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遴把他從天而降之前做過的事簡略地向肖文靜匯報了一下,嗯,以他的語言習慣,也只能簡略。
肖文靜被“葉子襄”領走以后,他背著昏迷的顧迥回到小鎮(zhèn),找了一家樓層最高視野最遠的茶樓,上去舉目四望,卻再也找不到肖文靜兩人的身影。
顧迥蘇醒以后,聽說“葉子襄”出現自己卻沒見到,加倍扼腕,無論如何也不肯去醫(yī)院,非要坐在茶樓里等肖文靜他們回來。
枯等了半小時,顧迥又想出新的主意,他找了個看起來像大學生的茶客商量,他付酬勞,對方去鎮(zhèn)子里雇人,有多少人要多少人,總之撒網般把整個小鎮(zhèn)細細地篩一遍,誓要找出非法集會的風水師們。
大學生顛顛兒地去了,果然聚集了一大伙五六十個閑人,花費兩個半小時,把小鎮(zhèn)周邊掘地三尺,連小溪底的淤泥都掏了,連風水師們一根頭發(fā)都沒找到。
再然后,就是顧遴無功而返,發(fā)覺茶樓的店小二行跡可疑,兩人打斗中顧遴眼前一黑,再一亮,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從高空墜落下來。
聽到這里,肖文靜和“葉子襄”不禁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想起自己無緣無故被扔進“終極秘境”那一刻。
肖文靜試探地問:“難道又是委員會?”
“葉子襄”搖了搖頭,“他不是風水師,委員會沒必要把他牽扯進來。”
肖文靜不服氣,“楊律師也不是風水師啊,委員會怎么把他弄進來了。”
“葉子襄”張嘴似乎要說什么,又默默地咽了回去,他搖搖頭,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葉子襄”轉向對顧遴道:“和你對打那個人,他有什么突出的特征?”
顧遴卻沒有理他,這小子先去看肖文靜,就把“葉子襄”不尷不尬地晾在了那里,直到肖文靜清了清喉嚨,窘窘有神地點頭示意他回答,他才面無表情地回頭看向“葉子襄”。
顧遴思考了很長時間,最后道:“沒什么特征。”
肖文靜:“……”
“葉子襄”的表情卻沒有因為顧遴這不著邊際的答案發(fā)生表化,他依然是冷若冰霜淡如清水的樣子,接著問道:“他的功夫怎么樣,使出的招式你還記得嗎?”
顧遴又一次思考了挺長時間,肖文靜都要絕望地以為他會再來一句“不記得”,顧遴卻陡地出腳踢向“葉子襄”的頭臉。
“噌”,“葉子襄”拔劍。
劍身與顧遴的鞋底相抵,互不相讓,兩人一時僵持住了。
這一下動作太快,肖文靜根本來不及反應,甚至三人屁股底下的小船都沒有怎么搖晃,她只覺眼前一花,兩個男人已經變換了姿態(tài)。
肖文靜:“……”
顧遴維持這個姿勢數秒,默默地收回腳,面無表情地道:“他用茶壺砸我的頭,只有這一招,我沒有茶壺。”
沒有茶壺,所以用腳踢來示范給“葉子襄”看,肖文靜覺得自己懂得了顧遴的意思,但還不如不懂。
這群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一個比一個讓她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