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昏迷了多久,柳煙羅不知道,但她心中有一個信念,她不要死,不能死,陸齊銘欠她的她還沒讓他還回來!
所以她挺過來了!
當她有了意識的時候,她感受到右手被一個人握在掌心里,這個人的手掌很暖。
她動了動手指,那個人就感受到了她醒來,他驚喜的說:“柳煙羅你終于醒啦!”
“嗯。”她嗓子干疼,聲音微弱。
他說:“我去叫醫生。”
他松開她,飛快的跑了。
她回想著他的聲音,在腦海里搜羅,以前是哪個男子有這樣的聲音的?
終于,一個形象在她的腦海里漸漸清晰,是他,是鐘濤!
紛雜的腳步聲響起,鐘濤帶著醫生回來了。
醫生給她檢查身體,邊檢查邊說:“奇跡啊奇跡,被撞的那么重,血都輸了兩千CC,居然挺過來了!”
她勾勾唇角。
醫生說:“你知道你昏迷多久了嗎?七天!七天啊!大家都認為你緩不過來了!”
她說:“不會的!我屬貓的,有九條命。”
醫生笑了,見她思維清晰說:“她沒事了,以后只剩下靜養。”
“好,謝謝醫生!真的非常感謝。”
她聽到鐘濤的聲音。聽到醫生們都走出了病房。
房門關上了,房間里只剩下她和鐘濤兩個人。她說:“鐘濤是你嗎?”
“是我。”鐘濤坐在了她的病床邊說:“你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里。醫生都要放棄你了,是我求著醫生讓他們堅持。我怕你被放棄,親自進來照顧你了。”
她微笑,感覺到自己輸著氧氣,身上還插著很多管子。
她說:“鐘濤辛苦你了。”
他說:“不辛苦。為了報答我,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
她說:“好。”
兩天后,她被轉入普通病房。身上的管子被撤去了一些。
鐘濤問她:“疼嗎?”
她說:“不疼。”
太多的疼痛她都承受過了,這點皮肉之痛算的了什么?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不速之客。
一個是陸齊銘的秘書,一個是陸齊銘的助理。
助理說:“柳煙羅小姐,我們來有兩份文件要給你簽字。一份離婚協議書,一份是股權拍賣書。”
柳煙羅微笑。離婚協議書她知道,肯定陸齊銘會讓她簽的,她早有心理準備。
而股權拍賣書,她沒想到,卻并不意外。以陸齊銘對她柳家下手的很,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知道,現在她是柳氏最大的股東,因為爸爸被抓,爸爸名下的股份會轉入她的名下。她不簽字股權拍賣書,陸齊銘就沒法名正言順的給柳氏更名,沒法堂堂正正的把柳氏變為是他的!
助理說:“柳煙羅小姐,現在柳氏的六位大股東中,已經有五位簽了這股權拍賣書,所以你這一位如果不簽字的話,陸總也還是有辦法讓柳氏變為是他得的!”
柳煙羅不說話,轉頭面向窗戶,讓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她感覺著皮膚被陽光灼的疼痛。
助理說:“我們陸總給您三天的時間,三天后,他會親自來拿這些文件。”
他們走了,房門被關閉。
房間里靜了許久鐘濤才說:“這太過分了!”
柳煙羅說:“現在只要我簽字了股權拍賣書,柳氏就是陸齊銘的了!可我若要是不簽,他一定有辦法逼我就范。唯有……”
鐘濤的眉頭皺起。
柳煙羅說:“唯有一個方法讓陸齊銘得不到這份簽約的股權書!我消失!”
鐘濤的眉頭越皺越緊。
“可是依照我現在這樣的狀況,我連病床都離不開,根本不可能玩消失!”柳煙羅無力的說。
鐘濤的拳頭攥的咯吱響,他說:“我們再想想辦法。”
三天時間轉眼就到,柳煙羅和鐘濤并沒想出可行的辦法來。
陸齊銘來了,他帶著律師團,還有公司的助理、秘書。浩浩蕩蕩,他們迫人的出現在病房里。
柳煙羅感受到了他們,她身上還插著一些管子,輸著氧氣,輸著液,身體虛弱。
鐘濤看著他們雙目冒火。
陸齊銘說:“協議簽了嗎?”
柳煙羅說:“我能跟你單獨談談嗎?”
陸齊銘擺手,讓所有的人都出去!
鐘濤不放心的看了柳煙羅兩眼,也跟著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柳煙羅和陸齊銘兩個人。
柳煙羅說:“如果我不簽股權書,你拿我怎么辦?”
陸齊銘走到她的近前,說:“一個死人自然是不用簽股權書的!你之前被撞的這次也是我做的。我已經殺過一次,就不怕再對你第二次動手。”
他的手放在了柳煙羅的呼吸機上,他只要關掉這臺機器,她大概幾分鐘就會死亡。
柳煙羅的雙手緊緊的揪住床單。她已經知道是他開著車撞了她,可現在聽他厚顏無恥的說出來,她被刺激的受不了!
“陸齊銘你就那么想我死!”她聲嘶力竭的問他。
他關掉了她的呼吸機,她瞬間呼吸困難,不到兩分鐘就瞳孔放大,快要死了。
他再次把呼吸機給她打開,她拼命的吸著氧氣,猶如被扔在岸上的魚又回到了大海。
他說:“現在你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是的,她有答案了。
他說:“股權書你簽字嗎?”他再次要關閉呼吸機。
她說:“我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現在沒比保命更重要的事!因為有命才可以找他復仇,有命才可以找他拿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