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儲一直守在吳府的門口,依照王清白的說法,如果整件事情都和吳文生的那個老婆脫不了干系的話,那她早晚會露出馬腳。
他躲在一個隱秘的角落,旁人發(fā)現(xiàn)了不了他,但他卻可以將吳府的大門進出的情況觀察個仔仔細細。
他在門口已經(jīng)守了兩天了,他的內心越來越焦躁。
吳文生已經(jīng)把青州知府請到了鎮(zhèn)子上,只要將案件全部整理清楚,就可以開堂審案,樁樁件件事情擺放在一起,證據(jù)確鑿,王清白連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一想到這兒,聞人儲就忍不住想要發(fā)火,可是一想到王清白還被軟禁在吳府,他又不得不咽下這口氣,耐心的等待證據(jù)或證人的出現(xiàn)。
聞人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吳府的一切動向,忽然有一個小廝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從吳府的大門里溜了出來,最重要的是,他的胳膊上還綁著一個碎花的手帕。
那是極為普通的印花手帕,基本上村里的婦女人手一條。
聞人儲心頭一跳,默默的跟上了那個小廝,等到?jīng)]人的時候,他輕輕的拍上了他的肩膀。
那個小廝跟炸毛了似的,立馬驚叫起來,嘴里還嚷嚷著“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殺我。”
聞人儲微微皺眉,拎著他的脖梗子,逼迫他與自己對視,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小廝本來,心里就跟揣了個兔子似的蹦蹦亂跳,此時聞人儲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出現(xiàn)在面前,三魂六魄早就被嚇去了大半,驚恐的搖搖頭說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逼我了。”
聞人儲冷冷的看著他,一把將他胳膊上的碎花手絹扯了下來,說道:“那你胳膊上的這東西,又是什么?”
小廝怯懦的低下了頭,兩只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腦袋,聲音顫抖的說道:“這是王大夫替我包扎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胳膊上受了傷而已。”
“王清白現(xiàn)在怎么樣?吳府的人有沒有難為她?”聞人儲目呲欲裂,生怕在這人的耳朵里聽到一丁點關于王清白不好的消息。
小廝心里雖然害怕,看看眼前的這個人,雖然長得兇神惡煞,但又不像是個壞人。
他心驚膽戰(zhàn)的回答說道:“王大夫在吳府里一切都好,而且王大夫也已經(jīng)查實了,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家夫人一手操辦的,為的就是要陷害王大夫,置她于死地。”
聞人儲立馬將小廝領到了自己的面前,冷聲問道:“你是說你們家夫人親口承認,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心存嫉妒,要陷害王清白的?”
小廝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確實如此,王大夫讓我偷偷跑出來,就是為了開堂審案的那一天給她做證人,我們家夫人心狠手辣,一開始我還以為你要殺我滅口呢。”
聞人儲釋懷一笑,頓時松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證明她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