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人就一直對他擠眉弄眼的,轉(zhuǎn)過頭來一看,王清白就站在這幾個人的身后。
她微微勾起嘴角說道:“我竟然不知道,我們的家是在村子里傳得這么熱鬧。”
一人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也沒有的事兒,就是上午的時候看著你奶奶哭哭啼啼的回去了,我們幾個揣測的。”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講,這些話傳到我的耳朵里可不打緊,這件事傳到了我家附近的耳朵里……”王清白微微一停頓,眼睛瞟向剛才議論紛紛的幾個人,繼續(xù)說道:“你們也知道他是個打獵的獵戶,下手沒輕沒重的。”
眾人齊齊白了臉色,連忙賠不是,說道:“我們敢這么說,這錯誤也不完全在我們的身上,要怪就怪你的奶奶哭哭啼啼的跑回去,弄得全村人都知道了,再者說這話也不關(guān)我們幾個人說呀,這一下午的功夫,都從村東頭傳到村西頭了。”
王清白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凌厲,果然是劉氏搞的鬼,她就知道,劉氏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王清白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幾位嬸子恐怕還不知道嗎?我那娘是被我夫君從半路上撿回來的,在我家睡了大半日,又吃了幾張餅子,才緩了過來,昨天我父親去接我娘,劉氏還要了我夫君十兩銀子呢。”
“竟然有這事?真看不出來,劉老太太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令人驚訝的說道。
“這花氏跟了他們家將近有二十多年,竟然十兩銀子就打發(fā)了,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
“虧了我還幫著他說了那么多的好話,呸,呸,真是臟了自己的嘴,這種老太太真的是太不識可憐了。”
幾個人聽到王清白的解釋,紛紛倒戈說道。
王清白露出一副柔弱的模樣,開口說道:“這些事情也怪不得奶奶,都是二叔不爭氣,若是二叔能把王家的門面給撐起來,奶奶也不會這樣的。”
“你那二叔更不是東西,你猜怎么著?我今天看見他竟然鉆到小胡寡婦那里去了?嘖嘖,兩個人勾勾搭搭的,真是好不要臉。”
“你這話說的可是真的?”又有一人驚訝的問道。
說起這農(nóng)村女人聊八卦,一杯茶水,一把瓜子,能說上三天三夜都不帶重樣兒的。
“那可不,這件事情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兩個孤孤單單很長時間了,這件事情村里的人都知道。”
“那這對狗男女真的是太不要臉了,那小活寡婦也是,整日里和村子里的男人勾三搭四的,就連王二材這種混混也看得上。”
“她男人死得早,肯定是耐不住寂寞唄,要不然她一個寡婦家的靠什么過活?”
王清白滿意的勾起了嘴角,悄悄的退出了,人群中,背著自己的淮山藥,向家中走去。
她到家的時候,聞人儲和鈺兒都還沒有回來,唯有花氏,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的,這會兒正坐在門口,縫補鈺兒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