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記者問:“柳小姐,您是特意跟鐘先生來參加這場婚禮嗎?是為祝福嗎?”
一位記者問:“柳小姐您現在心情如何?看著自己前任的丈夫另娶新歡,而且自己家的產業被人家奪去,現在是什么心情?”
……
后面的問題字字句句針對柳煙羅,鐘濤怕她被他們的話刺痛,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護住。他說:“各位,有問題朝我來,我一一解答大家!”
柳煙羅扶著他的手又到了前面,與他并肩而戰,她說:“該我回答的問題我會回答,我沒事的。”
再多的疼痛她都已經承受過了,何況現在這幾個小小的問題。
柳煙羅說:“各位記者,我是特意請鐘濤帶我來參加這場婚禮的。我也是來祝福我的前任丈夫和他的新娘的。畢竟愛過他一場,還做了夫妻。”
幾個記者面面相覷。
有人問:“那你現在跟鐘先生的關系是?”
柳煙羅握緊鐘濤的手,她感覺到他流轉在自己身上溫柔的目光,她說:“我跟鐘濤在交往。”
“哇!”有記者發出驚呼。
轉而又有人問鐘濤:“鐘先生是這樣嗎?”
鐘濤點頭,鄭重道:“是的,我正打算在合適的機會向煙羅求婚。”
一時幾個記者興奮,有人提議:“鐘先生,柳小姐可否請你們拍幾張親密的照片,我們想試試能不能發頭條。”
“好啊。”柳煙羅率先同意,她把頭貼在了鐘濤的胸口。
鐘濤有一米八多,而她只有一米六,在鐘濤的身邊只到他的胸口。
鐘濤攔住她的腰,把臉頰貼在她的發頂上。
記者手里的相機閃光燈閃起,兩個人親密的照片被收錄相機。
第二天,有關柳煙羅和鐘濤的一份甜蜜報道被刊登出來,占據了經濟版的重要版面。
報道里,最亮眼的,是兩個人親密相依的照片。
報道里,對鐘濤的人品和他對柳煙羅的愛都給予了很大肯定,說他是世上難得的好男兒,癡情郎。
柳煙羅能碰上他,是今生最大的福氣。
在當今這個把愛情當快餐面的年代,能有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這么多年,并且在她落難的時候還不離不棄,是實在太難得的。
鐘濤看到這報道,嘴角上揚,特意打電話給柳煙羅,讀給她聽。
柳煙羅最后評價一句:“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陸齊銘看到這報道,氣的眼睛發紅,當下撕了報紙。
他撥通助理的電話,怒不可遏的吩咐:“給我查柳煙羅在哪兒!”
柳煙羅剛下課走出教室,就被人揪住衣領,來人迫人的威壓讓她皺眉。
這人身上有男士香奈兒香水的味道,這香水還是她推薦給這個男人用的,以前她每個月送他一瓶。
所以她能確定是陸齊銘來了。
她被他揪著衣領拎到消防梯的樓梯間,這里無人來,他想對她干什么都可以。
她的身體像風中殘葉一樣被他仍在墻壁上,撞得生疼。
她剛站穩腳步,聽到他又湊上來,下一秒掐住了她的下頜,他手勁極大,快要把她的下巴骨頭捏碎了。她疼的皺眉。
他說:“你真要跟鐘氏聯手對付我!”他的聲音冷冷的,冰冰的,透著憤恨。
可她也聽出了驚慌。她知道,她真要得到鐘氏這棵大樹支撐,碾壓陸齊銘是指日可待的!這小子有些害怕了。
她說:“是的!我已經跟鐘濤在談婚論嫁。你認為我這么快答應鐘濤的追求是為什么?還不就為依傍鐘氏這棵大樹,打垮你!”
陸齊銘的手又更用力了些,她幾乎都聽到自己下巴骨頭碎裂的聲音,疼得她眼淚花直滾,可她咬牙忍著。
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絕不掉半滴眼淚,絕不讓他看了她的笑話去!
她是柳氏驕傲的大小姐,從他認識她的那天就是,在他的面前她向來傲如女王!
陸齊銘又把她狠狠摔在了墻上,她這次被撞的頭很痛,后腦勺好像起了一個大包。可她依然驕傲。
她說:“陸齊銘還沒忘了吧?做公司是我手把手教你!做老師的,對徒弟永遠保留一招,就像貓是老虎的師傅,雖然老虎學會了貓的所有本領,可唯有一招爬樹沒教給它,所以即便老虎長到比貓再大幾倍,仍然是無法殺死它!而我,只有這一招對付你就足夠了!”
“你……!”陸齊銘被她氣的肝膽俱裂。
柳煙羅說:“我跟鐘濤結婚的時候會給你發請柬的。”
陸齊銘忽然笑開,笑的張狂,他說:“也要鐘濤有命娶你才行!”說完他如一陣颶風般卷出消防門去。
樓梯間里只剩下柳煙羅一個人,她被他的話嚇到了,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
她知道,像陸齊銘這樣喪心病狂的人,是什么都干得出來的。
她慌亂的摸出手機,摸索著給鐘濤打電話。
鐘濤心疼她眼睛看不到,把她的手機貼心的特別設置了,她劃開屏幕,點擊兩下,就可以撥打出他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