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馥動了動唇,想要開口說話,可最終卻沒有一個字,只就那么定定的望著那一身傾城絕世的紫色,那宛若世間最珍貴最華麗的存在一般的男子,心如刀絞。
驀然的一聲,一切戈然而止,沒有任何的懸念,仿若所有的一切只在這一秒發生,也在這一秒結束。
鳳羽手起手落之間,好似只有那一陣悠悠的風,帶著暗香拂過,而楚濤卻猶如木頭一般,已昏迷的倒在了楚馥的身上。
“你怎么會來?”
楚馥啞啞的出聲,連喉嚨都不知不覺的酸澀了起來,可楚馥望著鳳羽那一雙眼里的殺氣,望著那一雙素白的指尖泛起的青色,心卻是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我若不來,你當真就要做了他的女人?!”
鳳羽的話里,帶著無限的殺氣與冷冽。
只見微風再起時,鳳羽那孔雀翎羽一般的長袖揚起,劃過了一抹驚艷的弧度的同時,卻是將楚濤揮落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
當楚濤被猶如廢棄物一般揮落的那一瞬,楚馥本能反應的用盡全力扯過了一旁的薄紗,蓋住了自己,心思極為的復雜。
她不知道,為何夙夜遲遲未來。
她更不知道,為何鳳羽會出現在這里。
她甚至不知道,鳳羽此時的模樣,那凌厲的殺氣,咄咄逼人的話語,究竟是為了哪般?
為她所處的陷境,還是為了其他?
“不知道?”
鳳羽細眉一挑,生生的帶出了一些高音。
繼而,又在半響的沉默之后,鳳羽一旋身,掀袍在軟榻邊上坐下,挨著楚馥,望著楚馥那一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動了動喉結,怒氣更濃了一分。
“既然不知道,那本尊殺了他,如何?!”
“那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那本尊放過他!”
鳳羽沉默了半響,凝著楚馥,又是半響,終是清清淡淡的出聲,繼而卻是這么極為欠扁的一句。
繼而,鳳羽更是再一揚手,扯了他袖中的一塊極大的帕子,令那帕子猶如落葉一般旋舞而落,正蓋住了楚濤的臉。
而楚馥就望著這一切,心思第一次有些空白。
這這該死的臭孔雀,究竟是想干什么?
面對著這樣的情景,楚馥知道,楚濤早已將鳳羽惹怒。
甚至原本楚馥以為,鳳羽會猶如當初對付太子和楚瑜一般,用凌厲且是出人意料的手段,對楚濤進行打擊報復。
可是,此時此刻,鳳羽只是單純的用帕子蓋住了楚濤的臉頰?并說要放過他?!
楚馥望著鳳羽的動作,尤其是鳳羽唇角的淺笑,不由的微微蹙眉,似乎是有些探究,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如今這樣的境況,她大抵也真的沒有時間和能力去過多的思考其他吧。
所以,暫時的,對于鳳羽,楚馥做了放任的決定。
畢竟,像鳳羽這樣的人,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理解明白的。
只要她肯定一點,肯定自己對鳳羽還是有價值的,哪怕是一點點兒的,那也就足夠了。
而鳳羽似乎在刻意的做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舉動之后,只對視了楚馥的雙眸,仿若他就是這人間最獨一無二,最絕世無雙的存在一般,高傲、傲嬌的說著每個字。
“怎么樣?如今,發現本尊的重要了?”
“”
楚馥對著鳳羽的話,一時只無語的想要望天。
這這究竟是誰家的自戀傲嬌娃,可以出來認領一下么?
“哼,居然連句謝謝都沒有,本尊真是白救你了!”
鳳羽瞥了楚馥一眼,接下了楚馥那苦笑的表情,更是白了楚馥一眼,望著她那一雙紅腫的唇,眸色深了一瞬,卻依舊氣勢昂揚的說著挑釁的話。
“你你都不曾幫我殺了他,憑什么要我謝你?”
楚馥始終用內力隱隱的壓制著五臟六腑里的混亂,幽咽的說著話的同時,再白了鳳羽一眼。
“你當真想本尊在這里殺了他?”
鳳羽不由的一愣,唇角的笑似乎更濃了一些,繼而他卻根本沒等楚馥開口,自顧自的又續下了后話。
“本尊還以為你會更傾向于自己好了以后,親自動手。”
“好吧,算算你說的有些道理,若他真的死在我房里,才是說不清了。”
楚馥聽著鳳羽的話,原本已是混亂的大腦里,漸漸的有了一些清晰。
繼而,她努力的掙扎著,想要起身,可身上的無力,卻始終是顫巍巍的,好似得了重病的人一般,風燭殘年的,隨時可以死去。
而鳳羽始終只是淡淡的望著楚馥的努力,半響,才是緩緩的伸出了手,帶著無奈的嘆息一般,開了口。
“你家夙夜不知是去了哪里,看來如今,能幫你的,也只有本尊了。”
夙夜不知去了哪里?
如今只有他!
楚馥的腦中的理智還是處于極為稀薄的狀態,而她終是無奈的,只能伸手去抓了鳳羽的手臂,試圖坐起來,但卻一個無力,直直的倒在了鳳羽的懷里。
一瞬之間,那屬于鳳羽的氣息,仿若是帶著傾城絕世的花香一般,讓楚馥最終的那一絲清醒也即將面臨破產。
“你小心點兒。”
鳳羽好看的雙眉,微微的一緊,不由的彎了彎身,雙手一把撈起了楚馥在懷中。
“呵,呵呵你還會擔心我?”
楚馥仿若是醉酒了一般,抬著紅撲撲的雙眸,直勾勾的望著鳳羽,咬著了唇,眼媚如絲的抬手,用指尖一下下的點著鳳羽的鼻尖。
“你”鳳羽的雙眉更緊了一分,似乎連帶著雙手也不由的緊了楚馥在懷中。
繼而,鳳羽微微的抽掉了一只手,搭上了楚馥的脈門,細細的探脈。
楚馥的傾城之色,從來都不屬于自己。
這一點,鳳羽再清楚不過!
“你說世間怎么會有你這么好看的男人呢?真是讓人想要毀掉!”
楚馥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鳳羽身上所散出的冷,
“呵,膽子倒不小。那敢問巫女大人,你想如何毀了本尊?”
鳳羽被楚馥的話逗的有些哭笑不得,一邊繼續努力的精心給楚馥探脈,一邊卻還是忍不住的打趣著此時的楚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