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術(shù)通的身后跟著兩個女子,不慌不忙也沒任何慌亂之色,淡定的就如同去親戚朋友家串門一樣,絲毫都沒有生生殺進別人家的覺悟,跟在張術(shù)通的身后竟然還能談笑風生。
趙思明震驚,他沒想到張術(shù)通就這么殺了進來,而且還拖著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郭老一直引以為傲的大徒弟。
被吹噓的無所不能的大徒在張術(shù)通的面前也如此不堪一擊嗎?!
郭老的臉色陰沉,死死的盯著張術(shù)通。
“這就是你的徒弟嗎?不過如此。”張術(shù)通手腕用力,直接把他的大徒弟給扔了過去。
郭老手掌用力,一把兜住了大徒弟的腰,控制住急速下墜的趨勢,把人放在了沙發(fā)上。
“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徒弟都敢傷!惫弦е,絲毫不掩飾他此時的憤怒。
這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日后是要繼承他的衣缽的,就這么被張術(shù)通重傷,豈能不憤恨。
“誰跟我裝逼我就打回去。我管他是你爹還是你徒弟!睆埿g(shù)通攤開手。
“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把我的徒弟打暈,你小子應(yīng)該是有點本事,今天我就領(lǐng)教領(lǐng)教。”說完,郭龍一個箭步就竄了上來,朝著張術(shù)通的心口就轟出了一拳。
這一拳剛勁有力,宛若飛天巨石一般。
張術(shù)通眼看著拳頭襲來,不躲不閃微微揚起嘴角,手臂用力驟然出拳。
砰。
兩個人的拳頭在空氣中對在了一起。
在一邊看熱鬧的趙思明忍不住的退后了兩步,他似乎都能感覺到這么剛烈的硬碰硬下,倆人的手指都在碎裂的場面。
張術(shù)通退后了一步,面帶笑意。
郭龍退后了兩步,堪堪穩(wěn)住身形,眉頭深鎖。
“你是行伍出身?”
“廢話真多。”張術(shù)通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欺身而上。
他可沒那種在打仗的時候還跟對方嘰嘰歪歪嘮起來沒完沒了的閑情逸致!
郭龍眼看著他沖了過來,身形后退一步,腳下用力,支撐柱自己的身體后,朝著張術(shù)通的腹部橫掃一腿。
本以為這一腿能逼退他凌厲的攻勢,可萬萬沒想到,那個年輕人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就和剛才跟自己對拳頭一樣,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腿。
眼看年輕人不躲,郭龍一咬牙,如今騎虎難下,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跟他搏命了。
暗自咬牙后,郭龍把身體里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到了那一記鞭腿上。
砰。
絲毫沒有停下來意思的張術(shù)通任由郭龍一記鞭腿橫掃腰間,吃痛下依舊穩(wěn)住了身形,冷笑一聲抬起了自己的左臂,抱住了郭龍的腿,右手出拳,直奔被自己夾住的那條腿砸了下去。
郭龍意識到不妙的瞬間想要把自己的腿抽回,可發(fā)現(xiàn)仿佛是被一座小山壓著一般,完全動彈不得。
最可悲的是他就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拳頭猛然轟在自己的腿上。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瞬間傳來。
趙思明蒙了,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郭龍不自稱是一代宗師嗎,還揚言能把張術(shù)通給打的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結(jié)果,在人家的手里,只過了一招就被人打斷了腿?!
趙思明以為張術(shù)通打斷了郭龍一條腿也就可以收場了,卻怎么都想不到這個犢子竟然還沒就此罷手。
一拳轟碎了郭龍的腿后,右腿順勢踹出,直直的踹在了他那條還能勉強支撐自己身體平衡的腿上。
咔嚓。
郭龍的兩條腿當場就被張術(shù)通全部打斷,這才把人踹開,轉(zhuǎn)過身看向了趙思明。
此時的趙思明的心里只有一種情緒:恐懼。
這個當著他的面敢把自稱小宗師的郭龍雙腿打斷的家伙,就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直接插進了自己的心頭,完全消除了他的銳氣和霸氣。
“有話咱們可以談。”
“找人陷害我,在派出所里想要弄死我的人,是你吧?”張術(shù)通問道。
“是。”趙思明深知這個時候抵賴沒用,只能實話實說,或許還能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敢于承認,是好事!睆埿g(shù)通點頭,對他的態(tài)度很滿意,隨后說道:“你給你自己這條命開個價!
趙思明目光一凜,略顯緊張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角,然后顫抖著說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朗朗乾坤的,你還在我家里殺人?”
“你覺的有什么事情是我張術(shù)通不敢做的?”張術(shù)通走了過去,抬起手臂,用手指掐住了他的脖子,稍稍用力,把人給拎了起來。
趙思明頓時感覺自己的呼吸困難,盡管努力的想用腳尖支撐自己整個身體,但卻無濟于事,直到最后,他的腳尖也已經(jīng)脫離了地面,從上而下看著那個面帶猙獰笑容的年輕人,趙思明這才意識到,他真的敢殺了自己。
嗚嗚嗚。
趙思明拼命的掙扎了,那種想要呼吸空氣的無力感讓他特別恐懼,仿佛是看到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魂向他招手。
他只能用眼神一次次的求饒祈求活命,這一次,他所有的防線都崩潰,那份對張術(shù)通悚然的懼怕席卷全身。
張術(shù)通把人放下,微微揚起了嘴角,說道:“你這條命值多少錢?”
“我趙氏集團,一半身家!壁w思明干咳了幾聲,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好!睆埿g(shù)通應(yīng)聲說道:“我去你們趙氏集團的總部等你。我要你集團一半的股份,既然是股份轉(zhuǎn)讓,總是要開個股東大會說明一下的!
趙思明想說點什么,可那個一路走來絲毫沒停頓的年輕人就這么輕描淡寫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來的是殺伐果斷,走的時候云淡風輕。
好像,他壓根就沒來過這個院子一樣。
出了大院,張術(shù)通上了秦倚天的車,然后露出了只有在她面前才會流露出來的天真笑容。
“真希望趙家的事兒就這么過去!鼻匾刑靻恿塑囎,某個犢子都已經(jīng)賴車上了,不把他送到趙氏集團的大廈有點不地道了,而且她相信張術(shù)通蹭自己的車,肯定是有什么話要跟自己說。
“不會就這么過去,這也才是個開始而已!睆埿g(shù)通微微瞇起眼睛,扭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滿目瘡痍的趙家大院。
“非要把他們趙家背后的勢力都挖出來啊,對你來說,沒什么好處,你也別說為了我,我承受不起!鼻匾刑煊悬c想不通,換成是任何人,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都會見好就收。
對付趙家他可以,能游刃有余的不落下風,可趙家背后的那些勢力,就沒這么好對付了。
甚至還有傳言,趙家背后站著的很有可能就是王者武隆。
“我就是要讓趙家永世不得翻身,每個想欺負我媳婦的人,都不會落下好下場!
“我還沒答應(yīng)呢。”秦倚天搖頭。
“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之前在你的房間里,差一點就被我給拿下了。還說讓我輕點!睆埿g(shù)通咧嘴一笑,腦子里都是她躺在自己身下呢喃著讓自己輕點的嬌羞畫面,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秦倚天的俏臉微紅,當時她只是賭張術(shù)通不會把自己怎么樣,賭他有底線,只是嘴皮子上不饒人而已,事實上,她還真的賭對了。
只不過這種小心思不能與人言。
“你真那么想要趙家的產(chǎn)業(yè)嗎?”秦倚天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床上的事兒,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提起了。
“不光是趙家!睆埿g(shù)通淡然一笑,也沒繼續(xù)跟她探討床上的事兒。
“趙思明不會就這么把幾輩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產(chǎn)業(yè)交給你的。”秦倚天看了一眼倒車鏡,那個跟她示威的劉琳竟然沒跟上來,不知道人去哪了。
張術(shù)通笑而不語,那可是實打?qū)嵣蟽|的產(chǎn)業(yè),趙思明要是就這么輕而易舉的交給自己的話,那才沒意思了呢。
既然想狩獵,那就得來點刺激的。
看著眼前這棟巍峨的趙氏集團大廈,張術(shù)通露出了一抹冷笑,它的主人注定要改名換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