其中。想來對方還沒有到與我大夏國相抗衡的地步!
說起這一點,姬千瀧神色之間有一些自傲。
大夏國的傳承幾經波折,但卻未曾中斷,迄今也有數千年了。
他們雖屹立于邊陲之地,但實力卻一直不容小覷。
所以姬千瀧覺得還沒有人敢來挑戰一個大國的權威。
她既然這般樂觀,布天瀾也不好說什么。
實際上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后,她心里頭始終覺得有一些不安,原本覺得云女劍門派當年被滅,是因為半步神兵之事,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和這件事有關系。
也不知道如今有人盯上她,是不是也和此事有關。
布天瀾一路上有些憂心忡忡。
很快的,她和姬千瀧就來到了百花谷。
這里果然駐扎了軍士,一切都由軍方接管。
大統領是半步化神修士,他是一個體修和刀修,兵刃是大雙環刀。
長相十分的魁梧,渾身充滿煞氣,真正經歷過戰爭洗禮,從千軍萬馬的戰場中廝殺出來。
整個軍隊修士都有金丹期的實力,少部分是筑基后期,但一個十來人的金丹小隊卻足以抗衡或絞殺元嬰期,因為軍士多是體修,軍方以煉體的方式,逼出每一個修士的潛能,將他們的格殺戰斗技巧提升到極致。
而且他們彼此作戰,排兵布陣,這陣法都演練過了無數遍。
所以越級作戰也不在話下。
當然不同的兵種也有著不同的作戰目的,此處帶出來的還是擅長勘察還是追蹤的軍士。
于大統領一一和姬千瀧說了。
原來,之所以發現荀游身死,是因為荀游魂牌發生了異動。每一個于大夏國有貢獻的修士,他們的魂燈都被點燃在了皇宮的魂燈樓。
不過早在發現魂燈有異象之前,陣法師工會就有接連接收到了荀游的求救信號。
兩幫人馬都感覺到了事情十分的棘手,均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卻沒有料到還是晚來的一步。
荀游拼死觸發了此地所有的陣法,也要拉著追殺的人陪葬。
而且他的目的是為了把梁竹給保存下來。
“眼下已經死了十多名黑衣人,現在有好幾個已經被查證出來,是中州大陸各地十分出名的散修或者殺手。有可能是受了七殺閣的命令而來!
七殺閣顧名思義就是一個殺手組織。
看到布天瀾似乎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姬千瀧趁機對布天瀾解釋道:“七殺閣成立迄今都有上萬年的歷史了。不過幾度被人接受消滅,但又數度卷土重來。七殺閣沒有什么不敢殺的人,只有給的起價格。但凡他們接到了單子,就絕對會追殺到天涯海角,如果殺手死了,他們就會下更高的懸賞令,交給各個地方黑市的散修或者殺手來完成,因為七殺閣辦事素來公道,也強勢,所以但凡結了仇的修士或者世家之間,自己沒有實力了結,都會找上七殺閣,傳聞當中云水劍門派被滅就是七殺閣最后的杰作。因為當時沒有找到任何的跡象,表明是哪一門哪一派所為,現場卻一片狼藉。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被收刮走了,遺留下來的線索很少。當初的打斗并沒有引發特別大的跡象。似乎有擅長陣法的陣法師參與其中先破開了云水劍門派的劍陣,有人下毒的毒師,提早下了無色無味的毒,最后的廝殺,是極其罕見單方面碾壓,高階修士全部出動造成的!
關于云水劍門派被滅之事,布天瀾一直都想要了解清楚。
但是如今從姬千瀧嘴里頭得知到的這個真相,卻難免讓她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這似乎是早就準備好的滅門之禍,也沒有給云水劍門派的女修任何向外界求助的機會,所有的人都被趕盡殺絕。
除去當年被貶出門派的秋霞師祖。
布天瀾心里頭又沉重了幾分。
何以至此呢?
反過來,她又抓到了姬千瀧所說的漏洞。
“為什么說是七殺閣最后的杰作!
“因為之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原因,居然自我分裂了,里頭的堂主自相殘殺,最后七殺閣就隱匿起來了,本來還有很多人在找尋他們的蹤跡,大家多少都覺得云水劍門派被滅之事,和他們有關系。結果他們自己卻龜縮起來。這一晃眼四百年過去了,也沒見七殺閣再有舉動。直到十年前,他們似乎又開始興風作浪。接了一些生意!
布天瀾皺起了眉頭:“如果真的是七殺閣做的,有辦法追蹤到派發命令的主謀嗎?”
“正常情況下,幾乎沒有什么辦法。”姬千瀧說道。
“不過…”她畫風一轉:“除非求助于縹緲閣。只是倘若有人已經事先求助了縹緲閣,恐怕也難成!
“縹緲閣?”布天瀾挑了挑眉。
“怎么,你也聽說過?”姬千瀧反問道。
布天瀾卻笑了笑:“在我們南荒修真界也有一個情報組織叫做縹緲閣,他們還給我們年輕一代修士劃分了風云戰力榜和天榜。”
“那正是縹緲閣,想不到他們在南荒修真界也有分支!”姬千瀧有些訝異。
“怎么你們這兒也有天榜和風云戰力榜?可是我好像沒有聽過。”
姬千瀧道:“有是有,但天榜都是元嬰期以下修士意義存在不大,那是給那些未來的天之驕子準備的,風云戰力榜,是根據別人近期戰力而排名,可是有很多天才卻沒有出山也沒有出手,像昆侖和青云那兩位,你說這風云戰力榜還有多少價值?”
布天瀾這才恍然。
這天榜有價值是對于元嬰以下修士,而他們都到了元嬰期,看的就是戰力榜。
可是修真界又有哪幾個修士,把真實顯露出來,大部分的人,除非生死時刻才會動用底牌,所以這個榜單,只能夠作為參考作用,但是不能夠盡信。
布天瀾了解完這些之后,繼而跟著姬千瀧進入百花谷,這里全都變成了廢墟。
陣法廝殺過后的痕跡,除了陣紋殘余,一切都化成了齏粉。
什么鳥語花香、世外桃源,如今整個山谷都被夷為平地。
那山尖都被削平了,哪里有見當初的模樣。
這還是陣法刻意壓制之下的結果。
如果陣法不壓制引發的動靜只會更大。
“跟隨著荀游大師一起的,還有一個是他的師侄,名喚梁竹,不知道于統領有沒有找到他?”
布天瀾作文。
于統領點了點頭:“那梁竹確實跑出來了,他因為消耗過大,如今已經送到了慶城,現在有丹藥師為其診治,應該很快恢復!
“公主殿下,我看這里,全都被陣法破壞了。也找不出什么蹤跡來了,倒不如回去看看那梁竹醒沒醒,有什么直接問他不就好了?”布天瀾提醒道。
長公主姬千瀧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礃幼游覀兪菓摶厝チ!
話雖然這么說她一個人還是飛行又跑過了一圈,自己檢查了一番之后,確實得出來的結論和于統領差不多,也就不再多加巡查。
直接回去了,中途的時候,布天瀾又感覺到了有一種人被人盯著的感覺。
她直接傳音給了長公主姬千瀧,姬千瀧聞言神色凝重。
“布道友,我們裝作若無其事。倘若對方想要出手聯合你我之力,也能夠撐一段時間。等夜鷹和我老師就行了!
姬千瀧的這般說法,布天瀾沒什么意見。
以她們兩個聯手,自保能力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如此,她還是做足了需要交戰的準備,提前服用了丹藥,好將自己的實力!保存在巔峰期。
結果,沒多久夜鷹戰隊就來了,隨后長公主姬千瀧的老師也來了。
夜鷹戰隊成員,清一色的黑犀鎧甲,一個個面容冷俊,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好像一個個都是死士一樣。為首的一名將領實力為元嬰后期,臉上卻密密麻麻的都是刀痕,顯得尤為恐怖,他身上絲毫沒有演示住的魔氣縱橫,表明他是一個修行魔門功法的修士。
“夜統領辛苦你了。”姬千瀧安慰了夜鷹隊長。
對方面無表情拱手道:“為公主辦事義不容辭!
而此刻,姬千瀧的師傅則緩緩地開口了,“瀧兒,追查的結果怎么樣了?”
布天瀾看到對方是一個十分溫文爾雅的男子,氣質溫潤眉宇溫柔,像是一個如琢如磨的濁世翩翩公子。
他本身也沒有什么張揚的氣場,要不是一開始姬千瀧就說了對方是她的師傅的話,布天瀾在大街上看到了估計以為就是一個世家公子。
不過姬千瀧這個師傅也是妖族出身,身份和來歷不知,但是地位十分的崇高。
還是當朝國師名為司命。
這人實力不容小覷,所以布天瀾也沒有任何探究的意思,姬千瀧很快就將得出來結論說了,有些喪氣道:“到底還是一無所獲!
“此事也不必憂心,回去問問梁竹就好了,為師已經派人將他保護起來了。”
他說完了又看了布天瀾一眼:“這位小友是?”
他估計是有些奇怪姬千瀧是一個自傲的人,而且還是高貴的血統,基本上是不會讓她和一個陌生人坐在同一個靈舟上。
但是這一次好像有一些例外。
所以他不想注意布天瀾都難。
“她叫布天瀾,是云水劍門派的傳承人。師傅可不要小瞧她,布道友以一敵二,實力高強的人。”
她把布天瀾對付兩個元嬰散修的事兒說了一遍。
司命有些訝異地看著布天瀾。
布天瀾心里頭慚愧,如果沒有云女劍,她就沒那么輕松了。
來到了中州大陸,云女劍門派被滅一事是處于何種緣由,一直都籠罩在她的心頭。
這件事情一律沒有調查清楚,她就不可能讓連映雪貿然地建立一個云水劍門派。
不過即便調查清楚了,以她如今的實力,估計也做不了什么。
元嬰期在她這個年紀,已經是天之驕子之中的佼佼者了。
但是作為一個沒有師門長輩的修士而來,每一步都過得如履薄冰,每一步都是她腳踏實地的走過來的。
她必須要十分的慎重,所以她只有不斷提升實力,才是最需要做的。
至于其他方面的,她還真的不能太過湊熱鬧。
布天瀾篤定注意,這一次回去之后不管梁竹說什么。
自己還是和符清源跑路吧!
找個地方躲起來修煉,比較要緊。
“的確是天之驕女!
司命贊揚的說了一句,甚至覺得布天瀾的資質不比姬千瀧的差。不過這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回到了慶城之后,姬千瀧要去看望梁竹,就詢問布天瀾要不要一塊兒去。
都到了這一步了,布天瀾當然也想去看看。
“好啊!”
她又沒有回到客棧去見符清源和連映雪,而是跟著長公主來到了國師府上,見到了梁竹。
梁竹如今受傷不輕,雖然已經清醒過來,但是修為倒是跌落了不少。
看到了國師和長公主姬千瀧過來,他的神色也很平靜。
好像救與被救都沒什么可激動。
就是看到布天瀾的時候唇角微張,似乎有一些驚訝為什么她也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