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羅你這個賤人!”
他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整個人都從輪椅上提溜起來。她眼神痛苦的看著他,被掐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陸齊銘你今天有本事就掐死我!”她艱難的說,看著他目光決絕。
他狠狠的掐著她。
樓下的警察已經沖上來,有警察迅速的在樓下拉起隔離帶,和補好了氣墊。
陸齊銘目呲欲裂,掐著柳煙羅的脖子,看著她的生命一點點在他的手里枯萎,臉色扭曲。
警察沖了上來,看到這一幕有警察極力喝止:“快住手!”
“住手!”
陸齊銘轉頭看到警察,更瘋狂了。
他面色慘白的如鬼魅一樣掐著柳煙羅,咬牙切齒的說:“好啊,就讓我們一起去死吧!”
他掐著柳煙羅的脖子,和她一起跳下了摟頂。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柳煙羅看著陸齊銘,想起那一年他比她跳樓的時候。
她像一只孤鳥,勇敢的飛向地面,哪怕著陸后是地獄。
她看著陸齊銘,在飛向樓頂后他還不肯放過她,眸子里是嗜血的光。
可在后一秒,他突然反轉她的身體,把她至于了他的身體之上。她聽到他說:“對不起。因為你是最愛我的人,所以請活下去。”
“撲通——”
氣墊被砸的四周飛起,他們在氣墊的中央。
她在他的身體之上。
四周的警察涌上來,他們被分開,他被警察戴上手銬,他看著她,苦澀的一笑。
一切都結束了。
柳氏跳樓事件被媒體大肆渲染,很快傳遍整個城市。
宋文雅坐在電視劇前,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驚的目瞪口呆。
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拿起手機給陸齊銘打電話,瘋狂的撥打,可手機里傳來的永遠都是: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電視機前,柳煙羅拿起遙控器關閉了電視。
鐘悅說:“陸齊銘終于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
鐘夫人說:“只是當時情況太危險了,煙羅你膽子太大了。幸好我的孫子沒被傷到。”她看著柳煙羅的小腹。
柳煙羅微笑,她好像看到了鐘濤站在窗前對她笑。
一周之后,陸氏正式更名回柳氏,柳煙羅接任柳氏信任董事長兼總裁。
半個月后,陸齊銘一案開庭審理。
柳煙羅和鐘家人都系數到庭。
陸齊銘在庭審席里掃視一周,卻沒能見到他想要見到的身影。
那個女人,他深愛的妻子,他再也不會見到她了吧?
數月之后。
鐘悅陪著柳煙羅探監陸齊銘。
她的肚子已經高高鼓起,還有不久就要分娩了。
陸齊銘穿著囚服,戴著手銬,被帶到探監室。
他已不復存在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滿臉胡茬,頹廢的像個廢人。
柳煙羅說:“我來看你,最后給你帶來兩個消息,一個,你的父親因為聽到你鋃鐺入獄和破產承受不住,已經于三個月前去世。”
無異晴天霹靂。
陸齊銘看著柳煙羅,忽然就想起那時他殘忍的對柳煙羅說她母親去世的消息。
柳煙羅說:“第二個消息,你的妻子宋文雅來求我,她為你生了個兒子。但我沒答應她。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就活該在監獄里待一輩子。”
陸齊銘哭了,不知道為什么哭,卻泣不成聲。
柳煙羅說:“我們走吧。”
鐘悅推著她離開。
外面的天氣很好,是第二年的初夏,草木新綠,花兒含苞待放,正是一年最有生機的時候。
柳煙羅說:“孩子是無辜的。宋文雅丟下孩子走了,我們以后撫養他吧。”
鐘悅說:“好。就讓他給你和鐘濤的孩子做哥哥。”
一個月后,柳煙羅生下一個女兒,小娃娃一出生就哭的擲地有聲。
鐘老說:“這孩子長大后一定不得了,像她媽媽一樣厲害。”
柳煙羅說:“我不要她像我,我要她一輩子平安喜樂,戀愛的時候擦亮眼睛。”
鐘悅笑了,說:“煙羅,我跟你說的事考慮了沒有?”
柳煙羅蹙眉。
鐘夫人問:“什么事情?”
鐘悅不說話。
柳煙羅把頭扭向窗外。
可鐘老和鐘夫人都感覺到了什么,兩個人相互看一眼,神色微微驚慌。
七天后。
柳煙羅被接出醫院,回到鐘家。
陸齊銘和宋文雅的孩子在大廳的羊絨地毯上爬來爬去。見到他們的時候爬過來,拉住鐘悅的褲管咿咿呀呀叫爸爸,拉住柳煙羅的輪椅咿咿呀呀叫媽媽。
鐘老和鐘夫人互看一眼,神色驚慌。
鐘悅抱起了抓著他褲管的小家伙說:“鐘凡,快來看看你的小妹妹,她叫鐘穎。”
“鐘凡鐘穎,你們長大了要做一對兒好兄妹哦。”柳煙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