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默白后面跟著出來的時候，就和蘇敬哲碰了個正著。

索性地就走上前，“蘇先生，你這樣悄無聲息地就把人帶走是不對的。”

蘇敬哲的眼里布滿了血絲，他看著婁默白露出一抹怒氣。

“你們婁家也想插一下腳？今天我的確是打算帶著歡顏出國。”

聽這話，婁默白微瞇著眸光，他把蘇敬哲打量一番。

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他對蘇歡顏有著不一樣的感情，超出了兄妹之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事情發展更復雜了。

“蘇小姐沒跟你走，說明了什么，你應該很清楚。”

“敬哲哥，你回來了，趕緊進來吧！”陸怡然出現，打斷了婁默白和蘇敬哲的對話，適時也給他解圍。

婁默白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看了一眼，嘴角直接就勾起。

“有趣。”

說完，人走向了自己的車，很快車子飛馳而去。

陸怡然回頭看了蘇敬哲一眼，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歡顏是自愿跟著秦牧彥走的嗎？”

“嗯。”

陸怡然看得出來，蘇敬哲很難受，想要安慰卻不敢。

“敬哲哥，你沒事吧？歡顏不走，也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我只是想讓她自由，想讓她得到幸福。”當然這個幸福他想自己給她。

陸怡然能從蘇敬哲不甘心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種隱藏的情愫，她的心有觸動，嘴角慢慢露出一抹苦澀。

不禁自嘲自己之前有些不自量力，可是向來直來直往的她，還是問了口：“你喜歡她？”

陸怡然把一杯水放在了蘇敬哲面前，安靜地陪著他坐著。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變態？”

蘇敬哲突然的問話，讓陸怡然愣了楞，“沒有。”

“沒有？”蘇敬哲回頭看著她，幾秒后他扯了扯嘴角：“她什么都告訴你了？”

“是我自己看出來的。歡顏什么都沒說。”陸怡然忍著自己心里的痛回答了這個問題。

“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這些。”

陸怡然搖頭，“這個世界上有三樣東西無法隱藏，貧窮，咳嗽，還有愛情。”

蘇敬哲垂眸，想起把自己失落的情緒斂起來。

“敬哲哥，你愛歡顏很多年了吧？”

“將近二十年。”蘇敬哲第一次在其他人的面前公開自己的感情問題。“從她到蘇家開始，那個時候她還不到一歲，我看到她第一眼，就喜歡了。”

陸怡然突然羨慕蘇歡顏，想起過去發生的事情，仔細想想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你想帶她離開帝都，就是想要跟她表白？”

“是的。”

“敬哲哥……”陸怡然強忍自己的眼淚，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無法壓抑。“你應該清楚自己說了之后，會發生什么。”

之后兩人安靜幾分鐘，陸怡然猶豫再三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你就不能放下歡顏？看看其他人？”

“我做不到。”蘇敬哲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陸怡然本來想出來的話就卡在喉嚨處，她傷心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歡顏有喜歡的人，那個就是……”

“秦牧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