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你不認識的人!”
“”
當馬車重新開始前行時,那如出一轍的問與答,再一次響起。
只不過這次楚馥是問的人,而那男人則在不知不覺之間一手在楚馥腰間微緊,拉近彼此的距離,說著之前楚馥回答他的話。
這樣的距離,干凈卻又陌生的男人氣息,都讓楚馥無可避免的心浮氣躁,指尖再一次凌厲的卡上了男子的咽喉。
“老實點兒!”
“我做什么了么?”
男人臉上的笑越發的濃烈,甚至又靠近了楚馥一分,滿眼委屈。
“我能給的很多,但我愿給的,真是很有限。”
怪異詭異的話,響在了楚馥的耳邊,不由的讓她擰眉。
什么能給的,愿給的,一時將楚馥繞的頭大,只是她卻忘記了就在剛剛,是她直接丟給人家一句想要能給的一切。
事實上,她不過是想要逃開后面的追兵,避過樓無痕,換了干凈的衣服,再弄些銀兩什么的,最好是順路能回了京城,她的命運,她要親手改變!
楚馥一雙鳳眸再一次四掃了車內的情景,卻尋不到一件干凈的衣裳,秀氣的眉頭不禁皺起。
“原來你如此心急萬一你頃刻掐死我,我豈不冤枉?不如”
“你來幫我?”
可惡!
對上男人的話與姿態,楚馥幾乎完全控制不了的怒,尤其是那那一副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讓楚馥真的很想掐死他!
“不如我直接打暈你!你說呢?”
楚馥湊近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齒。
“好狠的心啊”
“可是你讓我自己動手的,怎樣,怕了?”
“拿我一件東西,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
男人的臉色瞬息萬變,頃刻,已是恢復,甚至他款款而談,根本不認為楚馥會拒絕,就已問出了后話。
“你當真是路過?”
夜明珠的光,映照在極近的兩人身上,楚馥更趁著那光芒,細看了男人那一身月白長袍上的銀絲滾邊,指尖又輕觸了幾分,卻始終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而他們之間的談話,卻始終在楚馥脫著他外裳的動作里繼續著,絲毫不受影響。
“不然呢?”
“就算路過,你也不該貿然闖進來。你怎么知道我比逸王好對付?”
“我不知道,但已經做了的事情,我就不會后悔!比如將你的衣服給扒了!”
“我也希望你不會后悔。”
男人答的有些輕,甚至望著她的眼神,也漸漸的有些莫名,那復雜的情緒一閃而過。
繼而,男人卻是緩緩的閉上了雙眸,懶散的朝著身后的軟墊靠了靠,長長的嘆息著一般,輕聲。
“在我不曾后悔前,快把衣裳換了。
嗯?
楚馥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樣子,卻是愣了半響,許久才是重新的扯開了唇角的笑,真實了許多許多。
“謝謝。”
這一刻,很莫名,但楚馥再沒有任何遲疑,????的脫下早已濕透的長裙,直接裹了那外衫。
“你就不怕我交你出去,或者趁人之危?”
他始終閉著眼,話音很輕,仿若夢囈一般,卻又噙著笑。
而那外袍上暖暖的氣息,帶著他身上固有的清淡檀香,讓楚馥不覺得的心情舒暢,隨即挑了挑眉,更一手在他的面前,搖了搖那衿帶的尾端,好似在說著玩笑一般的事實。
“你敢么?你要是敢我就用這衿帶勒死你!”
楚馥的笑還未落定,驀然,一道凌厲帶著寒光從車外撲面而來!
楚馥不及思考,反應的握緊手上的衿帶,當做武器一般,極速飛轉。
“小心!”
就在楚馥將衿帶使的猶若飛花一般,擋下暗器時,那原本一直閉著雙目的男人驀然的出聲,一手環過了楚馥的腰,堪堪躲過另一個方向襲來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