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好。這離婚證我也巴不得辦了。”
她被鐘濤扶著往民政局里走,她聽到身邊陸齊銘火氣十足的腳步聲。
坐在工作人員的面前,她聽到工作人員說:“都想好了嗎?這離婚證辦了就沒啥關系了。”
她說:“辦吧,都想好了。”
鐘濤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他的手很溫暖,讓她感覺安心。
陸齊銘說:“趕快辦!”
工作人員利落的辦理,讓他們簽下相關的手續,結婚證換離婚證。他跟他們說:“從此以后你們不再是夫妻關系。你們可以自由的尋找自己的另一半。”
你們可以自由的尋找自己的另一半,這句話應該是陸齊銘喜歡聽的吧。
她握著離婚證站起來,被鐘濤扶著向外走。
陸齊銘跟上她的腳步說:“知道我為什么開車撞你嗎?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著急跟你辦離婚嗎!皆因你在病房里對小雅說的那些話!”
小雅,多寵溺的稱呼,應該是他愛著的那個女孩的名字吧。
陸齊銘說:“你就不該刺激小雅,我帶她到W國去結婚,是因為我跟你是夫妻關系!你知道小雅的眼淚讓我多心疼?所以我恨不得你死!我用最殘忍的方式去報復你!”
她握緊鐘濤的手,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感覺到他的怒氣就快要壓抑不住。
她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用你的殘忍消磨了我對你最后一點愛情。”
她依偎進鐘濤的懷里,對他說:“我們戀愛吧,好嗎?”
她感覺到鐘濤的怒氣都被她融化,她被他抱起來,旋轉了一圈又一圈,他說:“好啊!”
她不知道陸齊銘現在是怎樣的表情,可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鐘濤現在都很開心。
柳氏沒了,日子卻很明朗,眼睛沒了,心卻很明亮。
她被鐘濤送進了盲文學校。
她要重新站起來,要重新奪回柳氏,就必須要讓自己盡快的熟悉盲文,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像以前一樣處理文件,辦公。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她學習十六個小時,剩下的八個小時還要吃飯,還要跟鐘濤打電話談心,戀愛。
一個月時間下來,她小臉兒瘦了兩圈,鐘濤來看她的時候心疼的不行。把她手里的書收起來,又硬拉著她到校外去吃大餐。
回來之后,他警告她:“不許再這么拼命。”
她微笑答應,卻也只是口頭答應。她心里燃燒的仇恨讓她怎能懈怠!
學校廣播里播放著新聞,這是她們這座盲人學校每天必備的娛樂項目。
廣播里說:“明天本市將有一場盛大的婚禮,陸氏執掌人陸齊銘先生將與宋文雅小姐結婚,婚禮將在本市最為高檔的酒店凱撒大酒店舉行。”
原來陸齊銘已經把柳氏更名為陸氏,他和那個女孩明天要舉行婚禮。
她把臉偏向窗外,讓明亮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
鐘濤握緊了她的手,說:“聽到這樣的消息難過嗎?”
她說:“明天你能帶我去參加這場婚禮嗎?我要去祝福他們。”
鐘濤說:“煙羅何必呢?那樣的場合不適合你,會讓你更難過。我不想看你傷心。”
她說:“你忘了嗎?現在你是我的愛人。”
她說的不是男朋友,不是戀人,而是愛人,是她愛著的人。
鐘濤一時沒反應過來,高興過頭,他問:“你說什么!”
她又重復一遍,“我說你是我的愛人啊。我愛著的那個人唔……”
下一秒她的嘴唇被封住,輾轉纏綿的吻,他的嘴唇很涼,舌頭卻很暖。
她想起她跟陸齊銘在一起幾年,他卻從來沒有吻過她,哪怕親一親她的臉都沒有。
原來,他對她只是嘴上甜言蜜語的,他對她的愛那般虛假,她還陷的那樣深。
女人啊,走進自己癡情的陷阱里是無藥可救的,不到被傷的頭破血流絕不能回頭,不能覺醒。
鐘濤吻了她很久才肯放開,他捧著她的臉,她感覺他被如珠如寶一般珍惜。
他說:“我愛你!”然后又吻住她的唇,連帶她的身體也被壓在床上。
窗外的陽光真好,投進窗口,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砰”的一聲,曖昧的空間被室友闖進來。
她驚慌失措的推他放開她。
室友大概也感受到了氛圍的不對,急忙說:“我看不見的!我是瞎子!你們盡管繼續好了。”說完,倉惶的拉開房門又出去了。
柳煙羅一記粉拳砸在鐘濤的胸口,臉燙的如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