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得熱鬧,秋止歌身旁著月白衣衫的公子端起酒杯,沖藍戰峰道:“二殿下,敬您一杯,祝賀你今日如愿退了親事。”
“哈哈……是得祝賀。”宇文郎大笑也端起酒杯,戲謔道:“二殿下,你再也不用做那插在牛糞上鮮花和被豬拱了大白菜!”
哈哈哈……
房間眾人大笑,當然,要除了黑了臉的南宮棠和一臉尷尬的秋止歌,還有一臉羞惱的藍戰峰。
“閉嘴!”南宮棠和藍戰峰同時怒斥。
宇文朗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處,一臉莫名的看向南宮棠,“咋了?那都是人家傳說的,再說,我又沒說你表妹是……”牛糞和拱大白菜的豬。
“宇文朗,你再敢往下說,我和你絕交,再怎么著,她也是我的嫡親表妹,不容許任何人詆毀她。”
南宮棠一臉氣,二殿下嫌棄止歌他沒辦法,畢竟止歌的確不能修煉,而二殿下的心思他又豈能不知,那個位置不是止歌她能坐穩的。
“行,行,我錯了,我錯了,好吧?我真不是有意的。”
宇文朗抬起雙手做投降的模樣,大家都被南宮棠的氣惱吸引走了目光,卻沒有人注意秋止歌一臉無語的望著宇文朗。
牛糞!
拱大白菜的豬!
秋止哥氣得磨了磨后槽牙,只要是有紫番薯的地方,就少不了吐槽她的話題,就算現在退了親事也不能消停。
在所有人的眼里,她秋止歌都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二殿下的。
好氣哦!
秋止歌氣成了氣鼓鼓的河豚,還沒人發現,于是她狠狠瞪了藍戰峰一眼。
感覺到眼神卻沒發現是誰的藍戰峰:?
“阿棠,這是我與止歌之間的事,你是你,她是她,不會混為一談,也不要因此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藍戰峰很快看了眼南宮棠,“你姑姑當年的救命之恩我一直是記得的,一刻不曾忘記。”
南宮棠心中暗自嘆氣,還有些憋屈,他是南宮家的嫡長子,眼前人是得寵的二皇子,以后還要做皇帝的人,為了家族,他選擇了隱忍,淡淡道:“二殿下,是止歌她配不上你!”
秋止歌撇了撇嘴,紫番薯這時候都不忘記收買人心呢,什么叫做不要因為自己傷了他和表哥的和氣,哼。
然后不動聲色看了眼自家憋得慌的表哥,她不怪他,她知道,他想要為她說話,然而,他此時又能說什么呢?
事實擺在眼前,勝于雄辨啊。
以前的秋止歌不能修煉,是個廢材不說,膽子又怯懦,還有些蠢,聽了秋止月的話,竟然連自己最后的保護傘,南宮府都不愿意去親近。
現在她與表哥面對面的坐著,互不相識。
當然,為了他剛剛對自己真心的維護,她該考慮去南宮府一趟了,總有一日,她要要表哥他,還有外祖家一家會因為她的存在而感覺自豪,而不是委屈求全。
那一天,不會遠了!
“不多說了,喝吧。”
藍戰峰舉杯,心中卻是嘆了口氣,親是退了,但秋府和南宮府二府對自己已起了戒心,就算得不到他們的助力,但也不能與他們的關系搞僵,使他們倒向大皇子的陣營。
眾人默默舉杯,喝盡了杯中的酒,先前熱烈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秋止歌覺得做為“罪魁禍首”的自己有必要調節一下氣氛,于是揚起小臉笑瞇瞇道:“阿棠哥哥,你是個好哥哥。”
阿棠哥哥!
秋止歌這一聲軟軟糯糯的呼喚,聽得南宮棠的心立即軟成了水,衣裳里有些繃緊的脊背慢慢放松。
阿棠哥哥?
宇文朗感覺不對了,小公子竟然叫死棠棠哥哥,嗚……怎么辦?他的心好酸!
“小火禾,你叫他哥哥?
秋止歌朝他點頭。
“對啊,他就是哥哥!”
“那你也要叫我一聲阿朗哥哥!”
宇文朗一臉期盼的看向秋止歌,叫啊,叫啊,叫哥哥啊!
“不要!”
秋止歌連連擺頭,哼,誰讓你欺負我來著,竟敢諷刺本姑娘討好紫番薯。
“不是吧?”
宇文朗一聲哀嚎,可憐巴巴的看著秋止歌,“小火禾,為什么?為什么呀?”
宇文府里他最小,從小到大他就盼有個妹妹喊自己哥哥,沒有妹妹,弟弟也行吶,可是,沒有啊!
好不容易有個軟軟嬌嬌的弟弟入了自己的眼,可是人家居然嫌棄自己來著,而且,可氣的是,他又輸給了南宮棠。
宇文朗此時并未意識倒,他竟然在心中用“軟軟嬌嬌”來形容一個小公子。
“沒有為什么!”秋止歌冷淡臉。
南宮棠得意洋洋的看向宇文朗,其他人則笑著看宇文朗耍寶,反正他們已經習慣這二人除非不見面,一見面就日常互懟,相愛相殺。
宇文朗:“……”
他不比南宮棠俊嗎?
他不比南宮棠討人喜歡嗎?
他不比南宮棠修為高嗎?
他不比……
啊,不,不,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咋就他能讓小公子軟糯的喊哥哥呢!
“阿棠哥哥,拍賣會什么時候開始啊?”
秋止歌再次軟軟的喊了聲。
宇文朗:……,好扎心!
“快到了,我們可以過去了!”南宮棠笑瞇瞇的回了秋止歌。
宇文朗:笑里好丑,一臉假笑!哼,哼……
秋止歌不理哼唧著的某人,主動伸手扯住了南宮棠的衣袖,跟在他身側下樓往對面走去,跟在二人身后的宇文朗瞅著那白白凈凈的小手,瞬間變身檸檬精了。
“阿棠哥哥,你認識拍賣行的人嗎?”秋止歌仰起小臉問他。
“認……”識。
“我認識,我認識!”宇文朗終于找到理由一屁股把南宮棠擠到了一邊,“小火禾,你要找熟人干嘛?”
南宮棠:“……”
他的手好癢,但是,為了在小火禾面前留下好哥哥的印象,算了,他不和他一般見識,他忍,他忍忍……
秋止歌無語的瞅了眼杠在自己和表哥之間的某人,“當然是有重要的事啊!”
見小公子又理自己了,宇文朗開心了,殷勤道:“我認識拍賣行的管事,一會兒拍賣結束我帶你去見見他?”
管事啊?
那最好了。
秋止歌笑瞇瞇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好啊!那就有勞阿朗兄您了。”
宇文朗:“……”
他怎么覺得小兄弟笑得好酥?
他……他是男子哎!
怎么可以笑得那么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