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我怎么就該清楚?!”
楚馥對(duì)于夙夜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再想起之前那晚的事情,還有這些天夙夜的失蹤,楚馥更是一肚子的火開始不停的上躥。
“不清楚?呵,呵呵那就不清楚吧。”
夙夜微微的一愣,對(duì)于楚馥這樣的回答,他已然是快要將心底最后的那一點(diǎn)兒平靜消散干凈。
“夙夜!你究竟是不是個(gè)男人,你對(duì)我有什么不滿,或是你不愛我了,你大可以告訴我!難道你以為我會(huì)像別的女人一般,對(duì)你死纏爛打嗎?!”
楚馥此時(shí)更是被夙夜的模樣,還有那淡漠的樣子,徹底的激怒,一步步的逼近了夙夜,雙眸簡直可以噴火。
“我不是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應(yīng)該很清楚!還是在你眼里,除了北辰毅,其他人都不是男人!”
夙夜本是一直隱隱的壓抑著自己的怒氣,還有那隱隱的心疼。
可在這一刻,夙夜一下子被楚馥的話給惹惱了。
他驀然的一抬手,雙手直接的牽制了楚馥的手腕,死死的將楚馥扣在了案幾上,直直的逼上了楚馥的雙眸。
“你我沒有那樣的想法,我只是覺得你不一樣了。”
楚馥微微的一愣,由著夙夜的壓制,她自己那原本囂張的氣焰卻是一瞬的軟了下來。
“我不一樣?那你可曾問問,你又是不是不一樣了。還是你楚馥根本就是個(gè)沒心沒肺的女人,你的心里從來都只有北辰毅,而沒有我夙夜半分!”
夙夜的怒氣在這些天,一直是隱隱的集聚著,直到了此時(shí)此刻,好似真的尋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般。
他字字帶冰,句句清冷,一雙黑瞳里更是有化不開的慍怒。
“我夙夜,你究竟有沒有心!你難道忘記了么?那夜是你說不是時(shí)候,是你拒絕了我!”
楚馥完全不習(xí)慣這樣的夙夜,她的聲音有微微的顫抖,她的眼里望著夙夜,更是滿滿的委屈。
“所以,你就要對(duì)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你就要去找別的男人來填補(bǔ)你的寂寞?!”
夙夜冷笑了一聲,聽著楚馥的話,他笑里的寒涼卻是越來越濃。
“我沒有!”
楚馥本還是有些軟弱了氣息,可再一聽著夙夜的話,她徹底的炸毛了。
“你確定你沒有?”
夙夜一直死死的望著楚馥的雙眸,尤其是在這一刻,在楚馥那一句沒有里,他的眉頭,不由的皺起,心底有什么極快的劃過,卻是根本來不及抓住。
“沒有!”
楚馥氣呼呼的瞪著夙夜,面對(duì)著夙夜的沉默與冷漠,她的心也不自覺的抽痛。
“你你心里在意的,愛的究竟是誰?”
這一刻,夙夜原本牽制著楚馥的動(dòng)作漸漸的松開了一些。
他甚至早已忘卻了太多太多,直接的面對(duì)著楚馥,心中有些緊張的問出了那一句完全不屬于夙夜的風(fēng)格的話。
而夙夜這樣的問話,似乎是遲疑,似乎是猶豫,似乎還有其他。
楚馥則聽著這樣完全不像是夙夜的問話,心中也說不出的是一陣的抽痛。
隨即,楚馥微微的紅了雙眸,帶著一抹哀怨,一抹疼痛,一抹不甘,還有七分認(rèn)真的吼出了那樣的一句話。
“我我愛上的是那個(gè)叫夙夜的混蛋!”
“嗯,夙夜卻是是個(gè)混蛋!”
楚馥的吼聲好似還在隱隱約約的回響,鳳羽那低低的揶揄聲卻是從夙夜的身后傳來。
夙夜的身子不自覺的一震,瞬間的松開了楚馥,完全的打斷了之前他與楚馥之間的那些情緒糾結(jié),直直的轉(zhuǎn)身,望向了鳳羽,質(zhì)問。
“你怎么才回來?”
“本尊晚些回來,給你們制造機(jī)會(huì),不好么?”
鳳羽一臉欠揍的笑,揚(yáng)著那一雙眼,緩緩的走近了夙夜與楚馥。
“你亂說什么?我和他根本什么都沒有。”
楚馥望著夙夜,望著夙夜對(duì)自己的松開,眼底閃過了一抹失落,緊接著又拉了拉自己的衣裳,朝著鳳羽,也漸漸的讓自己的情緒恢復(fù)正常。
“沒什么?呵,難道這一副場(chǎng)景,還那一句‘我愛的是那個(gè)叫夙夜的混蛋’都是幻覺?”
鳳羽依舊是打趣著楚馥與夙夜,甚至是嘖嘖的搖著頭。
“不是幻覺,只不過,我是愛上了個(gè)混蛋,極混的混蛋!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愛你。”
楚馥聽著鳳羽的揶揄,瞥了夙夜一眼,心中更是有些不痛快的朝著鳳羽,也丟下了那么一句自嘲。
而夙夜卻是驀然的變得沉默了,只一雙黑瞳,無聲無息的在上下打量著什么,完全局外人一般的姿態(tài)。
“嘖嘖,那個(gè)極混的混蛋啊,你來告訴本尊,你在看什么呢?”
鳳羽自然發(fā)覺了夙夜的沉默,但鳳羽卻不打算讓夙夜繼續(xù)沉默下去,所以他一步上前,抬手搭在了夙夜的肩頭,繼續(xù)各種欠抽的笑。
“沒什么,你先給她看看脈。”
夙夜完全不在狀態(tài)一般,一把將鳳羽推向了楚馥,更是帶著幾分的催促。
只不過夙夜這驀然的話與姿態(tài),卻是讓楚馥和鳳羽都不由的一愣。
隨即,鳳羽倒也沒多說什么,還真是伸手捏了楚馥的手腕,認(rèn)真的探著楚馥的脈象。
而楚馥更是不明所以的望向了夙夜,盡管在夙夜那一雙深瞳里,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同。
許久許久的沉默,許久許久的等待。
在夙夜和楚馥都已快忍不住的時(shí)候,鳳羽終是松開了楚馥的手腕,淡淡的出聲。
“一切如舊。”
“如舊?只是如舊?沒有其他的么?”
夙夜聽著鳳羽的話,微微的一愣,接著便是有些急急的追問。
“你覺得我該有什么其他?”
楚馥對(duì)于夙夜的態(tài)度,顯然是有些不滿。
“沒有任何其他的不妥,或者你覺得天下間還有誰能做了手腳而不被本尊知道?”
鳳羽顯然要更了解夙夜一些。
他是不清楚夙夜為何變得如此的失態(tài)。但夙夜關(guān)心的事情,總不過就是和楚馥有關(guān)的。
“這呵,呵呵”
夙夜微微的一遲疑,再望著楚馥的目光,卻是驀然的笑了出聲來,而那笑里,更是帶著一些說不出的痛。
“夙夜,你究竟是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鳳羽,你該好好的給他看看才對(duì)!”
楚馥對(duì)于這樣驀然笑出聲的夙夜,顯然有些煩躁,不禁的又將鳳羽推向了夙夜。
而鳳羽也覺得夙夜有些不妥,更是不由分說的抓了夙夜的手腕,才一探脈,卻是無奈。
“你這究竟是怎么了?幾日幾夜的不睡覺,是真想出事么?”
“我沒事。以后也都不會(huì)有事。”
夙夜稍稍的后退了一步,揮開了鳳羽的手,再望著楚馥的目光里,卻已然多了一些不信任。
“這究竟是怎么的?本尊不過是出去一趟,你們倆這是在鬧什么?”
鳳羽對(duì)于夙夜的反常,還有楚馥對(duì)夙夜的態(tài)度,都不由的感到訝異,而到了最后,他更是有些不耐煩的直接問了出來。
“怎么了?你何不問問她這些天是怎么過的?!”
夙夜似笑非笑的望著楚馥,眼里已全是陌生。
而鳳羽更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望向了楚馥,用目光在疑問著。
“我怎么過了?我不一樣好好的過著,倒是你,你怎么不說,你這些天都消失去了哪里?!”
楚馥聽著夙夜的質(zhì)問,面對(duì)著鳳羽的疑惑,更是氣的要跳腳。
“夠了!你們倆個(gè)就不能把說一次說清楚了,一定要這樣推來推去么?還嫌如今的局面不夠麻煩,是不是?!”
鳳羽從回來見到楚馥與夙夜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隱忍著情緒,可在這一刻,面對(duì)著夙夜與楚馥兩個(gè)人的相互推讓,相互指責(zé),他再是忍不住的呵斥出聲。
“他他根本不愛我。他的話都是假的!那晚我拋卻了所有的尊嚴(yán),想要和他在一起,可他不止拒絕了我,更是連著消失了幾天,直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這一刻,楚馥第一次被人逼的哭訴了出來。
而鳳羽聽著楚馥的話,驀然的瞪大了雙眼,整個(gè)人直接的徹底的僵在了原地。
楚馥說她想要和夙夜在一起,可是夙夜拒絕了
鳳羽的腦中一直盤旋著這句話,竟是有些久久的回不了神。畢竟這事情,實(shí)在是太多的刺激!
“就因?yàn)槲业囊痪洹皇菚r(shí)候’,你就跟我賭氣么?還是你覺得我拒絕了你,于是,你就招惹了北辰毅來,夜夜相伴!”
可在這一刻,當(dāng)鳳羽證實(shí)了楚馥根本沒有一絲的異樣,夙夜心中的怒火才是徹徹底底的被燃燒,越是望著楚馥的淚水,越是怒火中燒。
“夙夜,你”
楚馥聽著夙夜的話,雙瞳驀然的瞪大。
“楚馥,這就是你的愛么?你就是這么愛我,呵!還真是了不起!”
夙夜徹底的笑了出聲來,他冷冷的說著每個(gè)字。
也直到是最后的一個(gè)字說完,夙夜再?zèng)]有心思繼續(xù)留在這里,一個(gè)縱身,直接的離開了這湖心閣樓。
“夙夜”
鳳羽完全沒想到,在這一刻,他所看到的,卻是楚馥與夙夜之間的激戰(zhàn)。
而他望著夙夜的離開,急急的想要抓住夙夜,卻已然是慢了一步,只剩下的指尖的那一塊碎衣角。
楚馥則是愣愣的面對(duì)著夙夜的離去,眼角的淚水,越發(fā)的無聲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