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簡直都要以為吳文勝腦子壞掉了,這當著這么多的人,明明白白的問她這件事情,她若是應(yīng)下了,不就坐實了人販子的罪名嗎?
“你在說什么?我一句都聽不懂。”高氏臉色十分不好的說道。
吳文生想著宋楚瑜剛剛送來的兩壇雕花酒,明顯是有示好的意思,如果他因此得了宋家的幫襯,以后可以說在鎮(zhèn)子上能呼風喚雨。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夫人啊,就算我和王大夫有私人恩怨,你也不能拿一個小孩子撒氣呀,我們是大人,何必把大人之間的恩怨帶到孩子的面前?”
聽到吳文生說這話,高氏徹底的惱了,他是什么都不明白,就認準了是她拐走了那孩子。
“吳文生,你有沒有搞錯?我有說過那孩子是我拐走的嗎?”高氏沒好氣的說道,越來越覺得自己嫁了一個糊涂蛋。
“那這件事情不是夫人做的,也必定和夫人有關(guān)系,要不然宋公子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大晚上的來我府上!眳俏纳x正言辭的說道。
聽著吳文生說出這樣的話來,高氏簡直都以為自己瞎了一雙眼,當初是怎么就想不開了,非要嫁給眼前的這個人。
他們高家出巨資幫他,在鎮(zhèn)子上立威的事情,他怎么沒有半點兒的感謝之意?這宋楚瑜只不過送來了兩壇雕花酒,他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人家的身后。
高家和宋家到底誰對他的恩情大,難道他自己也掂量不清嗎?
“吳文生,收起你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不要忘了,你頭上的這頂烏紗帽,是誰拿銀子給你買過來的!奔词巩斨纬ず屯跚灏椎拿妫呤弦埠敛槐苤M的說道。
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吳文生的自尊心,他冷著臉說道:“夫人要清楚,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鎮(zhèn)子上的縣令,如果縣令也都做徇私舞弊的事情,讓城中的百姓豈不是要對官府和朝廷失望?”
“吳文生,你現(xiàn)在和我說話硬氣了,你不要忘了,是誰把你捧到這個位置上的?做人不要忘本!备呤细纱嗥乒拮悠扑ぃ@人費心巴力的把她從高家叫回來,竟然是要和宋楚瑜和王清白合起伙來套她的話,難道這一切都是她想這么做的嗎?她這么做還不是為他好!
“夫人還是正面的回答我的問題,孩子到底是不是被你帶走的?”吳文生冷著臉說道,這個女人竟然跟他翻舊賬。
“吳大人,看來令夫人是不打算說實話了!彼纬さ拈_口說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吳文生倍感壓力,點頭哈腰的對宋楚瑜說道:“下官這就把孩子的下落問出來,不讓您費心。”
高氏聽完這句話,感覺整個世界都背叛了她一般,面部變得扭曲而恐怖,她指著王清白說道:“你如今如此盤問孩子的下落,是不是對這個女人還是舊情不忘?吳文生,你果然有種,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好不瀟灑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