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聽說了什么,風絕羽帶著兩萬人攻打萬岳天宮,逼死了向東河。”
“切,這已經(jīng)不算新聞了,聽說向東河在被追殺的路上就已經(jīng)九死一生了,最后千虹山的殷從浮都出來了,聽說實力是整個宏圖的第一高手,最后還是被風絕羽打敗了。”
“媽的,風絕羽真是個人物啊,想當初聽說這個人時候,誰能想到有一天他差點滅了萬岳天宮。”
“就是,這可真想不到,聽說那天殷從浮都自甘不敵,硬是把這口氣咽回了肚子里。”
“萬岳天宮算是完了,人族一脈的興盛看來要偏向周南境了。”
“唉,最近老實一點吧,周南境的人還沒回來,別在這里惹事生非,要不然,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數(shù)日后,風絕羽和龍焰趕回到金蘭門,進入周南境內(nèi),路上遇到不少來自四面八方的武者,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為何,竟然長時間逗留在周南境,也許是因為聽說了風絕羽率領周南兩萬武修攻打萬岳天宮逼死了太上長老向東河的消息,這一路上道聽途說的都是這方面的傳聞。
風絕羽雖然受了重傷,但眼力和聽力卻格外的獨到,頓悟之后,五觀的感知大幅度增漲,聽到這般閑言碎語,他自然是沒心情去管,只是對龍焰說了一句:“許宗主回來以后告訴他,把周南的人手都分散出去,周南境是我們唯一的領地,讓他必保周南萬無一失。”
說完,風絕羽就回到了金蘭門,自已找了個小院閉關養(yǎng)傷去了。
不久之后,許凝中帶著大隊人馬回到了周南境,壓根不需要龍焰提醒,立刻下達了封鎖周南境的命令,兩萬武修各伺其職,井井有條的警戒了起來,周南境的三大礦脈變成了名義上的禁地,不得任何人涉足。
而在周南邊境外圍,各種關卡要道都安排了大量的高手嚴守,就怕心懷不詭者伺機偷襲。
不過這些事,風絕羽已經(jīng)沒心情去管了。
把自己關在小院的廂房當中,風絕羽盡全力恢復真元,這一仗打的兇險至極,雖然目的達到了,得報了大仇,但卻徹底的跟萬岳天宮結了死仇,而且他打算覆滅萬岳天宮的目標并沒有完成,以萬岳天宮的底蘊,想心灰塵復燃壓根就不難,所以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養(yǎng)好身體,時刻準備著仇家的反撲。
幸好周南境還有龍焰守著,以他的實力,相信殷從浮和梅尚友之流暫時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面積不足百平的房間中,一股股流動的真陽火勁彌漫在狹小的空間之中,這股熱流正是真陽火勁的本質(zhì),天地靈氣被他提聚起來,并控制著流向體內(nèi),一點點的修補著受損的經(jīng)脈和器臟……
要說受傷的嚴重程度,那是絕對輕不了的,其實風絕羽在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受傷。
首先殷從浮實力是想當然的強大,但卻不足給自己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勢,如果說這一身傷有二成以上是殷從浮的緣故,那么其余的八成都是自己鬧的。
簡單點來說,之所以受了嚴重的傷勢,是因為倉促之下百丹之力激發(fā)的內(nèi)在潛力引起了六合煉火最大限度的燃燒,如此便導致了經(jīng)脈受損。
想想那瞬間產(chǎn)生的身體負荷,風絕羽就有一種心有余悸之感,這兩種功法的疊加,居然把自己弄了個五勞七傷,由此可以證明,自己還沒完全掌握六合煉火的強大威能。
他之所以選擇回山而不是繼續(xù)討伐萬岳天宮,也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六合煉火的強大威能,還有那從七十二地煞身上攝取到真陽火勁。
對于一個武者來說,功法的變化和提升是修行一途中的重中之重,他可以把恩怨放下,甚至可以中止一切計劃,但絕不可以耽誤修煉的進程,要知道,功法方面一旦出現(xiàn)問題,也許會影響一個武者一生,萬一因此而錯過了最佳的感悟時間,造成的損失也許會是一星半點,更也許會相當巨大的。
萬岳天宮的生死存亡,當然無法跟自己的修煉沒辦法相比了。
所以,風絕羽根本想都不用去想,直接將大軍撤出了萬岳天宮腹地。
進入房間中決定閉關,風絕羽沒有急著進入心炎空間,而是利用神識內(nèi)視身體,找出所有受傷的地方,這一看不要緊,經(jīng)脈中的傷勢竟然多達幾十處,甚至有幾個竅穴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損傷。
這一點,饒是風大殺手自己都嚇了個半死,隨后十分慶幸自己選擇了離開,而不是貪功冒進,否則再耽誤個一天兩天,就算是有大羅金仙回天之力,估計也沒辦法修復經(jīng)脈中的創(chuàng)傷了。
毋庸置疑的,風大殺手選擇了利用生之氣修補受傷的經(jīng)脈,而這一次,他足足用了將近十天的時間才將所有受傷的經(jīng)脈修復過來。
十天后,終于可以再次進入心炎空間了,他仍然沒有著急進入那片神奇的領域,而是坐下來思考著百丹之力和六合煉火的威能。
這次與萬岳天宮的血戰(zhàn)讓他領悟出了六合煉火的使用方法,這種強大到極點的武技功法,儼然不是一個凡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如果從六合煉火自身的功法運轉方式來看,到是沒什么太大的問題,那無非是一種轉化內(nèi)勁的方式,將真陽火勁融合到真元當中,爆發(fā)出強大的戰(zhàn)斗潛力,這種功法具備著一定的局限性。
然而當百丹之力促進激發(fā)潛力的時候,六合煉火就不一樣了,那是一種燃燒生命力的搏命法則,壓根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zhàn)法,這種戰(zhàn)法固然可以在臨機應變的時候大幅度提高戰(zhàn)斗力,但同時也會給身體帶來巨大的負荷。
眼下的肉身,是沒辦法承受此種巨大的負荷的。
除非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否則下次可不能輕易施展這種搏命的法門了。
靜下心來,風絕羽又開始刨根問底般的求索六合煉火形成的原因。
這方面必須了解的一清二楚,才能從根本上解除那種五勞七傷的搏命法門的來由。
回想著那天在云都城修煉時的感悟,當初的自己是在精疲力盡之下恢復功力,然后粉碎了蠻圣心炎,將心炎融合到真元與神識當中,突然間打開了通往心炎空間的通道,由此發(fā)現(xiàn)了存在著多種上天神火的心炎空間。
想到這里,風絕羽眼前一亮:莫非是因為蠻圣心炎融入神識當中,形成了某種契機,才和心炎空間連通上的?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風絕羽連忙運起了真元氣勁,此時的他,體內(nèi)擁有兩種神炎本質(zhì),一種是真陽火勁、一種是蠻幽火勁,兩大心炎本質(zhì),形成了新的真元體系,也就是六合煉火。
當然,這種施展方式只能局限于少數(shù)經(jīng)脈的運轉法則,多數(shù)在天任、地陽二脈中促成。
再次來到心炎空間里,數(shù)以萬計的心炎之火猶如一團團星火靜靜的漂浮在心炎空間里,風絕羽靜靜的觀望著那無數(shù)并不弱于蠻圣心炎的上天神火,輾轉反側,也無法決定是否再攝取一種心炎煉化,因為冥冥當中,這些安份的神炎一直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仿佛冥冥當中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要妄動這些心炎。
現(xiàn)在風絕羽的神識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隨意進入心炎空間了,所以他并不著急,看了一會兒,便自行的退了出來。
只不過,百丹之力和六合煉火之間的聯(lián)系還不能悟出來,這方面的難題暫時是沒辦法解決了。
又是整整三天過去了,風絕羽始終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不禁有些懊惱。
這一天,他如常的坐在房間中沒有出去,不斷的淬煉著體內(nèi)的真元,隨著真元運轉起來,神識也釋放了出去。
突然間,風絕羽眼前一亮,他發(fā)現(xiàn),當自己的神識悉數(shù)釋放開來的時候,聽力陡然間大增。
眼前雖然還是那緊閉的房門,但冥冥當中似乎有所變化。
有了這個發(fā)現(xiàn),他開始盡量的擴大神識覆蓋范圍,一絲一縷的無形元力由腦殼中緩緩飛出。
這是神游物外的能力。
以他如此強大的神識修為,自然可以不懼于神游物外會被天地之力絞殺的危險。
神識放出的同時,化成一個透明的小人飛出了屋外。
院子里老樹遮蔭、濃郁的花香充斥著整個院落,屋外怡冰妍揣著不安的心思坐在石椅上不斷的看著自己所在的房間的方向,濃濃的擔憂,從她的眼底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這時,一個白衣女子走進了院子里,離著屋了很遠默默的來到了怡冰妍的身后,正是暮雪,暮雪幽幽一嘆,說道:“妹妹,你已經(jīng)坐在這里七天了,不吃不喝,身子會吃消不住的。”
怡冰妍白皙的小臉閃過一抹憂愁,輕輕的說道:“暮雪姐姐,我沒事,我只是放心不下。”
暮雪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公子修為蓋世,一定不會有事的,不過你要是一直坐下去,姐姐就不敢保證會不會出事了,要是讓公子知道你為了她壞了身子,姐姐沒辦法跟公子交待啊。”